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听了白梨的话,则等不到晚上了,她站起身道:“我现在就去将你爹喊回来。”
说着不等白梨和白杏反应,立刻出了屋门,打开院门走了出去,白梨也没有阻止,她也很想立刻知道到底有没有所谓的人家。
如果只是白小金一人随口乱说,她还不是很担心,但是看到白樱对徐守云的态度,知道白樱竟然愿意为徐守云以命挡箭,白樱那时恰巧又和白小金陆双娇在一起站了那么长时间,由不得她不多想这其中有白樱的参与,白樱的智商绝对不是白小金可比的,白樱会无缘无故的说着一门根本就不存在的亲事来骗小钱氏一时吗,那对她有什么好处,虽然话是通过陆双娇传出去的,但是明眼人随便一看,就知道陆双娇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白樱若是毫无根据的说了这样一件事,不仅不能威胁到白梨,反而会让彻底的毁了她在徐家的形象。
“阿梨,你放心,爹肯定不会做那样糊涂的事。”白杏安慰道,她说的自己也很没有底气,她知道白大富很疼她们姐妹,但是白大富的个性在那里,让她们很没有安全感。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韩氏和白大富一前一后的回了家,白大富跟在韩氏身后,急着问道:“三娘,到底什么事,你这么急的把我拉回来,我那木坊里还有活,阿杏和阿梨不是回来了吗?”
最后一句话是看到白杏和白梨出现在院子里,白大富说的。
“进屋去说。”韩氏一句话也没有多解释,先将人都赶回了屋。
还没等白大富坐定,韩氏已经迫不及待的问道:“他爹。你没有一时糊涂给阿梨随便许过人家吧?”
韩氏问的小心翼翼的,眼睛都不眨的盯着白大富的神色,她真怕白大富在他自己都忘了的时候将阿梨和哪个人家定了亲。
白大富听韩氏这样一问,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想到了上次和韩垚一起送家具时在五河村处理的那门亲事,面色变了几变。
和白大富生活了近二十年的韩氏怎么不了解枕边人的习性,看他如此。就知道肯定有事。她一下子慌了,声音中都带着颤音。
“白大富,你不会真的脑子坏了。将阿梨许给别人家了吧?”声音压得很低,即使在此刻,韩氏也知道这话一定不能让邻居听到,否则以后即使不是真的。也会传成真的了。
“不是,不是。三娘,你不要急,听我说。”白大富立刻安抚道。“我怎能不急,今日亲家都当面问阿梨了。你说你到底办的是什么事呀!”韩氏简直急死了。
“娘,你先让爹说完。”白梨反而镇定下来,既然根源白大富知道。那就想办法解决,总比悬而未决的事好多了。
“爹。你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梨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镇定人心的力量,韩氏也不再多说,看着白大富等着他的解释。
“是你们爷奶,将阿梨许给谢大宝了?”白大富面带惭愧的说道,看着面前妻女三张脸开始变得愤怒起来,他立刻道:“不过上次我和二舅哥去长公主别院送家具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了,所以我们找了村长和谢家族长,已经将事情和成山兄说清楚了,这门亲事不算数。我们做父母的不同意,成山兄也同意了。”
白大富将上次韩垚和他一起去找村长和谢氏族长的事情经过说给了韩氏和白杏白梨听。
“爹,这么大的事,你回来怎么不说?”白梨不解的问道,如果白大富说了,她今日也不会如此被动。
“当时我回来准备告诉你娘的,只是当时咱家不是正准备买宅子嘛,闹哄哄的,我想着反正也解决了,就不用说了,给你们添堵。”白大富叹道。
“那今天亲家是怎么知道的?”韩氏不解。
白杏恨恨的道:“肯定是白小金说的,她今天一直不怀好意的盯着我们,要不是她说的,兰姨又怎会知道。”
白梨则知道这件事白小金肯定只是个从犯,而真正的主谋则是白樱,只是这话就没必要对其他人说了。
“那这事怎么办?”韩氏有些不安,怕这件事给女儿的亲事带来什么影响。
“爷奶怎么能这么做。那谢大宝是个傻子,怎么能将阿梨许给他。”白杏气得不得了。
白梨淡淡的道:“肯定是能得到好处呗。”这是显而易见的,否则以余氏那无利不起早的个性,又怎会做亏本的买卖。
韩氏则忽然想到什么的说道:“难怪上次大康成亲的时候,那个杨氏一个劲的往我身边凑,还一直追问阿杏阿梨,原来心里打的是这个主意,我呸,下次看到她不得狠狠的骂她一顿。
“娘,你骂她有什么用,要是爷奶不随便答应。不垂涎人家的好处,无论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又有什么用?”
白梨说到这里,下定决心道:“明日徐家若没有人来的话,我自己去说清楚,他们还认这门亲事就继续,若不认的话就罢了。”
话虽然说得斩钉截铁,但是白梨的心中却是很忐忑,她不知道一旦小钱氏以这个理由要退亲的话,她能怎么办,虽然在她的潜意识里她觉得徐守云肯定不会轻易的和她掰的,但是在事情没有决定之前,她又怎能安心。
只是没有等到第二天,当天晚上,在白家吃晚饭之前,就有人来敲门了,白松去开的门,不一会儿,白松欢快的声音就传来了,“徐大哥!”
在厨房里听到白松的称呼,白梨立刻跑了出去,还没等她走到院门处,就看到徐守云高大的身影立在厨房门口,将厨房里油灯投射出来的暗黄色的光亮遮的严严实实的。
不知怎的,在见到他那一刻,白梨瞬间安心了,下午那些浑浑噩噩担担心心的情绪全都不见了,眼中只看到了如山岳般令人安心的身影,在现代一直是大龄女青年的白梨,从来没有尝试过爱情的滋味,在此时,她彷徨不安中,给她带来心安的男子也许就是那个让她能够终身信任的男人,她不知这是不是所谓的爱情,但是她知道此刻她的感受是从来没有过的心安和踏实。
直觉,只是直觉的认为他并不是来质问的,而只是来安慰的。(未完待续)
ps:感谢凤舞风幻儿同学的宝贵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