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多到能效仿再现百体怪兽贝琉多拉的怪兽数量,却又有着就连速度象征这样的外行也能瞧出的,胜过昔日那尊怪兽的力量。
“我本以为他会有机会……”
“有机会走上与那孩子不同的道路。”
“穿越前便是犯罪者,到了这里也没有真正收敛,又怎么能说是有机会?”
青年站在那老人身边,也就是在那演唱会东北角的边缘,维系着那次元豁口的同时,还能以远程控制分身划开次元裂隙。
当然,也尽显于那小小的次元裂隙。
仅仅是八九天内的抽空琢磨,能将傀儡操纵地宛若常人便算是收获不小。
之所以能以傀儡媒介发挥些许源能,都还是靠着那怪兽卡片的性质优势。
——凭借精神驱动,更与情绪共鸣,简直就是卡片形制的法杖。
哪怕是没有正经修行过源能的普通人,稍微情感强烈一些都能将它激活,这也是圈子里最老生常谈的‘古法’。
所以只要正经修行过源能,有对精神\/神识\/念力这类形式的能量有所涉猎,那便能做到精神延伸多远就能触动多远的怪兽卡片。
只可惜,触动是能触动,想要稳定发挥就是对精神外放的考验了。
‘黎明卿’划出的狭缝在接待员看来只是随手为之,实际却是奥默全力以赴过的装模作样,反倒是他这儿给那位象征老家主展开的次元豁口,才是真正轻轻松松的随手为之。
不过就算那头的伪装颇有些只靠手指尖使劲的耗费心力,奥默也仍是不便立刻收手走人。
毕竟这件事还没有真正解决。
就算兽之教团的大祭司要为他全新的意志战这一战,也不见那兽之教团的其他教徒参与,更别提逐光者俱乐部那儿也还有些没钓上的鱼。
这窝啊,还是得打。
甭管协会和胡萝卜侠那儿两边都在查,自己这边的布置说不定用不上的可能——用不上是好事,用上了那可就是力挽狂澜,单单做场戏的余裕还是有的,于是他便不吝投资。
他总是乐意投资的,正如他也给那异宇宙的月驰象征以交易为由地划出过一条道来。
而这也成了当下这位老家主感慨的基准:
“就算是这么说,你也跟那孩子心平气和的交流过,给他指出了选择的权利不是么?”
“选择的权利总在外人口中存有价值,老太太……”青年平静地眺望远方舞台上的偶像,并将远处那旁人瞧之不见的女神的招手视若无物。
唰!
于是下一秒就有这道尖锐的风声突至,被他抬爪夹在指间。
一根雪糕棍。
这是风声的正体,那被恶魔的指节留下划痕的棍身上,还有着分外古典的[谢谢惠顾]字样。
看来就算是女神也有霉逼的一天。
倒是脾气一如既往的大,只是不应声过来而已,你要给爱织祝福就直接给呗,基础赌约达成了不赶紧给奖励还耍脾气,作为神可真是不像话……
心里毫不客气的diss着的奥默,垂下手指,化回人类模样,将这视作不值一提的插曲,继续着未完的话语。
“而那埋头走在自己路上的人,可从来没觉得眼前有过岔路。”
“你不相信那孩子有解脱的可能?”
“我认为解脱的定义本身有失偏颇。”
重新看向那豁口中那力战黑暗路基艾尔、月光怪兽、利匹亚与剃刀迪玛伽、古厄巴萨还隐隐占据上风的黑暗扎基,奥默赶紧在光屏上戳戳点点了一轮。
完了便见艾斯奥特曼突入战场,迅速拽回那伤了翅膀坠机的古厄巴萨和那虽然没什么大伤口,却险些被超重力射线腰斩的剃刀迪玛伽。
差点出事,还是捷德与赛罗也突然出现掩护的作用下,才没有被紧随其后的闪电射线一波送走。
这是在急什么?
让天狼星和鲁道夫上去都是因为一个够硬技能也够多,一个飞得够快可以打游击。
这俩都不容易被击破,只要打法保守一些甚至可能无伤。
但那千明代表和成田白仁控制的怪兽支援一到,本来很宽敞的天空与地面瞬间就开始变得拥挤起来。
直接就让黑暗扎基的光线与光弹发挥余地大涨,尤其是白仁那直来直去的剃刀迪玛伽,更是挨了对方那对标诺亚数值的拳头好几下,就算没被闪电射线扫中也一样够呛。
看得奥默立刻就给王牌哥发消息——赶紧把那俩鲁莽家伙给我拽回来!
就算怪兽合体被干碎也只是解除变身,但在那种地方解除变身也不是闹着玩儿的。
奥默心说白仁就算了,千明平日也该是个稳重角……嗯…特定时候稳重的角色,怎么也一样失去判断力的?
反观有过佣兵工作经验的白仁才是该有些战斗判断……这指指点点还是留待战后吧,奥默眼见捷德与赛罗都没有托大地以各自的强化形态出击,填补那那俩人的危险站位,倒是没说什么。
22万吨的腕力,25万吨的握力虽是惊人到连捷德大角牛形态(豪勇形态15w腕力,握力9w)都不配比,一拳就能给剃刀迪玛伽那自带切割伤害的铠甲打裂,但那俩奥特曼也都是血牛耐揍王。
在各自如临大敌地选择以高级强化形态冲上交手,感觉不对之后又是光华覆盖——银河升华捷德与光辉赛罗齐出!
刨开某个赛兔子因为家里给的能量不够,不太能独立化身究极光辉形态的前因,已然算是各自拿出了毕生所学,给对方一个独立剧场版的待遇。
“以他那副状况,你如何能认为他选择放下才不是在受苦,不是在被自己的内心折磨与压迫?”
“……”速度象征没有说话。
她只是望着那以实际战斗画面贯彻着破坏神名号,就连银河升华捷德与光辉赛罗都得采取讨巧策略才能堪堪一战,俨然超越了许多外传、舞台剧扎基表现,直奔tV最终回待遇的黑暗扎基。
望着它那空洞的杀意,听着它那冰冷的嗤笑,再注视那终于抓住了鲁道夫一时不察,而将那靠着台风掩护的月光怪兽击坠后肆意咆哮的姿态。
缓缓闭上了眼睛。
比起当初那个要跟自己爆了的孩子,眼前的这个大孩子显然要来得更加的无药可救。
他已经不再会感到迟疑,不会再觉得痛苦,甚至不会再畅想破坏后的愿景。
分明唤醒了儿时见过的光,却仍然选择了委身于心中的怪兽。
“突破了怪兽卡片那本应在各方面出力不如原型的局限,成为真正黑暗扎基的它,已经不会是被仇恨,被家族,被过去束缚的模样了。”
注视着那屏幕中那打得一众怪兽与奥特曼联合节节败退,简直就是战神的黑暗扎基,那终于打好了窝,得以在三言两语间让黎明卿悠然告辞的他,才算腾出了大把精力,再朝着那远处舞台上感谢鞠躬的爱织挥了挥手。
然后再重新看向那缓缓睁开眼的速度象征。
“你觉得这份改变是一时兴起么?”
在这句问话后那数秒的静默后,是一句老迈的回应声。
“…他早就做出了选择。”
“然后你开始意识到了——”奥默探手于大衣间,慢条斯理地摸出个卡盒打开,“我指出的路,只是让它更加完整地看清自己处在何处。”
“你为什么推他这一把。”
得出这份结论的老人,反倒是要比之前更加沉稳,扭头看向那从卡盒里抽出几张卡,自刹那升腾的魔力中化作再狰狞不过的面孔。
以这副面孔来将深渊中的人推得更深,倒是分外让人信服,但速度象征显然不是那样拘泥于刻板印象的人。
所以她在等对方的回答。
而对方只是以那流焰摇曳的双目注视着那豁口中的画面,足以让牌佬震怒地以锋锐的指节轻轻撵着卡片的卡面。
“既已无救,何必佯作回头?”
他以那沉瓮的声音反问,双眼却是在等一个出手的时机。
虽然不觉得这副颓势无法回转,但他的确是无法像兽之王那样放着不管。
倒不是放心不了大家。
而是他曾答应过魔神Zero。
要选个合适的时候,放祂出来活动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