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先生,请等一等!”
陶渊明不明所以,开玩笑地道:“你们不跟着王大人学习处世之道出来做什么?”
苏唯弯腰作揖,道:“官僚士族多不胜数,而陶先生……天上地下却只有一个。先生胸怀宽广,自然不会和我这个不知所谓的家伙一般见识,只是学子心有愧疚。”
陶渊明道:“你都说了我心胸宽广,我要是和你一般见识了,岂不是心胸狭隘。至于愧疚……你说的也不算错,有雅人就有俗人,不过是选择罢了!”
苏唯执意弯腰拘礼,马文才气得都想把陶渊明扔下山了。
“既然先生也认为苏唯没有说错,就让她起身。”
祝英台:“对呀,陶大叔,你就让苏兄起来吧!”
梁山伯:“陶大叔。”
陶渊明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叹息,“还不起来,你明明知道我也没有怪你,偏偏你自己自讨苦吃,现在好了,都是我的不是了!”
“学生和王大人多相处了几天,所以刚才多有偏颇,所以学生愧疚。”
“好了,这事就此打住,你们现在出来是不打算回去了?那好,今天咱们去喝酒,我对喝酒很有心得……”
“喝酒?在书院喝酒这不太好吧?”
祝英台还没喝过酒,下意识有些抗拒。
陶渊明盛情难却,苏唯怀揣着小心思,也是不停地怂恿他们同意。
马文才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自然地看了几眼苏唯,最终没有说话。
最后苏唯抱着一堆陶渊明的墨宝尽兴而归。
马文才急急道:“你慢点!”
苏唯摇摇晃晃的差点好几绊倒在地,偏偏还不让他扶,“唔,你让开!你是不是要抢我的传家宝?”
“什么传家宝?陶先生的字?苏唯,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陶先生虽然有才,可也做不到流芳百世,你要是想收藏,我家里有很多大家字画,都送给你好不好?”
“都给我……真的?”
“真的,那你先把手里的东西给我……”马文才好不容易把东西骗过来,苏唯也醉的不省人事。
左手拿着诗签,另外一只手臂拦腰抱住苏唯,让她挂在身上。
“公子你回来了?”
马文才把诗签交给他,吩咐道:“先去烧水,等她洗好澡再端一碗醒酒汤。”
“是,小的这就去。”
马统一准备好洗澡水,就被马文才毫不留情地赶出房间。
他的心思,苏唯肯定明白,她也没有明确的拒绝,那她一定是愿意接受他,只是她脸皮比较薄,不好意思给他回应。
再说了,只是给她洗澡而已什么都不干。
马文才做好心理建设后深吸一口气,慢慢解开她的腰带……
只是,怎么越解越不对,里衣里面怎么还有?这是什么?她的胸怎么这么大?还要用布缠上?
马文才盯着布料,艰难地吞下一口口水,半晌才摸清楚思绪,然后立马拉过被子把她包裹的严丝合缝。
马统端着醒酒汤进来,就看见自家公子坐在脚塌上,脸红的像烧起来一样。
“公子?你怎么了?要不要再给你端一碗醒酒汤?”
本来打算给苏唯洗好澡后再让她喝了睡觉,只是现在……还是让她睡吧。
“不用了,醒酒汤明儿早上继续备着,还有,以后进来要先敲门,喊你进来了才能进来!现在,出去!”
“哦!”马统觉得,他家公子不喜欢他了!好想哭!
马文才趁着洗澡水没有凉透,洗了一个战斗澡,然后就在床边踌躇着不敢上前。以前不知道苏唯是女子,现在知道了还和她同床那就是他孟浪无礼了。
蹑手蹑脚地给苏唯穿好衣服后,马文才按着胸腔里砰砰乱跳的心躺在坐榻上,兴奋的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马统照旧准备了丰富的早点,她早忘了食堂的早饭是什么味道了。
自从她说想喝咸口的豆腐脑,马统还真给她找到了,早点桌上时不时就有这一样,马文才被她带的,也喝起了咸口。
“文才兄,你大早上不好好吃饭在干嘛?”怎么老看她?还要不要人吃了?
“没,没干什么……”
“你这副表情像是没什么的样子吗?!昨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我的诗签呢?你不会扔了吧?”
那可是陶渊明的真迹,她就盼着把它们带回去发家致富啊!
苏唯在书桌上看到它们好好的在那儿才放下心。
“吓死我了,你到底怎么回事?”
“昨天回来,你一身酒气的,我想着给你洗洗澡让你松快松快,没成想……我真的什么都没做!甚至我,昨天都睡的坐榻,你放心,以后我都睡坐榻,也不会再轻薄你!”
苏唯抓抓脑袋,她也没想到喝一次酒会把身份喝暴露,只是睡在坐榻上连她都伸不开腿,更何况是马文才的大体格。
最后苏唯还是没忍心让他睡坐榻,所以马文才又过了一段既煎熬又幸福的日子。
尤其是在马文才主动解释了让他父亲收苏唯做义子的原因,苏唯更是答应学业结束就嫁给他。
王卓然下山以后,没过多久又是一年一度的狩猎大会,这一次苏唯事先告诉祝英台,马厩里有一头雌马不喜欢女人,让她小心点,祝英台询问陶渊明之后,随身带了麝香,再次躲过陈子俊和王蓝田的试探。
“苏唯,你骑无缺。”
“我不要,君子不夺人所爱。无缺可是你的心头好。”对苏唯来说,骑那一匹都没什么区别。
“你明明知道,现在你才是。”马文才急忙表态。
“你能别这么肉麻吗?大庭广众之下人都看着呢!”
陈子俊宣布开始以后,两方人策马奔腾冲进密林。
这一次马文才没有阻止别人狩猎,梁山伯一方还是硬生生把狩猎变成了捕猎。
结果没输也没赢,马文才这边狩到的猎物虽然多,但是梁山伯那边都是活口,是以给了一个平局。
只是这一次马文才没有被“梦游”的祝英台打伤,马太守依旧还是来了。
“怎么了?”
马文才收到马统拿进来的家书后,就锁着眉一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