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承了又怎么样,祝英台不喜欢他,她是不会帮他的!
品状排名榜也在今天贴出来了,名单是陈子俊拟的,排名可想而知。
马文才和王蓝田并列第一,要是没有梁山伯影响的话,祝英台肯定榜上有名。
王世玉:“这个榜上有名只是几个名目,以此来激励你们勤奋学习,并不是做人做学问的最终目的,你们的心思应该放在如何认真学习经世济民上,这才是正道。今天我们尼山书院有幸邀得客座教席,才女谢道韫。”
山长的一席话成功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学子们对这个名传千里的谢道韫很是好奇,自发地去山门前迎接。
路上时祝英台得意忘形,居然自爆身份,“我以后也要像谢先生才名远播,巾帼不让须眉就好了!”
梁山伯皱着眉,头上一个大大的:“?”
“噗嗤。”抱歉啊,她实在是没忍住,梁山伯太呆了!她的腮帮子都要笑酸了!
苏唯笑得正开怀,一道凉凉的视线从她背后传来,如锋芒在背。
回头一看,不是马文才那厮又是谁?他身边还跟着王蓝田和秦琼生,不愧是仨反派,臭味相投。
马文才看着苏唯,用不大不小正好她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一个女人不好好在家里相夫教子,出来抛头露面。”
秦琼生:“就是,她不就是仗着一句未若柳絮因风起而成名的吗,我看未必有什么真才实学。”
王蓝田:“听说她都二十七八了,还没出阁,大概是生的太丑没人要!只好拼命读书了!”
苏唯对着马文才翻个白眼,等谢道韫出来就闪瞎你们的狗眼!
谢道韫下轿后,众人议论纷纷,都在夸赞她的美貌。
秦琼生愣愣道:“王蓝田,她可不像你说的那样,可不会没人要啊!”
王蓝田也沉迷在谢道韫的美貌中,失神地点头附和:“啊!啊!”
苏唯路过他们,无声地比了一个口型:“傻13。”
马文才他们虽然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但是绝对不会是什么好话。
马文才追上她,扯着她的后领,语气危险地问:“你刚才说什么?”
“没有!没有!你放开,男男授受不亲!”
马文才无语地松开她,果然,她立马脚底抹油。
王蓝田:“文才兄,我们去蹴鞠场要不要一起?”
马文才看着苏唯的背影消失不见后,才点头。
………………………………………………
到目前为止,以王蓝田为首的纨绔一派对付梁祝两人的手段只能算是小打小闹,苏唯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马文才的手笔。
而谢道韫的到来,会让马文才和梁祝的冲突上升到一个小高潮。
苏唯想的一个头两个大,也没想好怎么化解即将上演的对立场面。
马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没人给马文才烧水,他只能去澡堂洗,后来皱着眉回来的。
苏唯:“马公子……”
马文才:“以后喊我的名字。”
苏唯:“马文才!”
马文才:……
苏唯咧着嘴无声地笑笑,怕笑出声马文才的脸会更黑,“这样好像有些不尊重马公子了,不然喊马同学怎么样?”
马文才:“不怎么样。”
“文才兄?这个不错就这个了!”
马文才熄了灯躺好,问道:“你刚才要说什么?”
“你对谢夫子来书院授课有什么想法吗?”
马文才不答反问:“那你对女子来书院有什么想法?”
苏唯惊的倒吸一口凉气,马文才这是在点她?不要慌不要慌!身份彻底暴露之前,一定不能承认!
“我们就算不相信传言也该相信山长,谢夫子能被山长邀请来书院,一定得到了山长的认可,更何况谢夫子的叔父可是谢安。”
马文才凉凉道:“所以,你是想攀上谢家?”
“你咳咳咳……”
苏唯起的太急呛到了,马文才点了一根蜡烛走过来坐在她身后,给她顺背。
“咳、咳……你走开,不要碰我!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你离我远点,省的我扒上你!”
马文才攥住推搡他的手,小小的一只,凉凉的,用被子裹着她打横抱起,三两步放在床上。
“我倒希望你弃暗投明,舍了祝英台跟我,我说话算数,你跟着我不会亏了你。天气凉了,再睡坐榻会生病,我可不想落一个苛责室友的名声。”
苏唯:“你为什么总盯着祝英台,她又没有得罪你,你放开我,我不要睡这里。”
“你这么抗拒是怕我发现你的秘密吗?”
“秘密?什么秘密?我能有什么秘密,只是马……文才兄不习惯和别人睡一起,再说我睡觉不老实,怕影响了文才兄休息。”
马文才再次熄了灯,“无事,睡着睡着就习惯了。”
你习惯,我不想习惯啊!
“整个书院应该以我为尊,祝英台敢与平民为伍和我对抗,我不会放过她的!”
就算他看不上平民,他还是认为这些人应该对他投诚,现在一个个围着祝英台转,他的威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祝英台没有这个意思,你不要再针对她了。”针对着针对着居然还看上人家了,活该你追妻火葬场!
马文才没说话,苏唯心里默背着论语大全,一直熬到马文才睡着才敢入睡。在床上睡能伸开腿了,不知不觉就翻动起来,一点一点靠近床上的热源。
马文才皱着眉,把压在肚子上的腿拿掉,可是没到一分钟那条腿又再次压上来……反复几次,马文才认命地忽略身上的腿沉入梦乡。
第二天课堂
谢道韫:“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
谢道韫:“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谢道韫:“这是北魏民间流行的一首歌谣,讲的是花木兰替父从军的故事,不知道在座的各位学子对这首诗有什么看法?”
梁山伯和祝英台同时举起手,又相视一笑,谢道韫看着两人的互动也笑得和蔼,“请讲!”
“学生梁山伯,学生觉得这首木兰诗一定是男人所作,虽然写出了花木兰的忠和孝,却没有写出女子的自主意气。”
“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