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离柏火急燎燎地赶到妹妹邵安琪发生事故的地点。
“哥,不好意思,让你跑一趟。”安琪挽住邵离柏的胳膊。
“怎么会撞上路灯杆子?你有没有受伤?”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把车开到一边去了。幸好我反应及时,只是车头被撞坏。”
“车损坏了,是小事。只要你没事!开车的时候专心点,是不是开小差了?”
邵离柏仔细检查妹妹的脸部、手臂,没有擦伤,“还是工作太累了,疲劳驾驶?
四月那小子,怎么回事?‘虐待’我妹妹,就算把你当成一棵摇钱树,也是适度而行,不能安排过于繁重的工作给你。我要找他算账去!”
“哥,我没事!楼四月虽然是公司的老板,但各个部门都有分工,他并没有授意下属给我增加工作量。是我自己争取的工作活动。”邵安琪好言好语地劝着哥哥。
“真的?”
“嗯。真的!难不成还是‘煮’的呀?”安琪俏皮地笑了笑。
邵离柏见她笑了,担忧的心也放下来。
“车让修理厂来拖。我们回家。”
“哥,你真好!”邵安琪脸上扬起暖暖的笑容。
“安琪,你有没有怪哥哥对你的关心不够?”邵离柏心怀愧疚。
“哥哥是最疼安琪的了。我才不会那么想。”
“我和父亲一直忙于家族生意,常常忽视你,对此,我们都感到十非常歉疚。妈妈她……”
“哥,你别说了。我懂的。我们不要说这些伤感的话了,好不好?妈妈在世的话,一定希望我和你,还有爸爸快快乐乐地生活。”邵安琪把脑袋轻搁在邵离柏的肩膀上。
“安琪。”邵离柏低声唤了她一声。
“你也想妈妈了,是吗?”安琪的目光注视着前方。
邵离柏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揽住妹妹的肩头。
两兄妹站在车身旁边沉默良久,最后直到拖车的工作人员到来,两人才恢复平静淡然的模样,驾车离开。
时间很快到盛爱伊两周岁的生日那天。
“四月,你今天怎么了?心不在焉的。”顾延中看着一脸颓败的楼四月,不禁打趣他,“不会是纵欲过度吧?!”
“心情不好。别烦我!”楼四月斜睨他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宴会厅的大门。
顾延中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在等人?”
楼四月不作声。
顾延中若有所思地环视四周,“安琪今天不来了吗?听小柏说,她昨天出车祸了。”
楼四月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没事吧?”
“幸好只是车受伤,人没事。”
“哦。”楼四月的心莫名安心下来。
“咦,那不是诗诗吗?”顾延中指着窗户边,“怎么来了也不打声招呼?”
“诗诗!”楼四月抬眼望去,只见那浅绿色的身影正和某女子谈论着什么,见他望见她,她迅速别过脸和女子继续交谈。
楼四月把香槟杯子塞到顾延中手中,转身朝那抹浅绿色身影优雅大步而去。
邵安琪到来时,看到楼四月正和凌诗诗交谈。她的心里害怕起来,害怕凌诗诗会告诉他那天的一切,害怕楼四月的愤怒,害怕……害怕连两人的友谊关系,也无法维持。
顾惜语走到邵安琪身边,“来啦,安琪。”
“嫂嫂。”
“心里感觉恐慌了,对吗?”顾惜语递给她一杯果汁。
“你说,我那天对凌诗诗说明自己对楼四月的心迹,正确吗?”
“跟着自己的心走,总不会出错的。”
“希望如此吧!”邵安琪低头看着杯中的橙汁。
顾惜语微笑着说:“他朝你走过来了。打起精神,拿出最好的状态。”
安琪抬起头,看着楼四月一身白色礼服,款步向她走来。她的内心一阵忐忑。
“安琪,听说你出车祸了?没事吧?”
安琪微微一怔,摇摇头,“没事。”
“那天谢谢你。”楼四月微笑着说。
“嗯?”安琪疑惑,但又不敢鼓起勇气问事情是怎样。
“凌诗诗都跟我说了——”
邵安琪脸色苍白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等待他的愤怒爆发。
“她说,那天工作太忙,把听音乐会的事忘记了。”楼四月的声音变得轻快,“这间接说明,诗诗她并没拒绝我呢。”
邵安琪低垂着脑袋,苦涩地笑了笑,然后抬起头,精致的面孔上挂着明媚的笑容,“是吗?很好呢。”
“邵安琪,你真是我的好哥们。”楼四月笑嘻嘻地拍了下她的肩膀。
“呵呵。”邵安琪讪笑了两下。
顾惜语虽然站在别处,但目光始终落在楼四月和安琪身上。待楼四月去往顾延中那边,她跟身边的人点点头,走到安琪身边。
“我看他一直面含微笑,事情有转机了?”
“不是。凌诗诗并没有告诉他,我与她的对话。
并且说,那天她工作太忙,忘记听音乐会的事。
他现在觉得凌诗诗并没有拒绝他,感到十分高兴。”邵安琪有点失落地说。
“凌诗诗到底什么意思?她喜不喜欢楼四月呢?她为什么没有告诉四月一切?我都搞不懂了。”顾惜语说。
“我也不知道。”邵安琪目光不经意落在凌诗诗身上,此刻正巧,凌诗诗也看向她,并朝她点点头。
宴会上,邵安琪好几次都冲动得想走到凌诗诗面前,问她为什么。
为什么不去赴楼四月的约?是因为她所说的话吗?还是她也是喜欢楼四月,只不过看到自己和她是儿时的玩伴还是朋友,便觉得左右为难。
“安琪。”轻柔甜美的声音响起来。
邵安琪抬眼看着站在面前的凌诗诗,神情有些尴尬。
“安琪,明天有空吗?我想约你一起喝杯茶。”
“好。”安琪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