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真是这柔弱的小女子动的手?
他都根本没看清楚啊!
唐稣也没想给他看清楚的机会。
右手收回的同时,她蹭的抬起左腿,一脚正中孙奎肚子。
把个孙奎踢的倒飞出去十几米远,砸翻了好几个摊子。
摊主纷纷叫骂,嚷着要孙奎赔偿。
孙奎浑身的骨头都跟断了似的,疼的他叫道:“你们都特么瞎了眼睛啊,要赔偿也是那个女人赔!是她先动的手!”
唐稣揉着拳头,不紧不慢道:“是你们先犯的贱。”
众人纷纷叫好,摊主们更是围着孙奎不让他走,非让他赔偿。
至于薛老七,鼻梁被打断了,疼的差点背过气去。
唐稣把他们两个提到一起,来到一个僻静处,蹲下身子审问:“薛老七和孙奎是吧?你们两个是干什么的?”
孙奎这个时候,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哭唧唧的说道:“我就是个败类,女侠您就当小的是个屁,放了小的吧!”
“滚你娘啊,谁稀罕要你这种屁哦。”
唐稣一脚踹在他身上,“我问你们,认不认识这里什么能干的账房或者掌柜的?我有生意做。”
她看着这俩浪货倒是像当地的地头蛇,但她最讨厌调戏猥亵女人的男人。
这足以说明他们人品烂到极点。
所以她不打算用他们。
薛老七慌忙说道:“认识认识,宝银楼的账房是咱们这儿最厉害的,听说以前还是进士出身呢!”
“进士?”唐稣目光微凝。
进士啊,这可不容小觑。
能千辛万苦考中进士,那就相当于完全踏进了朝廷的官府体制内,等着做官即可,且前程远大,怎么会甘于做一个小小账房?
唐稣当即起了兴趣,把孙奎和薛老七这俩败类交给亲卫收拾,她自己去了宝银楼。找到那位传说中的进士账房。
谁知,竟是故人。
她看着坐在露台上,抱着一把古琴,神情悠然的年轻男子,愕然道:“你不是……卢瓒吗?”
男子闻言,回头看来,神情有些茫然:“你是?”
“我是唐稣!”唐稣疾步走过去,心中大为惊喜,“你怎么在这里?”
卢瓒打量了她一会儿,恍然:‘啊,你,你是唐大姑娘?’
“是我。”
“你……”卢瓒话到嘴边,又没好意思说出口。
他记忆中那个唐大姑娘,可是个绝色的美人啊。
眼前这姑娘,也就称得上是清秀可人吧,距离绝色可还差得远。
唐稣笑道:“我这是稍微易容了点,出门方便。卢大乐师,你不在宫里给皇家弹琴,怎么跑到这里当账房先生了?”
卢瓒站起身,请她坐下,倒了茶给她,笑道:“江山易主,我留在宫中也没意思了。”
“你自己走,还是?”
“哟,你这小女子,说话就不能给人留点面子的吗?”卢瓒温温柔柔的笑道,“我又不像阿越和十三他们,有实力强大的家族在背后庇荫。我呀,若是落魄了,可不就只能来当当账房先生嘛,毕竟我也不能随便在街头弹琴卖唱,是不是?”
本是心酸之语,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别有一番风雅之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