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连忙抱着她回到马车里,立即赶回将军府。
陈丹青几人见她浑身湿透的回来,也都吓了一跳,连忙让梨花伺候她换掉湿衣服,去请大夫来看。
大夫来了,诊脉许久,说道:“唐大姑娘许是受了惊,神思恍惚,又淋了雨,这才高烧。”
“要紧吗?”淳于越问。
“无妨,喝几服药,静心养着即可。”老大夫去一边写方子,摇着头说道,“这两天的雨太多,雷也吓人,不少人家的小姐孩子,都受惊了呢。”
淳于越看向唐稣,蹙眉。
她可绝不是能够被几个雷吓坏的人。
他立即招来流云,让他去查一下先前唐稣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与什么人说了些什么。
大夫开好药,陈丹青命下人去抓药回来熬制。无奈唐稣一直昏睡,根本没法喝药。
淳于越想了法子,用芦苇杆子,一点点的度到她口中。
好歹是把药灌了下去。
“淳于大人,”陈丹青说道,“我会让人好好照顾阿稣,您先回去吧。”
如今淳于越乃是军机大臣,朝廷重臣,新皇又资质寻常,朝廷上下简直一天也少不了他。
他才离开一会,宫里的太监就一波一波的来宣他。
淳于越坚持守着唐稣,直到她退了烧,才随着太监离开。
谁曾想,她就再没醒过来。
她就这么躺着,也不发烧,也不生病,呼吸平稳,无论请了多少个大夫来,也诊断不出她有丝毫问题。
可她就是醒不过来。
淳于越和将军府想尽了办法,也没法把她唤醒。
盛怒之下的淳于越,查到是赵谌对唐稣说了那些话,他提着剑去了天牢,要宰了他。
赵谌听说唐稣回去后就一直昏睡不醒,冷笑道:“怎么,连她自己也认为自己是祸水了么?”
淳于越狠狠给了他一拳头,怒道:“赵谌,你明知她因为陈老爷子的事情伤心难过,明知她对赵素之事心怀愧疚,你还对她说这番话,你还是人吗?”
赵谌被他打的口鼻出血。
他抬手擦了擦,神情平静:“我有说错吗?”
“你当然说错了!”淳于越眼神冷厉,“是你的权欲之心,驱使你残害手足,弑杀亲父!也因为你,先皇赐死陈崧!赵素的胳膊,更是你亲手砍下!这一切与唐稣又有分毫关系?赵谌,枉你口口声声爱她,转身又如此害她,利用她的良善之心逼迫她,你与畜生有何不同?”
赵谌笑了:“淳于越,你夺走我的江山,如今能够让你如此愤怒心痛,也算是我赢回一局啊。我在想,若唐稣真的死了,你是不是也要随她一起死啊?”
淳于越松开他,冷声道:“赵谌,难怪唐唐始终厌弃你,难怪从没有人爱你。你根本不配。”
他转身向外走去,顿了顿,说道:“唐唐死了,你就高兴了?呵。”
赵谌双手一颤,说道:“既然你知道我故意害她,为何不干脆一剑杀了我?”
“怎么,你在寻死?赵素为你苦苦哀求,看在她的份上,你就在这天牢中过一辈子吧。”淳于越冷冷说道,“像你这样的人,也只配一生孤独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