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道歉之后,说:“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识好歹,误会了唐姑娘的意思。”
唐稣笑道:“无妨。如果你愿意的话,吴县的钱庄就交给你打理,如何?具体的事务,我会教你。”
周深忙道:“唐姑娘,白石帮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虽然我也很像如白老大那般,但我这个人有自知之明,只是一家草莽,不如白老大那样能文能武。让我打架看院子不在话下,但管账这些……我怕辜负姑娘的重托。”、
唐稣和淳于越对视一眼。
淳于越沉吟道:“你既然有这般认知,也说明你还是有些能耐。这钱庄交给你管着,也并不是要你去亲自管账。你对此地熟悉,可以去雇佣有才能又忠厚的人做事。”
周深闻言眼睛微亮:“要说对此地人事的了解,我周深认第二,绝对没人敢说第一。公子放心,小人一定把这事给您办的妥妥的!”
“既然如此,我还需要三两个管首饰胭脂铺子的人。最好是女人。”唐稣把大概要求跟他说了一遍。
周深拍着胸口做保证:“姑娘放心,这对周某来说是小事一桩。”
“既如此,就要劳烦周老大了。”唐稣含笑说道,“既然让你做吴县这里的管事,你和你的手下,我便都会接收着,虽然眼下还不能让你们富贵,但衣食无忧却能做得到。”
“姑娘,我周深只是一介市井无赖,承蒙您瞧得起,给口正经饭吃,我周某岂能不识抬举?”周深认真说道,“古人都说,士为知己者死,我周深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知道什么叫恩,什么叫义。”
唐稣笑道:“如此,甚好,我们会在此地盘桓月余,等钱庄和铺子都能够正常运转,才会离开。”
自此,这选址,雇人,办手续的所有事情,周深都一手包办了。
找熟门熟路的地头蛇办这些事,自然事半功倍。
不到半个月,便一切就绪。
唐稣接着给他们培训,仔细教周深一切必须的知识,还告诉他:“等我们离开后,你有任何不懂和疑问,都可以用飞鸽传书来问我。也可以去隔壁镇子找白老大。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相互扶持,别见外。”
周深顿时有一种归属感,郑重的应了。
至于昭贵坊,因为有总店的名气,在吴县开起来也非常顺利,甚至还引来了五六个下属镇子的商户,请求加盟。
唐稣一概来之不拒。
只要考察过对方人品没问题,即使实力弱一些,她也愿意给与帮助。
唐稣做生意寻常同伴的最重要的条件,便是品性。
即便这人曾经做过地痞混混,只要他心底尚有良知,唐稣便愿意接纳。
如此又半个月下来,她把吴县的钱庄和昭贵坊都交给周深打理,而她自己和淳于越二人,则拿着源源不断赚来的银子,去周围的村子里,大肆收购农田。
全都是以高于市价一倍的价格收。
不到十天时间,她鲸吞蚕食般的又买下了吴县周围的几千亩良田,手中的地契几乎要用箱子来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