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蓝田和秦京生悄咪咪兑换了一个眼神,继续拱火:“苏同学是不会下棋还是……看不上我们文才兄的棋艺?”
“关你屁事!”
这时,梁山伯和祝英台正好走进来。
“梁大哥,英台。”
梁山伯:“苏兄弟早啊!”
“早。”苏唯随便敷衍了一句,转头打量着祝英台,她的脸色白的像擦了面粉一样,“英台……你还好吧?”
梁山伯笑道:“苏兄弟你和英台一大早在打什么哑迷?”
苏唯忍不住腹诽,梁山伯真是呆子,祝英台都受伤了,他们睡一个床上都观察不到吗?血腥味也没闻到?马文才要是像他一样多好,省的她来姨妈的时候绞尽脑汁找借口了。
“没什么,山伯,苏兄我没事了。”祝英台扯出一个微笑。
苏唯回给她一个心疼的眼神。
祝英台作为千娇百宠的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么严重的伤,她这样说也是不想她担心。
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苏唯的关怀送到了也就回了自己座位,王蓝田和秦京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离开的好啊,看见这俩人就倒胃口。
“哐当”一声。
苏唯下意识顺着声音来处看过去,就看见祝英台梁山伯的桌子腿断了,棋子散落一地。
不用脑子想也知道肯定又是王蓝田和秦京生干的好事,这俩人一副奸计得逞,看笑话的样子看的人手痒。
她正要站起来找王蓝田理论,就被旁边的人扯的一个不稳,半边身子倒在他怀里。
“你干嘛拉我?有毛病是吧?还不松手?!”苏唯正在气头上,谁拦她她怼谁!
马文才看着她没有说话,有毛病?对,他是有毛病。
苏唯皱着眉打掉他的手,然后坐正身体。两个男人靠在一起,也不怕别人看见了以为她们搞基。
王慧端着汤药来教室,看到一地的狼藉后怎么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盘子一样圆的圆脸盛满了盛怒,厉声质问:“这是谁干的?昨天晚上没有用箭射死祝公子,今天又来捣乱?”
梁山伯:“英台,你被箭射伤了?”
王慧:“还会有假吗?我特地熬了收伤口的药送过来给他。马文才,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马文才:“是我干的又怎么样?”
这个大傻叉,别人冤枉他,也不知道解释,明明就不是他做的为什么要承认,就这么喜欢给别人顶罪?
“你站住!王姑娘,我已经说过了,不是文才兄干的,文才兄虽然行事张扬霸道了些,不过他的为人也算是光明磊落,绝对不会暗中伤人,行小人行径。”
“他们要说就让他们说好了,就算是我干的他们又奈我何?”
“你嘴巴不这么硬会死吗?!”
马文才神色不明地注视着满脸怒容的苏唯,突然扯着苏唯把她带到马厩,完全不管接下来的对弈。
“文才兄,还有课呢,逃课不好吧?我们还是回去吧。你不要不开心,我相信不是你做的,假以时日那个人一定会露出破绽。”
“你是第一个相信我的人。”
“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会骑马吧?我教你!”
马文才翻身上马,动作干脆利落,沐浴在日光下的俊朗少年骑在马背上,朝她伸出手。
可是她现在不方便啊!
马文才等得久了有些不高兴,又下马来想抱她上去。
苏唯推拒着他,她还是不想上去,月事带可不像姨妈裤一样兜得严实,要是露出来了,到时候怎么圆过去?痔疮犯了?
“今天谢先生教授棋艺,你要是缺堂太可惜了,说不定会影响你的品状排名,时间多的是,我们改天再学好不好?”
“我们出来这么久,马统应该已经给我们请假了,至于棋艺,回头我教你。”马文才执意抱她上马。
“那我……我要侧着坐。”
马文才皱着眉,依了苏唯。
开始时还能挺直身体,和他隔一些距离,等马儿跑起来了上下颠簸不已,苏唯只能依靠在他怀里,走到难走的山路时更是要紧紧抱着他的腰,不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
马文才低头看着他怀里的人,上翘的嘴角压也压不下来,再抬头时眼里的喜悦变成势在必得。
苏唯,这是你自己选的,就算你是男子,我也要定了!
“这里不是……”她上次洗澡的地方,苏唯还是没好意思说完。
“你要叉鱼?厉害!那需要我要做什么吗?”
马文才盯着水面,也不看她,“你找个阴凉地坐着就行!”
“这多不好意思,我去捡点干柴?你是想吃烤鱼还是带回去吃?”
这一次马文才扭头看向她,“随你。”
“那还是在这里吃吧,带着麻烦。”
马文才叉了五条巴掌大的小鱼,又去掉鱼鳞和内脏,放在火堆上翻动。
“看什么?还要再等等。”
“没、没什么,感觉你很厉害,文韬武略,拉弓射箭,赛马野炊都难不倒你,我就更厉害了,只有两样不会。”
马文才:“那两样?”
“这也不会,那也不会,可不就两样不会。”
马文才:“还有一样你也会。”
苏唯:“什么?”
马文才:“还会吃,好了,你先吃,我吃剩下的。”
苏唯吃完洗了手又坐到他旁边。
随口说道:“昨天射伤祝英台的人穿着夜行衣,不过看他的身形……像是王蓝田,他这个人小肚鸡肠不择手段,你又数次教训他给他没脸,你以后要防着他点。”
马文才吃鱼的动作顿了顿,下一刻直接把鱼扔进了火堆 ,又把土掩在上面。
苏唯不知道他怎么又生气了,回想刚才说的话……
马文才是以为她在挑拨他和王蓝田?
除了这个原因苏唯也想不到其它的,心里气马文才不相信她,背对着他也不主动开口。
“回去了。”
苏唯打掉肩膀上的手,扭过头。
马文才的脸黑的能滴下来墨水,冷冷地警告:“苏唯,不要忤逆我,后果你受不起。”
单手扛起她放到马上,又翻身上马,和来时不同,他环在她腰上的手臂力气大的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