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掌柜的也是个精明之人,闻言立即在心里合计一番,然后爽快的答应了:“行,只要用这方子赚的钱,就分姑娘二成!”
唐稣满意了,把方子交给他:“我可是要看账本的。”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掌柜的得到方子,欢天喜地的走了。
唐稣叫住他:“炉子还没拿。”
“这炉子就当小人送给大老爷和唐姑娘用,这么冷的天,没炉子可不行。还有,这个冬天姑娘店里用的炭,小人包了。”
他乐滋滋的走了。
淳于越伸了个懒腰,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一双凤眼儿半眯着:“不错呀,还算没傻到家。”
唐稣正要说话,就听见元元恶意卖萌的声音响起:“主淫,程序启动了,您随时可以回去了啦。快夸伦家聪明能干又可爱!”
唐稣把他后半句话自动忽视掉,抬头看了眼淳于越,视线顺着他粉雕玉琢的脸庞,滑到他的手上……没有手。
他两只手都笼在宽大的袖子里!
不过,这都不是问题。
她把包子似的右手伸到他面前。
淳于越懒懒的抬了抬眸:“做什么?”
“我手有点疼,你能帮我再抹点药吗?”
“不想抹。”他道。
“你……”唐稣正要发火,转而想到正跳着脚等着画的康云云,只得挂上笑脸,“就一次。”
“你求我啊。”淳于越道。
“求求你!”
“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一下。”淳于越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靠过来。”
唐稣忍气吞声的把手送到他眼前。
妈的!
如果能换掉这个媒介,她一定从此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不过,他的画还是很值得往来往来的……
唐稣心里正胡思乱想,淳于越已经伸手把她手上的帕子解开来,露出一双又红又肿的手。
红肿已经蔓延开来,连带着五根手指也肿胀起来,破皮的地方也还没有结疤,血迹把帕子都渗透了一层。
只能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
唐稣这双本属于原主的人,从小到大一点活也没做过,因为宠爱,唐儒风连针线都没让她学,每天用玫瑰花瓣和露水洗手洗脸,娇嫩的就像是婴儿的肌肤。
哪里能受得了那又重又厚的铁戒尺?
淳于越看着轻轻皱眉,着实没想到她的皮肤这么娇嫩。
他从怀里取出药膏,给她重新涂抹一遍,动作轻柔的就像对待一个易碎的泡泡。
唐稣紧紧盯着他的手,一接触上,顿时心里一松。
谁知元元大叫起来:“完了,我忘记设置时间了!主人你马上就会回去,你做好准备!”
唐稣:“……”
她做个屁的准备?
她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就倒在了淳于越怀里。
淳于越呆住。
他抱着她,心想她这是撑晕了,还是被手上的伤疼晕了?
他随手抓起自己的斗篷,把她全身裹住,打横抱着她回到衙门。衙门里里外外的人看见自家大人怀里抱着个人回来,都是一脸的惊骇。
虽然看不清楚那个人的面容,但从大人怀里隐隐约约露出的海藻般的长发来看,必定是个女人。
知县大老爷公然强抢民女回来?
这是要报官呢,还是假装没看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