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淳于越,赵谌,卢瓒,晏十三他们也都在。
这么近的距离,相互之间连说话都听的极清楚,少女们自然要努力端庄一些。
唐稣和季心兰赵素她们不在意这些,几个少女难得聚在一起,围在一起喝茶聊天,很是自在高兴。
看的其余贵女倒有些羡慕。
毕竟,她们从小到大接受的教导,并不允许她们在外头也这么说笑自在。
唐稣和季心兰就不用说了,野草一般自由自在的性子。
赵素是公主,身份高贵,也不必拘束。
淳于静年纪还小,加上有哥哥和稣姐姐在这里,她天性烂漫,也眯着眼睛笑,并不因为是在宫里就拘谨。
这么一来,几桌人,倒只有唐稣这一桌还活泼一些。
别人都十分拘谨,气氛有些沉闷。
柳树那边的公子们也没有什么动静。
安静的几乎能够听见风吹过湖面的声音。
作为主办人,孟良妃这面子上,未免有些不好看。
孟良妃的两名女官,文景和文秀低声对孟良妃说了几句话,孟良妃立即高兴起来,“就这么办。你们去吧。”
文景去领了一班宫廷乐师来,为众人吹曲子助兴。
文秀则带着人去御花园中,摘了十几朵开的正盛的牡丹花,用小篮子提着过来,分发到每一桌上。
文秀笑道:“既是花会,是必定要有花的,春日最娇艳的,莫过于牡丹。如今每一桌上都有一朵牡丹。待会奴婢令乐师击鼓,各位主子们便开始传花,鼓停花在谁的手中,那人便要赋诗一首。”
她的目光在众人面上扫了眼,笑吟吟道:“若做不出来诗,可是要受罚的。奴婢既是令官,令官最大,主子们莫怪奴婢不分尊卑。”
“好啦,啰嗦这么多,知道姑姑你最大!”季心兰说道,“我可不会做诗。”
“郡主,奴婢知道您也是能识文断字的,可不许敷衍。”文景笑着说。
孟良妃开口:“既是击鼓传花,把哥儿们的桌子也都搬到这边来吧,难得松快一天,倒隔着树,怪可怜见的。”
良妃娘娘开口,立即有太监过去,把皇子公子们的酒席,挪到了柳树这一边。
这样一来,相互之间的面容顿时清晰可见。
不少贵女当即羞红了脸,根本不敢朝那里看。
唐稣抬眸扫过去,看见淳于越和晏十三坐在一起说话,神情清冷。
赵谌也在。
他独自坐在一边,微微垂着头,并未和任何人说话,只举着酒杯,自斟自酌。
倒是卢瓒和其余几个公子很是开怀,说说笑笑,吃吃喝喝,还不时朝贵女们这里看过来。
对于他们这些从小便读书识字的贵族少年少女来说,做几首小诗,并不是什么难事。
花会上击鼓传花的必玩的项目,有不少人都玩过好多次,听说用牡丹传花,都很振作几分精神来。
若是能做出几首好诗,得了风头,露了脸,也是很有面子的事情。
何况,那边的几位俊美男子,也着实令人脸红心跳。
顾莹韵声跟李彤和杨英道:“杨姐姐,这击鼓传花也就罢了,咱们常玩的。不过,这次娘娘说要作诗,岂非有意难为某些人么。”
她意有所指的看向唐稣和季心兰那里。
这里唯有唐稣出身最低,民女出身。
杨英说道:“说的也是,她能作诗么,没得丢人。”
“要不,我们捉弄捉弄她?”顾莹韵低声说,“上回那个唐稣赢了我们的捶丸比赛,害我们丢好大面子,这次,也让她在众人面前出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