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先是将娄晓娥放到了岳父的家门口,“晓娥,你先在妈这儿待一会儿,我先去一趟轧钢厂。”
“行,正事儿要紧。”
陈平安想了想,“你和爸妈说说,让他们先去我们那里住几天。”
“哦?”娄晓娥直到此时还是一脸的懵,觉的陈平安有些小题大做了。
陈平安白了她一眼,“算了,等我回来,我和爸妈说。”
然后骑上车就往轧钢厂赶。
等陈平安来到保卫科的时候,发现老聂已经快气疯了,指着下面的一帮人骂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厂子现在的偷盗情况,这几天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越发的严重?”
正骂着,看见陈平安过来,不由脸色大喜,“平安,你不是说,要请假三天的吗?今天才是第二天怎么就过来了?”
“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过来看看。”
“顺便办理入职。”
老聂笑的合不拢嘴,“我就等着你来呢!”
说着,就将自己这几天碰到的问题和陈平安说了一遍,陈平安听着听着,插了一句嘴,“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可能是家贼干的?”
“家贼?”老聂刚刚准备拿火柴的手,将火柴给塞了进去,“你详细讲讲是什么情况?”
老聂朝外面看了看,将门关上。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你们用了这么多人力物力,反而越演越烈......”陈平安将自己的想法简单的说了说,
毕竟这种大厂子里面少东西,如果没有里应外合,怎么可能这么顺利?
“成啊,平安,想不到你还没有进保卫科,就已经想透这一点了,不瞒你说,我也是有这方面的怀疑,但一直揪不出那人的尾巴。”
“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着急找个新人进来。”
陈平安点了点头,想来也是,老聂这么着急的找一个新人进来,如果没有一些原因,打死他都不信。
“我今天过来办理入职,是不是有装备领取?”
“有!”老聂走到门口,“小宋,你带平安去领下装备。”
“请跟我来!”
一个不比陈平安大多少的干事,带着陈平安一路来到了警卫室。
让陈平安签了个字,然后发给一套保卫科的警服,一条武装带,棉鞋一双,军大衣和仿军的棉帽子。
轧钢厂作为重点单位,下辖的可是武装布,保卫科更是直接由厂长直接管辖。
说是保卫科,其实就是警务,再过十几年......其中大部分都被收编入警,而且都是配枪上岗的。
陈平安穿上之后,在他高个子的衬托之下,显得威风凛凛。
而他最看重自然是腰间的这把枪,
56式手枪,以及50颗7.62mm 手枪弹。
除此之外,其实还有一把56冲,但要出任务的时候,才会发。
等一切穿戴整齐,老聂又领着陈平安对着保卫科的众人介绍:“这是我们科新来的干事,今天过来入职,大伙儿都认识一下。”
等陈平安从保卫科出来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五点了。
陈平安抬头,漫天的雪花。
细密的就像是柳絮一样,不停的狂妄着,地面上已经是一层银白色的,厂子两边的松树枝丫上,托着浅浅的雪团,风一吹,又静静的落在地上或者人的头上。
陈平安裹紧了军大衣,朝着医务室的方向跑。
“嚯~”等他来到医务室,才发现这里面人还挺多。
“杨医生,今天咋这么多人?”
“嗨,这天气不正常呗,前些日子还十几度呢,现在都零下二十多度,你说一般人谁能受得了?”
“也是,这鬼天气。”
杨医生看了他一眼,“你咋了?”
“我这肠胃有些不舒服,过来看看。”
“那你得等会儿,让我给老柳打完这一针。”
“行,我等着!”陈平安等杨医生去打针的功夫,来到存储药品的柜子前面,将各种药物,各自取了一半,万空间里面猛塞。
除此之外,
酒精,棉球,纱布、注射器也塞进去一些。
而且,他在塞进空间的时候,还在里面分门别类的安排好了区域。
防止自己到时候着急麻慌的认不出来。
“只要不是什么绝症,应该够了吧!”陈平安喃喃的说了几句。
等杨医生打完针出来,看到陈平安坐在那里,捂着自己的胃部,“胃疼是吧?我给你开点药,你回去......”
老杨写好方子,准备拿药的时候,整个人愣住了。
随即,一个震耳欲聋的声音在医务室之中炸响。
“呀?这是......见鬼了?”
“我昨天才进的药,今天就少了这么多?”
医务室里面还有另外一个医生、以及两个医护人员,全都跑了过来。
迷茫的看着药架子。
“我......这......真的是见鬼了,刚刚我还区药了,这上个厕所的时间,怎么就少了这么多?”
“咋了?我保卫科的,发生什么事情了?”陈平安一脸惊异的看着众人,肃然的走了过来。
“事情是这样......”老杨闻听陈平安是保卫科的,连忙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诉说的过程带着颤音。
“不是,就刚刚一眨眼的工夫吗?”陈平安一脸惊奇的看着众人。
虽然他心里比所有人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却表现的比所有人都惊诧。
“这可不是小事儿,大伙儿都配合一下,全都站起来!”
此时的医务室里面没有什么重病号,闻听陈平安是保卫科的,而且发生了药品丢失的事情。
全都配合的站了起来。
男的陈平安自己搜,女的让那护士搜。
一番折腾,陈平安自己甚至自证了一下清白,将军大衣给脱了下来,将兜全翻了出来。
然后转头对老杨和另外一个医生说道:“你们确定?药品是刚刚丢的?”
“咕嘟!”老杨和另外一个医生彼此对视,到了此刻,他们两个是真的迷糊了,“难道是我们记错了?”
好在这年头,药品管理还不是那么的正规。
丢点药品,甚至丢点纱布注射器什么的,没有人会像后世那样那么较真,天天查。
而且有陈平安这个保卫科的背书,他们的责任也不多,所以两人决口不再提药品的事情。
很快,
陈平安拿着杨医生给开的治疗肠胃的药,就从医务室走了出来。
......
回去之前,他再次去了车间一趟,
“平安,你咋过来了?”
另一个学徒看见陈平安,话语中有些嫉妒,“听说你去保卫科了,不真的假的?”
“真的,我今天就是去保卫科办理入职去了。”
“哎呦,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啊,咱们两个同一天进厂子,我现在连正式工的还不是,你摇身一变成干部了。”
“嗨,原本这焊接车间就我们两个学徒工,上面的意思,我们之中只有一个能转正,我这一走,你妥妥的正式工了啊!”
“要不说还是平安你够义气,转正之后一个月27块5,足足涨八块钱,到时候请你吃饭!”
“咱哥俩还说这干嘛?”陈平安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说道:“你先忙着,我在厂子里面转转!”
陈平安对于房子的牢固还有些不够自信。
他记得在焊接车间的后面,堆放着一大堆钢板,三角铁......等陈平安找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发现上面已经落了好厚的一层灰。
陈平安故技重施,直接将一半的钢板和三角铁给装进了空间里面。
这强度,即便是炮弹来炸,应该也够了。
“呼~”
至此,
所有的物资到位。
......
从前门经过的时候,陈平安看到了全聚德,不由眉头一动。
要不然买点烤鸭?烧饼?
毕竟接下来好几个月。
就算是家里一直做饭,也多少有些会腻,多少也需要一些改善胃口的东西。
“您要多少?”
“十五只!”
“多少?”卖烤鸭的小伙子一听直接愣住了。
这会儿还不像后世,一般来这地方买烤鸭的,都是半只,半只的买。
买一只的都是设奢侈,还从没有见过一下子买十五只的主儿。
“你就是有没有吧?”
跑堂的过来,也是吃了一惊,“不是,您要这么多干嘛?”
“我这是给领导买的,厂子里面十几个领导,咋滴?”
伙计看着冰冷的街道,以及没有几个人,“得嘞,卖您了,你稍等!”
毕竟一下子要 的不少,得等一会儿的功夫。
过了足足有二十分钟,
陈平安提着东西走进了小胡同之中, 等他再次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空空。
......
傍晚六点,
天却已经黑了下来,他来到娄晓娥的家里接人。
娄晓娥给开的门,
“咋样,和爸妈说通了没有?”陈平安见面第一句直接问道。
“咱爸咱妈不相信,说什么也不走。”
陈平安挠头,这可怎么办?
就在这时候,娄半城从屋子里面出来了,“平安,进来呗?”
陈平安提着一只烤鸭,“爸妈,要我说,您就听我和娄晓娥的, 去我们家住几天。”
只要能把人哄过去,等今天一过,他们自然就明白了。
“你啊,小小年纪,咋这么消极呢?这天气一变,就把你吓成这样,这要是真的下大雪,你还不钻床底下,不敢出来了?”
娄半城指着陈平安,笑着摇头。
娄母也话里话外嘲讽陈平安太过谨慎了,“我听晓娥说,你把所有钱都买成了米、面、粮油?”
“那你们哪里还有钱吗?”
娄母白了娄晓娥一眼,“你这孩子,也不知道拦着平安一点。”
她转身去楼上,掏出来一块红布,
“当啷!”
放到了两人的面前。
本来想着过几年再给你们的,但你这孩子把所有钱都买成了粮食,那就提前给你们吧。
竟然是六根‘小黄鱼!’
金条!
这种叫法从民国开始一直到建国之后很长一段时间。
大黄鱼就是十两,小黄鱼则是一两。
五、六十年代,金价大约是20块钱一克,算起来这一根就是一千块钱。
六根......
原剧里面,许大茂家里有金条,为了往上爬,拿着金条去找李怀德。
他这金条哪里来的,自然是娄晓娥带过来的,如今这一切落在了自己头上。
“不是,爸、妈,您就和我们过去住一天,一天行不?”
看着陈平安和娄晓娥两人恳切的目光,娄母终于败下阵来,“行吧,我去去你们那儿住一天!”
“去不嘛?”娄半城还想反对,被娄母瞪了一眼,顿时不作声了。
临走之前,陈平安去看了看家里的米、面、粮、油,蔬菜,结果看完,不由脸色发黑。
自己千叮咛万嘱咐,他们就买了一百多近的米、面,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
“平安,你在干嘛?走了!”娄晓娥在外面呼喊他。
“来了!”
陈平安直接将粮食收进了空间里面,蚊子再小也是肉,有这几百斤的粮食,至少能支撑几个月。
他又扫了几眼,将可能会用到的东西,全都弄进了空间里面。
这才急急忙忙的往外面走。
......
等他们回到四合院。
晚上八点钟,天已经彻底黑透了,
正好看到秦淮茹在往外面泼水,这一瞬间,波涛澎湃。
走路的时候,一扭一扭的,身材显露无疑。
对面的傻柱端着个碗,眼睛火热的盯着这一幕,看到陈平安回来,赶紧扭过头,继续划拉碗里的饭。
不得不说,秦淮茹绿茶+盛世白莲而生,可以将这身材的优势发挥到最大化。
“哎呦,平安回来了?这又买了好东西啊?”
“烤鸭?白面?”阎埠贵看着陈平安手里的东西,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那是啥?三角铁?陈平安,你买这玩意干嘛?”
“啧啧啧......这小子的脑子咋想的?天天倒腾这些东西?”
“谁让人家是保卫科的人呢?生怕别人害了他似的?”
“哈哈~”
院子里面的众禽,哄笑作一团。
陈平安懒得和他们解释什么,因为只剩下四个小时,所有人就会明白,他们自己有多么的愚蠢。
进了屋子,
陈平安将直接将房门给反锁上。
然后检查了一下壁炉,往里面添了写煤,娄晓娥去做饭。
等他们吃完饭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
娄半城还不瞌睡,似乎还挺有兴致,和陈平安从建国之前,一直聊到了未来几十年工业的发展。
一直讲的陈平安眼睛都快沾上了。
陈平安看了看桌子上的钟,
十一点五十分。
“要我说,平安你就是太杞人忧天了!”娄半城和陈平安说着,发现陈平安不住的看向外面。
他的目光也不由的瞥向外面,眼睛猛然瞪大,因为他发现外面的雪下的特别的大。
密密麻麻的雪花,原本雪花只是如细绒那么大,变成了鹅毛大雪。
不到一袋烟的功夫,
雪花变成一团一团,恍若面团一般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