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如慧疑惑地望向眼前的蓝衫男人,直到男人道明了来意。
“你家大人想道歉,找错人了。”
师爷虚心求教,他只知道苗主簿,并不知道宁紫容惹上了什么人。
辛如慧见师爷态度不错,也没为难他。
“具体什么人我也不知道,不如问你家少爷,那个人是你家少爷的同窗。”
师爷真诚谢过辛如慧,留下礼物离开了。
他知道苗阳,但他还不够资格找苗阳,打听了一下花二和两个捕快的消息,离开了府城。
文修远听完师爷的汇报,沉吟半晌,找宁紫容问了文锦的同窗。
等听到李桃儿救过文锦,还被宁紫容污蔑别有用心,他额头上青筋暴跳。
“罢了,你好好反省吧。”
文修远丢完这句话,甩袖而去。
出来后,他吩咐师爷带着厚礼去李家洼村,还没出去,范时就到了。
范时亮出身份后,文修远后背直冒冷汗,强笑着说:“不知都知有什么吩咐?”
范时神色极冷:“令夫人找人欺辱百姓,若文大人管不好令夫人,指挥使那里可说不过去。”
文修远这才知道宁紫容惹上了沈辞。
他不光后背冒冷汗,浑身都在冒冷汗。
“下官谨记。”
“哦对了。”范时的话让文修远的心一下提起来,“没事别打扰李家洼的人。”
范时走后,文修远吩咐:“没我的允许,不许夫人出佛堂半步。”
平江书院。
不少人都和江达打听李桃儿的怎么了。
江达也没隐瞒:“李陶受伤了。”
李桃儿救文锦的壮举大家都记得,听说李桃儿受伤了,纷纷追问怎么回事。
江达说了昨日的事,但顾及文锦,没提宁紫容,只说混混联合无良官差闹事。
文锦默默地做课业,一声不吭,捏着笔的手指微微泛白。
江达看了一眼文锦,啥也没说,他不傻,昨日的事情和宁紫容脱不了干系。
只是不知道李陶的师兄是什么人?
李季江找到庞意为李桃儿请假的时候,傅世诚也在。
正好和光来,傅世诚问和光:“老夫去看华老头的徒弟,你去不去?”
和光并不知道李桃儿受伤的事。
“李陶那小子没在书院吗?”
听傅世诚说李桃儿受伤了,和光点头:“一起去,正好看看道观。”
两人去的时候,正碰到下山的李桃儿和沈辞。
吊着胳膊的李桃儿老远就和他们打招呼:“山长、道长!”
“你这胳膊——”
李桃儿忙摇头:“谢谢山长关心,养两天就好了。”
又给傅世诚两人介绍沈辞,她没发现从傅世诚两人出现后,沈辞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和光。
“傅山长。”沈辞拱手行礼。
“原来是华老头的大弟子。”傅世诚捻着胡须笑。
见和光没有动静,侧过头说:“臭道士你怎么没反应?”
李桃儿这才发现和光和沈辞的不对劲。
“师兄,你认识道长吗?”
沈辞吐出一个“嗯”字,然后对和光行礼:“郑世叔。”
“嗯,听说你爹的冤屈洗清了。”和光的语气中满是感慨。
沈辞眼眸微垂:“嗯,托世叔的福。”
李桃儿戳戳小田:“我就说和光不简单,不知道师兄的爹有什么冤屈。”
小田说:“无外乎那点事,玩家好奇可以问当事人。”
沈辞和和光两人都没有说的意思,傅世诚不问,李桃儿自然也不会问。
李桃儿打破僵硬的氛围:“山长、道长,去我家坐坐吧。”
和光哈哈一笑,又恢复了往日的不羁。
“小郎,贫道想先去道观看看。”
道观建好了,和光有要求,李桃儿出的银子。
道观是一进的院子,青砖灰瓦,院子铺了青石,中间摆放了一个石头雕刻的香炉。
和光满意地点头:“不错,不错。”
村长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和光的评价:“道长满意就成,不知道道长要供奉哪个祖师爷,所以没塑神像。”
“嗯,神像贫道自己来,谢过村长了。”和光冲村长行礼。
傅世诚笑着说:“以后不用担心找不到道士了。”
李桃儿侧头看沈辞,沈辞一言不发,一成不变的神色,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中午饭是在李桃儿家吃的,自从李桃儿家的条件好了,从一天两顿饭变成了一天三顿饭。
赵金花见到和光和傅世诚,笑呵呵的。
不光亲自安排饭菜,还把李桃儿酿的酒拿出来。
“桃哥儿瞎鼓捣的果酒,山长和道长尝尝。”
李桃儿的果酒还真不是瞎鼓捣的,她是用酿造白酒的方式酿造的,经过发酵蒸馏,所以倒出的酒液清澈透明。
傅世诚诧异道:“这果酒看着不一般。”
随即浅酌了一口,入口辛辣,有若有若无的果味。
“不错!”傅世诚夸道。
和光比傅世诚豪迈,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仔细品尝了一下。
“不错,这酒送道观两坛。”
见沈辞没喝酒,和光说:“去之,喝。”
沈辞夹菜的筷子一顿,抬头盯了和光一瞬:“我不善饮酒,世叔喝就好。”
李桃儿左右看看,清澈的杏眼中满是好奇。
“小田,你说师兄和道长有什么事啊?”
小田说:“我是种田游戏系统,不是吃瓜系统。”
李桃儿也没指望从小田这里知道,就是想八卦一下。
沈辞不再说话,时不时给李桃儿夹菜。
李桃儿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倒是和光诧异地看了沈辞好几眼。
见李桃儿没事,吃完饭,傅世诚、和光提出告辞。
临出门的时候,傅世诚不断暗示:“果酒不错。”
李桃儿笑着说:“承蒙山长看得上,下午我派人送两坛到书院。”
一直沉默寡言的沈辞开口了:“往书院送酒影响不好。”
和光大笑道:“公友听到了吧,影响不好,李陶,直接送道观就行。”
公友是傅世诚的字。
“工友”,李桃儿心中暗笑。
“罢了,送道观就没了,老夫来李陶家喝。”
李桃儿笑着答应。
刚出门,就见孙大梅冲过到傅世诚面前不断比划着。
不待傅世诚反应,李义和村里两个过来,把孙大梅拉走。
村长歉意地说:“这是桃哥儿堂兄的娘,在逃荒之前就和桃哥儿大伯和离了,前一阵找过来,没想到,唉,哑了也疯了。”
挣扎的孙大梅听到村长的话,挣扎得更厉害了,眼中满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