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从垂花门里走出来,阴沉着脸说道,“孟大人,这里是本王的别院,没有白春年。你们定是搞错了。”
一直乐呵呵的王爷一下有了气势。
孟辞墨道,“没错,举报的人就是说的文王别院。”
文王冷哼道,“不管是谁,也不许擅闯本王这里。来人,给我哄出去。”
护卫冲上去推搡孟辞墨带的人。
孟辞墨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和。统统拿下。”
“统统”二字,也就包括了文王。
两边人打了起来。人数悬殊巨大,文王的护卫几下就被孟家护卫治服。
文王也被人制住动不了,吼道,“大胆狂徒,你敢造反。我明天就进宫告皇上,请父皇为本王作主,杀了你全家。”
后面突然传来更大的厮杀声,文王的脸一下变得惨白。
不多时,孟乡几人就拖着一个人过来。那人的身上被砍了几刀,已无反抗之力。
孟乡道,“世子爷,这人妄图从后门逃跑。”
文王冷笑道,“你们不会把他当成白春年吧?哼哼,他是戏班里的写头,来给本王和卿卿送话本的。”
孟辞墨走上前看了看,的确不是画像上的白春年。但身材瘦小,跟白春年的身材无异。
他在那人脸上摸了一圈,在下巴抠了一下,接着一撕,那人痛得大喝一声,一脸假面具被撕下。
呈现在人前的,正是画像上的白春年。
文王似也吓了一跳,“原来这人带了假面具,本王不知道,他骗了本王。”
暗道,只要白春年不松口,他们找不到暗室,照样拿自己不办法。
孟辞墨冷笑道,“把里面的人都抓起来,搜。”
除了十几个心腹,对其他人的说辞是去找一个亲戚家的小媳妇。
文王怒道,“搜出了你们要找的人,为何还搜。”
孟辞墨道,“我怀疑他有同伙。”
不多时,彩云卿和别院里的几个下人被押来。
孟连山道,“三个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在这里。”
文王不敢让这里太显眼,带来的人不多,全部加起来只有二十一人。
孟辞墨让人把文王和他的护卫押进一间屋,彩云卿和下人押进另一间屋。
文王大声骂道,“你个狗娘养的,居然敢这样对待本王,你这是在造反。本王是皇上的亲儿子,皇上不向着本王还能向着你,我呸……”
他明着是骂孟辞墨,实际上是在警告那些人闭紧嘴巴。只要孟辞墨找不到暗室,一到明天皇上就能给他作主。
孟辞墨走进关押彩云卿和几个下人的屋里。
他沉声问道,“说,下晌被白春年抓来的妇人,藏在哪里。”
几个下人都跪了下去,磕头如捣蒜。
“大人饶命,奴才不知。每次一抓来妇人,我们就被关进屋子,什么都看不到。”
“偶尔能听到女人声音,她们的嘴被堵住,声音很小。等到第二天,我们连女人的影子都看不到。那些人去了哪里,真的不知道啊。”
“大人,是真的,我们不敢撒谎。”
他们神色惶恐,的确不像说谎。
孟辞墨的眼睛又转向彩云卿,目光里冒着怒火。
彩云卿脸色苍白,身子发抖。轻声道,“我跟他们一样,只要有王爷不想让我看到的,就把我关起来。”
孟辞墨不相信她的话,伸手捏住她的脖子,咬牙说道,“说,不说我拧断你的脖子。”
彩云卿被捏得差点闭过气,流着眼泪摇头道,“大人,是真的,我真的不知道”
她不敢说,文王折磨人的手段她受不了。
孟辞墨又道,“若你说了实话,算举报有功。即使文王被判有罪,你也会轻判,甚至不判。”
彩云卿依然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怎么可能。若自己敢出卖王爷,王爷不会放过自己,也不会放过家人……
刘氏过来说道,“大爷去搜人吧,我来跟她说。”
屋里屋外找遍,后花园掘地三尺,也没找到可疑的地方。
成国公有些狐疑,悄声对孟辞墨道,“是不是搞错了?若月丫头不在这里,哪怕抓住白春年,我们也闯大祸了。”
孟辞墨不死心,大手一挥,“继续搜。”
这时,水灵抱着花花跑过来,“世子爷,花花好像在那边发现了情况。”
花花又张嘴喵喵大叫。
孟辞墨带人跟着去了左偏院的柴房。
花花趴下,把一只耳朵贴在地上,喵猫叫着。
它听到地下有声音,非常非常小,听了许久才听到。
孟辞墨听不懂它的猫语,但知道自家猫是猫精,尤其耳朵好使。它如此,应该是在这里听到了什么。
孟辞墨带人在柴房又找了一圈,依然没找到机关。
成国公道,“挖地下。”
孟辞墨让人把彩云卿带来。
彩云卿被婆子架过来。
孟辞墨道,“我们已经知道这里地下有暗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了机关就是举报有功。不说,你就是从犯。不,是主犯,文王会把所有罪行都推到你和白春年身上。那么多条人命,被判剐刑都不一定。”
彩云卿吓得瘫软下去,被婆子架住。
刘氏又充满怜惜地说,“看你身上的那些伤,文王就是个变态。你此时说了,正好可以脱离苦海。不说,你比文王更惨。我也是女人,看着那些伤心疼,才提点你几句。别傻了,孟世子给你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你要抓住了,为自己脱罪。”
彩云卿的眼泪落下来,“我不怕死,可我怕我家人……”
孟辞墨道,“这个你放心,我们孟家还没有护不住的人。”
彩云卿指了指隔壁的小门。
这间屋是下人恭房,之前搜查过。
护卫把门打开,里面传出一股臭味。
彩云卿被架到门口,她指着一处上面湖着一些屎尿的砖墙说,“我只知道通道在那里,怎么打开不知道。你们放心,王爷回来的晚,那个女人只挨了几鞭子你们就赶来了。”
孟辞墨大松一口气,成国公激动的眼泪差点落下来。
那堵墙的隔壁就是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