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银行账户流水往往比积分多。”
柜员透过小窗，递出带磁条的卡片：“请拿好你的银行卡。”
裴戈接过来仔细端详。
卡片比较轻薄，外观为深蓝色。
裴戈取出存款零头9052卡布，装进银行付送的小钱包。
官方纸币样面泛红，俗称“红钞”，分别有1块、5块、10块、20块、50块、100块币值，用指腹搓揉能感觉到质感。
裴戈瞥见隔壁柜台有人在办存款业务，但对方手里拿的卡是金色的。
“为什么别人的卡是金色？”
柜员解释道：“个人账户是有等级的，等你的存款超过100万后就会升级成金卡，达到1000万用黑卡，享受不一样的金融服务。”
原来存款的多少会影响到账户的等级。
裴戈突然想到，昨晚住店的时候，周堇刷的卡不是以上任意一种颜色，而是透明的，亮闪闪的，上面还镶了字。
她顺口问：“要是持有透明的卡呢，带闪的那种？”
柜员明显一怔，随即笑了。
“那就该行长出来接待了！这种定制款卡片，属于超S级大客户，我还不够资格接待。”
裴戈：？？？
超S级大客户？！
周堇吗？
不会吧，他不就是个老干部么，难道来头不小？
柜员见她沉默，还以为她在打透明卡的主意，讥讽道：
“别妄想了，定制款卡片不是普通人可以办理的，大部分玩家到死都只有蓝卡，想出人头地，只能靠做梦。”
裴戈本就不是普通人，上辈子做战神，在各大星球攫取到的财富，以金山银山计，也没觉得多了不起。
有钱人的生活，其实很无聊…
花上万块吃山珍海味，可能还不如以前要饭的时，好心人施舍的鸡腿骨。
裴戈睐她一眼，坦然问：“你天天在这里数别人的钱，开心吗？
柜员蓦地收起笑容。
扎心！
裴戈拿着卡和现金离开柜台。
冯汹追上她，好奇地打听：“老大，你账上有多少钱？”
他觉得以裴戈威猛的行事手段，哪怕才进入末世不久，也能积累不少积分。
裴戈反问：“你呢？”
话音刚落，她又想起来：“差点忘了，你把钱都赌光了，哪有什么存款。”
冯汹苦哀哀，眼里泛着泪光。
若他完成了暗杀任务，口袋也不至于这么空瘪。
怪谁？
裴戈瞧他可怜，从钱包里掏了1000卡布：“给，压岁钱。”
冯汹：……
不管现在是不是过年，不管裴戈是不是他长辈，谁又能抵挡住压岁钱的诱惑呢？
“谢谢老大！”他小心收好十张钞票，展颜笑了。
裴戈道：“你认不认识周公子？”
“当然认识了，我有段时间都叫周公子呢。”
冯汹没问“周公子”具体指的是谁，因为这三个字代表的是末世生存游戏中的一个传奇。
裴戈转念一想，仅凭一张定制卡，是不足以确定周堇身份的。
末世玩家太多，厉害的比比皆有，光系统赋予特权的人就不计其数，他们手上都可能有定制卡。
等跟周堇重逢后再说吧。她将此事抛到脑后。
有了钱，就可以采购物资了！
裴戈道：“先去服装店吧，你说得对，现在是非常时期，还是得做伪装。”
冯汹攀上财主，熟练地客套：“我是大男人，不在乎形象，给我买最便宜的就行了。”
然后裴戈领着他，走入一家装潢还不错的女装店。
“老板，给我俩一人挑一套。”
老板正在修指甲，闻言抬头，就见‘俩’男的。
他久混江湖，见过世面，不觉得男人买女装有什么大不了，玩家市场的氛围不就是“自由”吗。
末世拼杀压力大，也需要培养点“业余爱好”。
“好嘞！”他把指甲往旁边一放，殷勤地迎过来。
“想要什么风格的？”
裴戈对衣着不讲究，随便凑合就行，审美比较匮乏。
思来想去，只想到了一种风格。
“……淑女风吧。”
二人的对话，令紧随其后的大男人冯汹满头问号。
“随便买”的意思，并不是说女装也可以的意思啊！
裴戈回眸，催促他：“愣着干什么，不是要伪装吗，快来试试啊！拿到压岁钱就不听话了吗？”
冯汹在“压岁钱”和“不穿女装”之间挣扎了一会，最终还是为五斗米折腰了。
大男人，必须能屈能伸，才能成功！
等他们从女装店出来，造型已经跟先前判若两人。
裴戈穿着卡通连体衫，梳着顺直短发，变成小孩应有的样子。
冯汹戴上假发，遮盖住蓬蓬头，老板还免费给他化了妆。
紧身长裙把他的虎背熊腰收紧再收紧，整个人都小了1号。
两人同时拉低兜帽。
自闭了，想和外界隔离……
冯汹尴尬道：“女装很适合你诶，特别可爱，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女生呢。”
裴戈内心OS：我就是女生。
她商业互吹：“其实你看着也不错，刚才老板给你上妆的时候，还夸你漂亮呢。”
两人对视三秒。
同时扭头，干呕——
“啊呸！什么淑女风，还洛丽塔呢，颜色也太粉了吧，把我整得跟桃子似的！”
“淡黄的长裙，蓬松的头发，八百年前的搭配，土死了！”
不管怎么嫌弃，他们的伪装还是很成功的，保证三代血亲都认不出。（也可能是不想认）
前行百米，冯汹在一家店面门口停下。
“这里就是玩家市场最大的武器店，你想要的任何武器都有。当然如果钱多的话，也可以去拍卖场碰运气，或者去黑市买二手。”
裴戈问了一个消费者都会问的问题：“有三包吗？”
冯汹没get到她的点：“什么三包？”
“包修包换包退呀。”裴戈仰首，盯着招牌上硕大的金榔头，“正规店铺应该都有这些吧？”
冯汹：“……没有，武器店的商品不包售后，但你放心，商品介绍都是真实可信的，保证全新。”
裴戈略感失望，在没有更好选择的情况下，她走进了店铺。
没想到，里面的空间大得惊人。
岂止是武器店，分明是武器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