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泽阳皱着眉:“不可能,我那弟子最是乖巧,一定有什么缘由。”
姜文宇心道:把人腿都打折了,还乖巧。
年底事情忙,华泽阳和姜文宇都没关注李桃儿的事。
姜文宇对华泽阳说:“朕已经派皇都司去调查,等事情查清楚后再说。”
没一会儿,沈辞进来了,他行礼后直奔主题:“陛下,李陶的事不用调查了。”
当下,把原委和姜文宇华泽阳说了。
姜文宇和华泽阳听完后,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半晌后,姜文宇语气飘忽地问:“静安侯家的小子是个断袖?”
沈辞道:“回陛下,是,他带人当街骚扰师弟,发生冲突,混乱之下,宁和飞的腿不知怎么断了。”
姜文宇似笑非笑地看了沈辞一眼:“你倒是护短。”
沈辞一板一眼地说:“事实如此。”
华泽阳在一边说:“那静安侯夫人也太跋扈了,不问缘由就要我那弟子的腿,我那弟子被当街骚扰,要不是有点功夫,不知会遭受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做出心有余悸的样子。
姜文宇没好气地说:“你们师徒不用说了,朕没说会追究她。”
姜文宇说完,又问:“李陶被逼婚了?”
说起这个,华泽阳苦着脸回道:“陛下,最近有九家给她说亲了。”
因着沈辞在,他没说完后面的话:你还是快下旨吧,臣实在顶不住了。
姜文宇瞪大眼睛,随即大笑:“哈哈哈,这事——”然后对上华泽阳哀怨的眼神,他压下笑,“太傅,朕知道了。”
沈辞听着他俩的谈话,低着头,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天,斥责宁和飞和宁夫人的旨意就到了静安侯府。
静安侯很久没接到圣旨了,没想到再次接旨竟是这样的,当下气得把宁夫人禁足。
而宁和飞,就是腿断了,还挨了一顿板子。
宁和飞鬼哭狼嚎,静安侯宁淳一点也没心软:“你该庆幸,你断了腿,否则陛下就不是斥责这么简单了。”
就是如此,静安侯府在京城的地位也得掉下去一大截。
挨完揍,宁和飞的几个小厮过来嘘寒问暖,宁和飞哎呦哎呦地叫着,嘴上却不甘道:“我一定要把李陶弄到手,都怪四娘没用,拢不住李陶。”
一个叫亦心的小厮说:“公子,奴家有个主意……”
听完亦心的话后,宁和飞犹豫地说:“这不行吧,要掉脑袋的。”
亦心笑得妩媚:“公子,做得隐秘点,不会被发现的。”
宁和飞屁股疼腿也疼,没有心思关注亦心的勾引,他沉吟道:“这事我好好想想。”
桃花巷。
李桃儿听范时说事情解决了,松了口气,她别的不怕,就怕连累到身边的人。
李苹儿高兴地说:“这样,就不怕那宁什么找麻烦了。”
范时点头:“宁和飞被静安侯打的下不来床,宁夫人也禁足了,找不了小郎。”
进空间的时候,李桃儿避开赵金花和沈辞道了谢。
“师兄,多亏了你。”
沈辞微微点头:“师弟后悔吗?”
李桃儿认真想了想:“师兄,下次碰到这种事,我还会这样做,当时不打他们,吃亏的就是我。”
沈辞轻笑:“有师兄在,你想如何就如何。”
李桃儿认真看着沈辞好看的眉眼:“师兄——”
沈辞没忍住又摸了一下李桃儿的头:“你忘了,我答应你要罩着你。”
李桃儿也想起当初说的话,没忍住笑了:“师兄放心,我不会主动惹事。”
然后又补充道:“师兄该多笑笑,这样也不至于连个媳妇儿也找不到。”
沈辞二十出头的年纪,在现代不大,但在大昭,他这个岁数的人都当爹了。
沈辞收敛了笑容,恢复了平常的冷冽,嗓音也变得微冷:“师弟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多操心你自己吧。”
小田在私人频道嘲笑李桃儿:“互相伤害。”
李桃儿摸摸下巴:“师兄,我还小呢。”
看沈辞盯着她,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她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这么好的大腿,不能得罪了,大不了以后,帮大腿留心一下合适的姑娘。
事情解决了,家中的年货在李桃儿看来还差一些,她又带着乐乐上街了。
这回,李季江不放心,也跟着一起,用他的话来说:“桃哥儿说过要劳逸结合。”
李苹儿也想去,遭到了李季江和李桃儿的一致反对,孕妇还是在家好好待着。
没想到,街上碰上了罗清莹。
罗清莹看到李桃儿高兴地打招呼:“李哥哥,你们也出来买东西吗?”
李桃儿点头:“嗯,买点年货。”
罗清莹犹豫了一会儿说:“那我和李哥哥一起。”
李桃儿拉着乐乐,瞟了一眼跟着罗清莹的丫鬟和仆役:“咱们买的东西不一样——”
罗清莹不高兴的噘嘴:“李哥哥,我又不买什么,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李桃儿忙道:“没有,没有,怎么会嫌弃你。”
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插进来:“有些人就是没有自知之明。”
李桃儿和罗清莹同时转头,是程凌雪。
程凌雪穿着胭脂色的锦裙,系着大红色的披风,俏生生地站在李桃儿身侧,不屑地看着罗清莹。
“罗小姐怎么那么没眼力见儿,没看到人家不想和你一起吗?”
罗清莹毫不示弱:“我和李哥哥一起长大,你哪只眼睛看出她不想和我一起的?”
李桃儿看着两人有些懵,什么情况?
李季江无奈的看了李桃儿一眼,轻咳一声:“两位小姐,若没旁的事,我们先走了。”
罗清莹和程凌雪同时开口:“有事!”
说完,两个人彼此瞪了各自一眼,罗清莹扭开头,说:“三叔,我和你们一起。”
罗清莹经常去李家,跟着李桃儿和江达他们一起喊李季江“三叔”。
程凌雪也道:“京城我熟,你们买什么,我带你们去。”
李桃儿把罗清莹看做朋友,但对程凌雪就一般了。
她淡淡地对程凌雪说:“程小姐,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