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了几日,依旧是没有什么线索,即便墨彦昭相信卫茯苓,但是一切的证据直指她行为不端,况且信件也的确是她自己写的。
众大臣们早已动了废后的心思,此时正是好时机,满宫上下的散布皇后的孩子是其与侍卫私通所怀。
这日,卫茯苓被虞嬷嬷扶着到花园逛逛,宋梓安在一旁陪同。
再往前走着,看到有好几个宫女在亭子下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虞嬷嬷见了直摇头。
“这些丫头现在真是放肆,整日不干活就知道在此聊天,我去说说她们。”
三人一起上前,不曾想她们聊天的内容竟然让他们听到了。
“皇后肚子的孩子不会就是宇文越的吧?”
“宇文越现在不是被关起来了吗?只怕皇后的好日子也到头了,谁叫她居然敢私通,可见她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现在事情还没有完全调查清楚,现在阖宫上下竟然都是关于她的风言风语,卫茯苓心里不是滋味,一旁的虞嬷嬷听了也气得窝火。
“大胆,一个个的不知道手脚勤快点,倒是在这里说些个捕风捉影的事情!”
几个宫女冷不丁听到虞嬷嬷的声音,被吓了一跳,待转身过来才发现,皇后郝然站在她们身后,正冷眼看着她们!
几人腿一软,急忙的跪倒,低下头去,不敢抬头去看卫茯苓的脸色,俱是瑟瑟发抖的模样。
“求皇后娘娘饶命,我们不是有意的!”
听到她们还想要狡辩,虞嬷嬷气不打一处来,宋梓安听了也恨不得把她们杀了。
“娘娘,你别拦我,我一定要给她们好看!”
说完,宋梓安就要冲上去,手已经摸上了剑柄。
卫茯苓急忙开口拦住了宋梓安。
“且慢!此事阖宫都在传,不必与这些小小宫女发火!”
宋梓安恨恨的咬牙,只得退下,还不忘狠狠的剜几眼那几个宫女。
宫女们以头抢地,虽然皇后做了这种有辱皇家颜面的事情,但是现在毕竟还是皇后,她们不过是小小的宫女,命如草芥,生死也只在她的一句话间而已。
虽然制止了宋梓安,但卫茯苓也不是一个甘于忍气吞声的人,看着眼前这几个宫女,她一声冷笑。
“别说我没做过秽乱宫闱的事情,即便我做过了,现在也还是皇后,你们作为宫女,就该谨守自己的本分,不可妄议主子的道理看来你们还没有学会。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们无凭无据非议他人,触犯了宫规,即刻起,我不想再在宫里见到你们。”
“虞嬷嬷,去找总管,将这几个宫女发落出去!”卫茯苓肃穆吩咐虞嬷嬷。
虞嬷嬷道是。
此话一出,几个宫女绝望至极,可已然捡回了一条命,还能有什么可争辩的呢?只得唯唯诺诺谢卫茯苓不杀之恩了。
宋梓安闷闷不乐,“为什么大家都在说娘娘的坏话,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清楚的很。”
卫茯苓苦涩的笑了一下。
“算了,我们毕竟式微,怎么堵得住这悠悠众口?就让他们说去吧,既然我是清白的,我也不怕他们说,我们走。”
虽如此说,但卫茯苓还是悔恨自己走错了那步棋着了别人的道,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地步,也只能怪自己思虑不周。
几人闷闷的回到了宫中。
监狱中。
墨彦昭纡尊降贵亲自来到此处,这里的坏境极为糟糕,阴暗潮湿不说,还时不时有老鼠跑过。
“宇文越。”来到一个门前,墨彦昭淡淡的喊出里面那人的名字。
宇文越被狱卒打了几顿,身上现在没有一块完整的肉。
“皇上……”宇文越虚弱的喊道,却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再说不出旁的字来。
墨彦昭朝身后挥了挥手,狱卒以及随身的侍卫都出去了。
现在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宇文越,朕问你,你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封信?”墨彦昭冷冷的开口。
宇文越细想了想,其实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卫茯苓对自己有意,既然写了信,却为何又义正严词的告诉自己她绝无此意?
“皇上,小人也不知,这的确是皇后……娘娘给我的。”
简单的一句话宇文越说的十分的艰难,似乎下一刻就要撒手人寰了。
但这个回答让墨彦昭恼怒,倏地来到他的身前,抓住了他的脖子。
“你应该知道朕不是想要这个答案,若是你不想死就说出真相!”
墨彦昭的黑眸透露出一股杀意。
宇文越瑟瑟发抖,却实在张不开口。
反正都是一死,他收下了岳梨落的银两,她还答应会照顾自己的家人的,于是他还是狠下了心。
他说道:“这些都是实话,皇上请相信我。”
但是墨彦昭不言语,站了起来,俯视着他,那砍死人一样的眼神让宇文越感觉十分压抑和痛苦。
“你可别忘了你的家人还在朕的手上,若是你想要看到他们同你一道去了,你可以继续。”
宇文越十分的吃惊,明明岳梨落已经答应过自己的呀。
“不可能,我的家人怎么会在皇上的手上,他们应该早就躲起来了。”
墨彦昭冷冷一笑,果然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他这么做的。
“你好好考虑,我只给你一日时间,不然你的家人和你的银两也便随你一道去了。”
言毕,墨彦昭拍了一下身上的灰尘,脸上都是嫌弃之色,大步流星的离开此处。
回到了御书房,看到一个少女正在看着自己的书,立在一旁,像是一幅画。
是慧妃。
“你怎么来了?”墨彦昭淡淡的问道。
自从卫茯苓有喜之后,自己就没有去见过她。
但是慧妃却不觉得受到冷落,还去看过卫茯苓几次,给她送了许多补药。
“启禀皇上,皇后的事闹的挺大的,我怕皇上会生气,特意来看看您。”慧妃小心翼翼的说道,还不停的观察他的脸色。
听闻她为了此事而来,墨彦昭挑了挑眉,顺势坐下了。
“此事不关你的事,朕自会解决。”
莫不是慧妃也想要来对卫茯苓落井下石?
但见慧妃一脸的担忧,微微的嘟着嘴。
“这也是我的事呀,因为在这宫中,娘娘也是我的朋友,我觉得娘娘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慧妃说得坚定,墨彦昭有些好奇。
他们接触的时候不长,为什么她会如此相信卫茯苓的为人?
“你如此关心皇后的事?那朕问问你,皇后的情况现在如何?”
慧妃想了想,“娘娘现在挺好的,该吃吃该喝喝,不过看得出来她是有些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