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由郭书亭监督他们进行射击训练,苏唯第一发是六环,第二发八环,剩下的都是十环。所有学生里面黄松枪法最出色,全是十环。沈君山也几乎百发百中,谢良辰有两发脱靶。
苏唯笑着竖起大拇指夸他,谢良辰也为黄松鼓掌祝贺,“黄松你真是太厉害了!”
郭书亭不以为然,冷嗤道:“有什么可得瑟的?离这么近,瞎子都能打中!今天就让你们开开眼。”
郭书亭墨镜也不摘就开始上膛,举枪,瞄……
场上的人都看到分明,他的手在抖,一连几次都没办法瞄准,无奈之下只能借口吃饭时间到了放弃展示枪法。
一直到训练结束,也没见他再摸过枪,也许他也怕在学生面前做反面教材。
晚上的时候谢良辰跑去找郭书亭请假,苏唯跟在她后面,因为她也想请假,她大姨妈要来了,她真的不想在这个时候开展艰苦训练。
“郭教官,我有事找你。”苏唯喊住他。
“不行!”
“我还没说是什么事呢。”
“你跟在谢良辰后面,难道不是因为同一件事?”郭书亭走上了望台,喝着酒望着远方的夜色。
苏唯面露诧异,好奇地问:“谢良辰也要请假?不过,她应该没有我请的假长,五天。”
“五天?”郭书亭总算愿意给她一个眼神了,然后又冷冷拒绝:“不批!”
“呃……能给个机会吗?我……不然咱拼个酒?”
郭书亭拿起酒瓶捂在怀里,一副怕苏唯强抢的模样,“你请假是假,想喝酒是真的吧?”
“郭教官你这是纯纯的诬陷!不然……我给你唱首歌,要是能把你唱乐了,你就批准行不?而且,我又不会影响训练!”
“骄兵必败,就你这个心态,我还是要和老吕说说,让他给你加重训练!”
苏唯的嘴角抽搐一下,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为了假期,拼了!
“好,就这么定了,谢谢教官!”
“哎,谁说我准你假了?唱首歌来听听?”
没办法,苏唯又走回来,之前她想唱小苹果的,现在还是算了吧!
“你听好了啊,学生我献丑了!咳、咳…”
怎奈黎明不懂哀伤 ,双人成单,
谁能忘记那段时光,离别容易再见难,
风吹不动沧桑,雨轻弹在眼眶,
这世界还有谁温暖。
我在远方,盼到心慌,山海苍茫 ,触景情伤;
我在远方 ,相思更漏短,泪湿白衣裳;
我在远方, 花落心残,生亦何欢 ,死也难安;
我在远方, 伤心倚栏杆,等到人断肠;
你在远方……
我在远方,想起过往,心薄裘寒,泪眼凝霜;
我在远方 ,最是情难忘,忍不住惆怅;
我在远方 ,惜君如常,天上人间,蝶舞成双;
我在远方,魂与梦为伴,千古共向晚;
你在远方……
郭书亭也忘了喝酒,静静听完,低低地说了句“生亦何欢,死也难安,死也难安,好!好啊……”
“郭教官你别多想,这只是一首歌而已,而且人生就是这样,所以人啊不要总是沉浸在痛苦里,要多看看拥有什么,这样才有活下去的动力。”
郭书亭举起瓶子一饮而尽,嘲讽一笑,“拥有什么?我还有什么?”
“郭教官年轻的时候一定也是意气风发,风流倜傥,再加上出神入化的枪法,一定迷倒了很多怀梦少女吧?至于还有什么?那就要看教官是不是要继续装傻了?”
“你到底知道什么?你调查我?”
看着郭书亭谨慎的态度,苏唯也是一阵懊恼,刚才就不应该多嘴!嘴这么欠该打!
“我调查你干嘛,你和一个老板娘的事随便问问不就知道了,虽然你是我教官,但是我还是不得不说一句,人家老板娘为了你一直不嫁人,等你这么多年,你不给人家一个结果不说还吊着人家,渣男!大渣男!要不是今天请假,我叼都不叼你!”
“我什么时候……那个了……苏唯你是不是找练!”郭书亭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心虚,连声音都有点颤抖。
“你以为我怕你啊?!我就是要喊,渣男!大渣男!死渣男!不服就干啊,who怕who?!”
吕中忻和宋华平正好撞到这一幕,宋华平想去拉架,吕中忻赶紧拉住他,“让他们打,这个苏唯啊吃不了多少亏,平时的训练、对战,她总是少了一种血性、狠劲,没想到今天面对老郭这么下的去手。”
宋华平:“郭主任怎么惹到她了?”
“不知道,有热闹看不就行!”吕中忻看着战况,逐一分析她的招数弊端,方便以后给她指出来。
苏唯捂着嘴角回到宿舍,九点以后就熄灯了,现在黑咕隆冬的她只能闭着眼,靠感觉移动,摸着摸着就摸到一堵墙,这里怎么会有墙?不应该啊……
“啪”
沈君山手里的灯光照在苏唯眼上,强光刺的人睁不开眼睛。
“沈君山你真是有病,不好好躺着睡觉装什么人肉墙?!”
“你的伤怎么回事?谁打的?!”沈君山掐着苏唯的下巴,手电筒的光照在她青紫的嘴角。
他的语气阴沉又危险,苏唯实在是没办法分辨里面有没有关心的意味,她只感觉浑身要散架了,只想洗澡睡觉,现在连热水都停了只能洗凉水澡!
明天沈家还有一场晚宴,到时候,谢良辰,顾燕帧都会去,还有日本商会的会长佐藤,又到了她搞事的时候了!
说到伤她就一肚子火,虽然她没有输的太难看,郭书亭脸上也挂了彩,可是她明天还要出去,到时候顶着这张一看就是打输了的脸,丢死人了好吗!
“让开,不关你的事!明天就是周末了你怎么还没回去?”
这是嫌他碍事?
沈君山勾起一个冷笑,把她推倒床上,找到一瓶药膏又返回来,不想再看到她挣扎,直接按住她的肩膀给她上药。
苏唯痛的闷哼一声,刺道:“沈二爷,你是故意的吧,手这么精准就按在我受伤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