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冢大佐的司机愤怒吼道:“我不管他是谁,他只要打我就是在打饭冢大佐。”
“你不要把事闹大,我要是告诉你她是谁,你会马上向她道歉,你相信吗?”
“混蛋,一个医生竟敢打饭冢大佐的司机,她的良心大大的坏了。”
那位拉住饭冢大佐司机的医生,为了抓紧时间摆脱这混蛋的纠缠,松开他说道:“打你的是饭冢大佐的妹妹芳子护士长,你要是有胆量就一枪杀了她。”
饭冢大佐的司机一听是饭冢大佐的妹妹芳子小姐,吓得他马上收起枪,两手垂下的走到芳子跟前,毕恭毕敬的说道:“不知是芳子小姐,我该死,请您重重的责罚。”
“滚,我现在正在抢救危重伤员,你要是再给我捣『乱』,我马上......。”
“哈依、哈依,我马上离开您的身边,请您一定要谅解我的粗鲁,拜托了。”饭冢大佐的司机平时狂傲的把谁都不放在眼里,此时就像一条狗,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退在一边垂手站立。
已经被冻得不省人事的宋世文,在医生护士的紧张运作下,快速被转到救护车,展开紧急营救。
刘佳跟进救护车,看医生护士马上展开紧张的抢救昏『迷』不醒的宋世文,芳子护士长则流着眼泪给宋世文做人工呼吸。
救护车掉转头,疯狂的冲向宪兵医院。
鬼子医生护士并不重视宋世文这个支那军官的死活,但他们接到饭冢大佐的命令,必须不惜代价的救活宋世文。
对这些战地医生护士来说,见过的轻重伤员多了,特高课饭冢大佐从来没有对一名从战场上下来的重伤员,下达过这么严厉的命令。
接到命令的宪兵医院院长犬养村下,派出冻伤专家马上带着救护车,全速接应送过来的危重冻伤病员,这些医生和护士接到这样的威严命令,他们还敢掉以轻心吗?
昏『迷』不醒的宋世文直接被送进手术室,医生对宋世文进行全面检查,发现送来的这个冻伤病员,被冻得四肢肿起来,皮肤已经变成灰白『色』。
专家认真的检查完,摇头对面现着急之『色』的芳子说道:“芳子护士长,这位宋先生小腿和手腕以下冻伤严重,如果血管受到伤害,甚至被冻坏死,为了保住他的生命,恐怕要作截肢处理。”
“不、不不,犬养院长,宋世文先生是一名军人,截肢失去手脚,他以后可怎么活?请犬养院长一定要保住宋先生的四肢,芳子拜托了。”芳子流着眼泪恳求着深深地弯下腰,哭着求道。
“芳子护士长,你也是一名处理过多种这样冻伤的伤员,出现这种情况,对病人来说已经处于非常危险的边缘,如果处置不当会殃及到生命,难道你要看着他就这么死去吗?”
“犬养院长,我恳求冻伤专家再次检查宋先生的病情,如果有可能是否可以采取物理疗法,先救活宋先生,征求他的意见再做决定?”
“可以,我同意芳子护士长的意见,先采取物理疗法,等宋先生醒来后再做决定。”
犬养村下院长对两名冻伤专家接着说道:“恳请二位专家马上实施物理疗法,并以最快的速度恢复病人的神志,这样在医疗双方共同努力下,可能会出现奇迹。”
两名专家马上对宋世文采取物理疗法,站在一边流泪的芳子,紧紧拽住犬养院长的衣袖哭着问道:“院长阁下,宋世文先生只不过在寒风中呆了接近一个小时,怎么就会冻得这么严重?听说在北海道零下40多度,穿着单薄的衣服坚持一天都不会冻成这个样子,可他......。”
“芳子护士长,你不要看在北海道居住的人穿的少,可他们的衣裤非常保暖,你看看宋先生穿的衣服,并不厚实,连件棉大衣都没有穿,单靠一件薄薄的棉裤棉袄,而且还很不贴身,又站着不动,在风雪交加的寒风中坚持一个多小时,什么人都会被冻坏。”
“犬养院长,芳子实在没有办法,只得求您想尽一切诊疗手段救醒宋先生,并在采取物理疗法时,保住他的四肢好吗?芳子拜托了。”
宪兵医院冻伤专家经过二十几分钟的急救,以及采取物理疗法,宋世文的气息慢慢开始恢复,被冻肿的手脚在物理疗法的进行中,灰白『色』开始缓慢的减退,随之出现肉眼难辨很浅淡的『毛』细血管的血『液』回流。
一位专家转身激动地说道:“犬养院长、芳子护士长,宋先生的手脚大有好转,如果继续采取物理疗法,希望能出现转机,从而保住他的四肢。”
“谢谢、非常感谢两位专家,只要能救活并保住宋先生的四肢,我芳子会永远感谢您们的。”
手术室里的专家和护士,没想到特高课饭冢大佐的表妹,一位宪兵医院的护士长,竟会对一个支那军官这么关心。
不仅笑着问道:“芳子护士长,难道他们传说你爱慕的支那军官就是这位宋先生?你是不是需要好好......。”
“各位专家医生,我芳子爱慕的是宋世文先生的为人,他那种恩爱分明,待人忠诚,与人为善的做人准则,我非常欣赏。再说两人相爱是没有国界的,就连我们皇室子孙,都有嫁娶支那人的先例,我为了追求心里的那份爱,认为一切都是应该的。”
“难道你就不怕受到纪律处分?难道饭冢大佐真会同意你这种做法?奉劝芳子小姐,是不是应该慎重考虑?”
“我已经下定决心,嫁给这位年轻英俊有理想有抱负的支那军官宋世文先生,恳请各位专家继续抢救宋世文先生好吗?芳子拜托了。”
已经慢慢恢复意识的宋世文,不知自己躺在哪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说话,当听到芳子小姐的表白,心里感到一阵惭愧,想睁开眼说声‘谢谢’,恐怕尴尬的仍然闭着眼。
“宋先生苏醒了,他的下半身在动。”一名护士发现宋世文的脚趾在动,兴奋地喊道。
犬养村下院长、芳子护士长和几位抢救宋世文的专家护士,听说宋世文苏醒,围到手术台跟前,看宋世文的手指确实在动。
一位专家伸手拨开宋世文的眼皮,当看到眼球放出光亮,她点头激动的说道:“宋先生,我知道你现在已经完全苏醒,可以睁开眼跟我们交流吗?”
宋世文虽然身处敌对军方医院,可他在这些医术人员眼里,就是一名伤病员,他们在抢救他的时候在履行一名医生的职责,在治病救人这方面来说,医术是没有国界的。
他睁开眼,尽量将眼里的感激之光送给这些救他的医生和护士。
“宋先生,你真的醒了,看来情况不错,你可以将四肢做出明显的举动吗?比如挠挠手,脚趾试探着动一动。”
宋世文非常配合想挠挠手动动脚趾,可他努力了,却一点没有动的迹象。
芳子护士长毫不知羞地抓住宋世文的脚趾,试探着捏住松开,非常着急的问道:“宋先生,你感觉到疼还是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