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倒下,旁边的人就手忙脚乱的去扶。
陈大道:“陈六,去看看怎么回事。”
这时一阵急促的机械音响起:“建议玩家阻止,前面的人类携带传染性极强的病毒。”
李桃儿大惊,眼看陈六的走了出去,她情急之下大喊:“不能去!”
陈六停住脚步,众人的目光疑惑地望向李桃儿。
李桃儿想到小田说的话,稳稳慌张的情绪,颤抖着说:“不能去,前面的人……”
她磕磕绊绊,不知道该怎么说,在体制完善和科技发达的现代,控制和治疗瘟疫都要费劲人力物力,何况古代?
赵金花见李桃儿的样子,知道是宝贝说了什么,不知道什么事这么急,这丫头都顾不上和她商量。
香香沉不住气:“为什么不能去,难道前面的人会杀人?”
李桃儿没理香香,转头对宋广言说:“宋大夫,你就在这里看看,别过去,看看那个人是不是生病了?”
宋广言正色起来,仔细观察前面的人。
人被家人扶到一边,低低咳嗽着,脸色萎靡,抱着双臂不断地喊“冷”。
一个妇人拿手探了下额头,惊呼道:“发烧了,怎么办?”
这时,旁边一个小孩拽了拽妇人的衣角,说:“娘,我也冷。
前面队伍中有二十多人,有几人时不时咳嗽两声。
宋广言的神色一点点沉了下来,说:“可能是时疫。”
队伍的人脸色齐齐变了,华泽阳道:“桃哥儿怎么发现不对的?”
李桃儿虽然还是慌,但理智回来了,回道:“我注意到前面的人一直在咳,不光是他,和他们一起的人也时不时咳两声,我一时情急,就喊住了陈六侍卫……”
华泽阳道:“难得你细心,宋大夫,能确定是时疫吗?”
宋广言道:“我需要上手诊治才能确定。”
赵金花忙道:“别去了,你是大夫不是神仙,万一是时疫,染上了咋办?”
宋广言有些踟蹰,作为大夫,他想去,但看到宋星他们三个,不知如何是好。
李桃儿问小田:“这个病毒靠什么传播?”
小田回道:“病毒靠接触和唾沫传播,带好口罩,不和病患直接接触,不会被传染。”
最终,犹豫的宋广言下了决心,他朝华泽阳行了一礼,道:“乘风先生,在下作为大夫,做不到视而不见,若是时疫,你们不用管我,只是要拜托乘风先生看顾好宋星三个孩子。”
华泽阳道:“时疫传染极快,若是时疫,你我皆躲不过,你且去吧,诊过再说。”
李桃儿在宋广言说话的时候,就拉着赵金花打开光屏,花了500银币买了口罩和橡胶手套。
金币不够,和小田说好,晚上收了作物,卖的金币除了扣一半还款,再扣除口罩和橡胶手套的钱。
赵金花看李桃儿打开画面,不知怎么点点点,画面变了,出现了一堆她看不懂的东西。
只见李桃儿选了一块布和像手一样的薄套子,没一会儿,李桃儿就塞给了她两样东西。
白布方方正正的,成年人手一般大小,两边坠了细绳,套子五指分明,很薄,摸起来滑滑的,像什么皮子。
眼看宋广言拿了银针要过去,赵金花忙喊:“宋大夫,胡娘娘有东西给你。”
一听这个,宋广言马上停下了脚步,脸上瞬间挂满笑,仿佛刚才悲壮的不是他一样:“赵婶子,保家仙娘娘要给在下什么宝贝?”
其他人也好奇地盯着赵金花。
赵金花把布和套子递给宋广言,宋广言郑重接过,研究了一下,问:“这个套子,不知什么材质,像一层皮,应该是戴在手上。”
说着,打开水袋子,倒了一点水洗手,然后把橡胶手套一点点套在手上,动作轻柔细致,生怕一不小心,扯破了宝贝。
又举起布,问:“这个怎么用的?”
李桃儿抢答:“这个捂口鼻的,捂住口鼻,绳子套住耳朵,掉不下来。”
赵金花也道:“桃哥儿说得没错,宋大夫你戴上吧。”
宋广言按李桃儿所说,把口罩戴好,戴好后,还拉了拉有松紧的绳子,赞道:“此物甚妙。”
宋星等孩子看着眼馋,车辕上的乐乐冲赵金花伸开小胳膊:“奶,抱抱~要~”
赵金花捏捏乐乐软乎乎的脸:“回头奶给你做一个。”
李桃儿对要出发的宋广言说:“听别的大夫说,病从口鼻入,宋大夫肯定知道,戴好这两样,应该没事。”
宋广言爽朗地笑:“嗯,有保家仙保佑,当然不会有事。”
说完,就朝着前面的人去了。
李桃儿看了一下其他流民,发现就前面的队伍出现了病人,稍稍放了心。
幸好不是空气传播,否则他们无论如何也躲不过。
宋广言刚过去,二十多个流民就露出了警惕的目光。
宋广言马上道:“在下是大夫,我看你们有人生病了,过来看看。”
一个岁数大的流民狐疑地问:“你怎么证明你是大夫?”
这个自称大夫的人拿布捂着口鼻,手上还戴着一层皮,怎么看怎么怪异。
刚刚跌倒的流民身边的妇人冲过来,拔高了声音:“大夫,有大夫了,大夫,你快来给我家男人看看。”
宋广言打开手中的布囊,给流民看里面的银针,说:“我就一个人,若有歹意,你们看着,也做不了什么。”
流民们看到银针,信了大半,又觉得宋广言的话有道理,他一个人能做什么,便让他跟着妇人去看病人了。
宋广言诊脉,发现隔着套子也能感受到病人的脉象,不禁暗叹此物神奇。
他诊完脉,收回手,又问了妇人一些问题,诸如平日接触过什么人,饮食起居等等。
最后问妇人:“你们可有带什么药材。”
妇人摇头道:“逃荒的庄户人家,饭都吃不上了,哪里有什么药材。”
宋广言叹气:“在下身无长物,也没药材,扎针试试吧。”
妇人千恩万谢,宋广言让妇人解开男人的上衣,撩起裤腿,不一会儿,男人裸露在外的地方就扎满了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