第491章你神经病啊
夜晚,凉风习习,被封锁了几天的天港今天正式解除封锁。
尽管这里前两天还发生了刑事案件,不过依然阻止不了富豪名流的脚步,今天晚上生意盈门。
乔念站在江岸边,看着一艘艘豪华游艇驶离岸,天桥上的路灯倒映在江面上波光粼粼一片。
乔念看着远处无边无际的江水,心里涌起一股压抑的悲伤和茫然。
这么多天过去了,依然没有沈星楼的消息。
她身体没有复原的那几天,苏曼荷天天来江边为他祈祷一次。
现在她身体好了,终于可以亲自来为他祈祷了。
她多么希望沈星楼能有自己当初的运气,可以逢凶化吉,更希望他有朝一日可以好好的出现在她面前。
然而这些所有的希望每过一天,就会更渺茫一些。
她很自责,也很无助,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了她。
家里矛盾不休,父母愁云惨淡,亲弟弟下落不明,沈星楼又生死未卜,她最无助最需要安慰的时候,那个男人也离她而去了。
江面的风吹在乔念脸上,她眼睫眨动的时候,有一滴眼泪滚落。
她伸手捂住脸,过了半天才逼退眼眶中的热潮。
然而眼泪可以逼退,但是心里的彷徨和伤痛却没办法掩盖。
乔念愣愣的站在江岸边,直到不远处的一艘游艇发出一阵汽笛声。
她回过神,循声望去,看见甲板上站着一个挺拔的身影。
她不由瞪大了眼睛,即使那个背影背对着他,她也能认得出来。
那是席莫庭,他回国了。
乔念几乎下意识的迈开步子朝他跑去。
他的出现就好比有人拨开了她头顶的沉重乌云,她太想见他了。
然而还没走出去多远,她猛然停下了脚步。
因为又有人上了他那艘游艇,一个穿着米色连衣裙身姿姣好的女人。
她提着裙摆顺着悬梯走上去,席莫庭回头很绅士的去搀扶她,那个女人很高兴的拥抱了席莫庭,甚至还给了他一个贴面吻。
乔念的腿像灌了铅一样,僵在原地,动也不能动。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们的互动,席莫庭在笑。
原来这些天不见,他似乎过的挺好的,甩开她这个累赘又顽固不化的拖油瓶,他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她一直都知道他是那么的优秀,那么的有女人缘,上天赐予她的好运终于还是被磨尽了。
“席莫庭……”她冲着他喊道。
可是他没有听到,他们隔得太远,游艇也已经慢慢加速驶离了岸边。
“席莫庭……”乔念紧追了几步,又喊了一声。
声音却反而越来越小,还带着浓浓的哽咽声,因为她又犹豫了,害怕他看见自己现在这副样子。
失魂落魄,泪流满面,仿佛被丢弃的样子。
不想让他看到,也不想让跟他同行的女人看到。
乔念站在路灯昏暗的岸边,看着游艇越走越远,直到再也分不清甲板上的人影,直到眼泪被
风干。
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叫,一念灭,咫尺天涯。
………
江水拍打着江岸,路边停着的一辆路虎越野车里,一个留着平顶头的男人,隔着深色的车窗看向外面的女人。
他紧蹙着眉头,神色有些晦暗。
过了半响,看见那个傻愣着站了很久的女人终于转身往回走,他才对着前面的司机命令道:“回去吧。”
司机闻言发动了汽车,掉头往外驶去。
银灰色的路虎在马路上疾驰,然后驶进了一家五星级酒店。
这家酒店的顶层已经全部被包了下来,身高腿长的男人下车后乘坐电梯直达顶楼。
电梯门打开,他走了出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打开门,他立刻察觉到一丝异样。
抬眼扫视了一圈,发现自己的床上有一个人。
他吃了一惊,立刻走过去查看,在看清楚这个人的时候,他更加惊讶。
躺在他床上的人居然是乔念,这是怎么回事,明明之前还看见她在天港,怎么一眨眼就跑到他的房间里来了。
而且看样子是昏迷了。
他转动着眼珠,一脸狐疑。
思索了一下,他就大步往外走去。
他刚走到门外,就看见电梯门打开,一个头发半白却气势雄浑的男人,带着两个跟班从里面走出来,而且还有说有笑。
他抬头看见站在门口的年轻男人,不由笑道:“星楼,你怎么站在门口啊,房间里的礼物你看见了没有?”
他说完,身后的两个跟班也是一脸痞气的偷笑,看来他们都是心知肚明的。
沈星楼只觉得脑壳隐隐作痛。
他忍无可忍的骂道:“你神经病啊!”
他话音一落,楼道里的气氛突变。
他所骂的这个男人绰号虎爷,在日本和台湾一带都是赫赫有名的黑道代表人物。
他在道上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所以认识他的人都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然而沈星楼现在却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他神经病。
虎爷身后的两个跟班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因为他们都知道,虎爷发起火来,是要流血的。
虎爷开始也是眼神阴冷,但是很快就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笑意。
“怎么?嫌我把你的女人打晕了?”他耐着性子笑道,一边转动着手里的墨玉扳指,眼神明明带着笑,却异常犀利。
“你说你养在外面这些年,性子怎么就这么懦弱,我堂口的兄弟凡是看中了哪个女人,都是直接上的,哪有你这么墨迹的。”
“就是啊,少爷,虎爷见你对那个乔小姐用心良苦,才好心帮你弄回来的。”虎爷身后的一个跟班,见老大没发火,才壮着胆子,帮着劝了一句。
这么多年,难得见虎爷算是讨好一个人吧,为了提前给他一个惊喜,都把自己的超跑座驾让出来给兄弟开,为的就是抢在他回来之前,把那个乔小姐送到他的床上,可人家偏偏不领情呢。
“你以为我跟你们这群强盗流氓一样?”沈星楼冷笑,嗤之以鼻。
“再说,谁说我喜欢她了,你们这些人的思想能不要那么肮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