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捡能说的说。
“三皇子说,如果他做了什么错事,请我不要记恨他。”唐稣忧心忡忡,“我觉得他这话,有许多深意。”
陈丹青沉吟片刻,说道:“无论他做什么,我们此刻都只能静观其变。阿稣,你不要太担心。”
“问题是,他偏偏要在这个时候登门,我担心,他这是把将军府绑上他的船,如果他失败……将军府也会受到牵连。”唐稣说出心中忧虑。
她对赵谌能否当太子不感兴趣,但如果牵连到将军府安危,便是她绝对不能允许的事情。
陈崧放下碗筷,看见小孙女的眉头都要拧成了绳子,就爽朗笑道:“我们小丫头是担心将军府安危呢。”
“阿稣,将军府没那么容易被牵连的。”陈丹青温声宽慰她,“就算三皇子今晚来了一趟,也并不能说明什么。皇上虽然偏宠二皇子,还不至于糊涂。”
“可是……”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除非你确切知道他的动作,否则,咱们只能静观其变,以静制动。”陈丹青说道,“祖父教导过我们,在朝堂,咱们只要站在皇上身后,不偏向任何一方势力,自然便能屹立不倒。”
陈丹青说的很明白。
将军府虽然不站队,但也并不惧怕任何威胁。
将军府风风雨雨这么多年,大风大浪见过不少,凭借的便是这绝不结党营私的原则。
“既然爷爷和大哥已经心中有数,稣儿便放心了。”
唐稣笑道,“不过,三皇子想拉咱们下水,咱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让他称心如意。”
陈丹青见她脸上流露出表情,忍不住想笑:“你又打什么鬼主意?咱们家从上到下,从来都是行事端正,唯有你一肚子坏水儿。”
唐稣抿唇笑道:“这次不是坏水,只是见招拆招。”
她想了想,问陈丹青:“大哥,你明天去二皇子和三皇子那里送礼,是不是?”
“没错。”
“礼单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陈丹青问,“你要去吗?”
“我不去,我去蓝蓝那里。”唐稣说道,“想来舅母给两位皇子准备的贺礼,都是一样的?”
“下午我看了眼,论贵重程度是差不多的。”陈丹青答。
“这得改。”唐稣说道,“三皇子的礼物不动,给二皇子的礼单多添几样贵重的,叫人一看便能分出高低亲疏那种。”
陈丹青恍然:“你的意思是,给二皇子的礼物贵重些,让人觉得我们与三皇子并没有那么亲近?”
“知我者,大哥也。”
“就你坏心眼多。”陈丹青笑骂了一句,“这么一来,二皇子倒是高兴了,三皇子非气死不可。”
“他算计咱们,咱们虽然不能收拾他,起码能让他不舒坦啊。”
唐稣笑道,“爷爷,您觉得呢?”
“爷爷觉得,你们兄妹俩都坏透了。”陈崧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要商量什么坏事,别在这里商量,出去出去!”
唐稣便拉着陈丹青出来,兄妹俩一路商量着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