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烟做了几道简单的菜,量很大,都是肉菜,因为林斌无肉不欢。
可林斌非常饿,风卷残云的将几道菜都干掉,就差点把盘子也舔一遍。
确定林斌还能吃,还能吃很多,雪烟就放弃自己亲自做菜的想法,用传信鹤联系附近的几家酒楼,还真有今天开业的,就叫了一桌子外卖。
没够吃,又叫一桌子。
两桌子饭菜都进林斌一人肚子后,林斌终于心满意足的长吐一口气,摸了摸鼓起的肚子,点上根烟就去茅厕了。
“刚进去就出来,他是直肠子吗?”鬼剑忍不住的吐槽。
“可能是。”雪烟笑着点头。
樊黎却是若有所思的向着茅厕看了眼。
锦绣阁差点被人拆了,这个消息传扬的很快。
这事很神秘,透着古怪。从现场来看交手之人得是先天六阶的修者,甚至有可能是先天七阶的修者,这是野马城内不存在的大修者。明显一方是攻,一方是守,锦绣阁没有被拆掉,就说明守方胜
利。
可攻方是谁?
更让人意外的是戴岩一反常态,竟然没有后续动作。
很快整个西域二十六城都传扬起锦绣阁得罪大修者了,而锦绣阁背后也有大势力。越传越变味,越传越乱,再加上镇西侯受伤的消息也传出去,就搞得人心惶惶了。
这个锅,又扣在魔修身上。
也没有魔道修者出声,反正不是第一次背黑锅,早就习以为常。杨政、杨小花和关耀收到消息就第一时间赶回锦绣阁,看到锦绣阁并没有垮塌才放下心来,得知马毛重伤就都面露怒容,可惜没有见到林斌,林斌已经悄悄的出门办事去
了。
林斌又易容成牛大力,和戴着面具乘坐客运飞船来到永华城。
樊黎的身体是真正的金属打造,易容术已经毫无用处,只能用面具法宝遮挡面目。
至于他的体型缩水,是齐器把他精练一番,顺便恢复他本来的面容。
现在的樊黎是件中品法宝,身上铭刻着遮掩阵法,旁人根本看不穿他是法宝,甚至都看不穿他是兵尸,也就是炼尸派尸修仔细观察才能发现点蛛丝马迹。
跟着樊黎在永华城南城一家小客栈落脚后,林斌才询问起任务的事情。
别说任务是调查孙荣廷,哪怕任务是抓捕孙荣廷,都不可能动用樊黎,实属大材小用。要知道樊黎在紫衣卫内颇有身份,办的案子都是大案要案。不过樊黎知道林斌的性子,以自己刚和兵尸融合,实力暴跌为由,抢下了这个任务,目的是为还林斌个人情。如果调查结果是孙荣廷真的勾结魔道修者,就把孙荣廷交给
林斌处理,到时候把孙荣廷的脑袋带回去就行。
案子的起因是最近永华城内,有两个一只脚踏入先天五阶的修者,先后在家中被杀,一身精血被吸食的一干二净,显然是魔道修者所为。
貌似这样的案子无从下手,毕竟魔道修者杀人没有缘由。
但此事惊动了紫衣卫,毕竟死的修者境界不低,魔道修者不像是随机杀人。
紫衣卫有个庞大的案牍库,调出有关两名死者的卷宗,还真的有所发现。
几年前有个烈火教的余孽被斩杀,是三个修者拎着人头去城主府领的赏金,其中两个修者就是现在的死者,另外一人也在永华城,极有可能是下一个目标。紫衣卫立刻布控,当晚就等到杀人的魔修,只不过没能擒下,但确认身份了,是烈火教的余孽,是个先天五阶的魔修,叫杨驰,血案累累。最近几年消失匿迹,突然出现
在永华城显然是为几年前被斩杀的魔修报仇。
在追查杨驰的过程中,好几次都差点抓捕成功。可每一次都被杨驰跑掉,但问题是每次杨驰跑掉的时候,紫衣卫都有看到孙荣廷的身影,才不得不怀疑孙荣廷有问题。
这种事情自然要上报,需要调拨人手过来。
正好赶上樊黎重生后回去,顺便拿下调查孙荣廷的任务。
听樊黎说完事情经过后,林斌将烟头捻灭,问道:“如果孙荣廷没问题呢?”
樊黎瞥了他一眼,知道这家伙是在问他的底线在哪里,淡淡的说道:“他有没有问题,得看你想不想他有问题。”
这话说的已经很直白了,无论孙荣廷有没有勾结烈火教的余孽,只要林斌想要孙荣廷的命,他就有办法证明孙荣廷勾结烈火教余孽,哪怕孙荣廷的身后是天剑宗也没用。他当初警告林斌不要对孙荣廷下手,并非是在意孙荣廷的死活,而是怕天剑宗追究。现在可不同,涉及到烈火教余孽,而且还是他调查这个案子,可以说孙荣廷的小命就
被他捏在手中,想要孙荣廷生就生,想要孙荣廷死就死。
做点证据,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明白了。”林斌咧嘴一笑。果然是无论哪个世界,只有执法者才能将律法,当成青楼里的小姐姐,肆意的玩弄。“那里就是孙荣廷的家。”樊黎起身推开后窗,看了眼林斌后对着窗外扬了扬下巴,说道:“之所以会怀疑到孙荣廷身上,是因为杨驰每次逃脱,孙荣廷都会去拾花楼住上几
天,每次都是花干净一百块下品灵石才回家。”
“救人的报酬?”林斌眉头不由得一挑。
樊黎摇头道:“下面人还没查到灵石的来历。”
林斌来到窗前看了看,问道:“就在这里守着他的家?”
“等消息。”樊黎看了眼孙荣廷的家,不等林斌问等什么消息,他就先开口问道:“林斌,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已经觉醒了?”
“觉醒?”林斌被问懵逼了。
樊黎一副你别装了的表情,攀上林斌肩膀,笑嘻嘻的勾肩搭背,低声道:“咱俩是过命的交情,没必要瞒着我。”
“觉醒什么?”林斌撇了撇嘴,“你当我是凶兽啊。”樊黎知道林斌很会演,可盯着林斌的双眼看了片刻,发觉这小子真不像是在演戏,眉头就不由得皱了起来,问道:“你真没有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