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笑语欢声的走出餐馆,看向马棚旁边的柱子,不禁发蒙,光秃秃的柱子,马车已经不在了。
“呀,马车哪去了?”
“连那个小孩和死羊驼都没了。”
“二哥,是不是小孩把马车给赶走了。都怪包哥只让我们注意那条狗,却没有让我们注意那个小孩。”
“不会的,那小孩太小,说话还不利索,走路也不会,怎么能赶马车。”
“我估计啊,可能是马缰绳开了,这马就带着马车跑了,不过也跑不远,咱们现在就去追,肯定能追上。”
老二边说边走,到了马棚子,没骑马,挑了一台皮卡车,打开门,扭着钥匙开关,包干部和老三跟着都挤了进来。
“他们不可能返回草原,只能往城市方向走!”老二说完,果断的握着方向盘,启动了汽车,向城里的方向开去。
......
马达声音渐远,笼子里的林昊昊腾的抬起头来,一改刚才的疲惫状态,大眼睛铮明刷亮。
他侧耳倾听,外面没有声音,他赶紧伸出小狗舌头舔自己的狗腿,原来刚才那一针扎在大腿上,小狗子用爪子狠狠的按着小腿,以防止麻醉剂扩散。
现在这些人走了,小狗子赶紧用舌头舔伤口,他知道自己的唾液有很明显的疗效,治疗过好多小动物,不知道对这种麻醉剂是不是好使。
舔了一会,果然腿不麻了,轻微微的还能够活动了。
“这唾沫是真的好使。”
“昂,昂,昂昂。”
小狗子大舌头朗唧的叫了两声。
腿不麻了,舌头有点麻,不过不要紧,腿是走路的,舌头是说话的,有句话叫:讷言敏行,埋头苦干。意思就是少说废话,不要浪费时间,要多干点实事。
林昊昊小爪子较足了劲,掰开了夹在腿上的黄鼠狼夹子。
心里忍不住骂道:“这个包干部,真是害人,我装作被夹子夹住腿,就是为了潜伏在餐馆,好找机会救他,谁知道他们几个倒是一伙的,又是吵闹,又是打骂,结果演的这一套戏,都是为了对付我的,阴险又狡诈,不亏是一丘之貉。”
越想越气,小狗子把黄鼠狼夹子,狠狠的摔在笼子上。
铁笼子没有上锁,铁质的别销当然阻挡不了高智商的小狗子。
林昊昊从笼子里跳出来,顿时后腿一软,身体失去平衡,又倒在地上。
“这药效,还真猛。”
小狗子想要马上的投入战斗,但是这条腿不受控制,别说打架,就是走路都走不快。
“这可咋办?”
小狗子猛掐自己的小狗腿,就是感觉麻麻簌簌的,还是没有知觉。
这时小狗子闻到一阵香味,牛粪炉上的砂锅咕嘟咕嘟的冒出了气泡。
“炖的啥鸡儿玩意?”
林昊昊充满好奇,一瘸一拐的走过去,用爪子去掀砂锅盖,又烫又沉,一爪没抓住,咣当掉在地上,摔了好几瓣,给小狗子吓了跳。
小狗子四处张望,看来没有人被响声惊动。
这才回过头,看了看砂锅里,里面的汤煮的滚沸,海带梗在里面翻滚。
“呦呦,是海带汤么!”
“还是高巨丽的大酱汤?”
“啥味地,尝一口么!”
林昊昊从桌子上找了一个长把的汤勺,用爪子缝掐着,来到砂锅里,瓢了瓢浮油,捞了一勺汤,颤颤巍巍的拿到嘴边,用小狗鼻子嗅了嗅。
“呀,真香。”
用小狗嘴吹了吹,吧唧吧唧的舔。
一勺子很快就舔完了,嘴里回味一下,鲜香麻辣咸,回味无穷。
尤其是麻椒味,让人印象深刻。
“麻椒?”
“呀!”
小狗子身上立刻出汗了,他一下子想起,刚才老二说要给包干部的汤里多加点麻料,那话,道上人一听就明白,是下点麻药的意思。
“我这可倒是好,自己找麻药喝了,这不就是上门送人头么,我怎么这么蠢。”
啧啧的自责,林昊昊都快被自己给蠢哭了。
但是过了一小会,小狗子倒是没有感觉太麻木不仁,掐掐狗脸,揪揪狗耳朵,吐吐狗舌头,没有太大变化。
“嘿,我真是粗心,包干部和他们是同谋,这汤里哪能有毒。”
想到这,心里豁然开朗了。
小狗子找来一个小盆,把砂锅里的汤一勺一勺的往盆子里舀,弄出来小半盆,一边吹风,一边吧唧,吧唧的舔着。
眼看砂锅见了底,林昊昊意犹未尽,东瞅瞅西看看,柜子厨子都翻一翻,不亏是餐馆,物质很多,什么干菜、腊肉、盐巴都不少,只不过上面都有一层黏糊糊的血痂,散发一种腥膻还发臊的气味,让人看着就不想吃。
林昊昊一边撅着嘴,很嫌弃,一边噼里啪啦的翻着柜门。
翻到里屋一个柜子,柜子门上上着大锁头。
“哼,这里面肯定有好东西,要不然不会用锁头锁上。”
小狗子从厨房找来一个大铁锤子,重量很大,他抓不住锤子柄,更抡不开。
想了想,小狗子抱着大锤子,站在高高的桌子上,来一个冲撞的炸弹。
“咚。”
“咚。”
连撞了六七下,终于给木头柜子,撞裂开了。
林昊昊调腚,抬起后腿,一阵发泄式的猛踹,不一会就撞出一个大窟窿,里面黑乎乎的,看不见。
小狗子觉得这里头肯定有不可告人的东西,必须的要进去看看才罢休。
屋里头,没找到蜡烛,小狗子用火铲子从牛粪炉子里,扒拉出来一块牛粪炭,用长把勺子装着,当做照明的灯笼。
小狗子叼着勺子柄,钻进了黑洞洞的柜子里。
顿时一股血腥味道扑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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