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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尚角没有追究苏唯“偷听”三域试炼的事情,神色冷淡地道:“后山是宫门禁地,除了闯关之人,不允许任何人进入,谁能帮他?”
谁?
多着呢!
不止后山的人帮,前山还有人偷溜进去帮!
宫尚角的能力、威望皆在宫子羽之上,也没人提议让他上任,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宫子羽贵人多啊!
反观宫尚角,除了宫远徵外,谁和他亲近?
“得道者多助”,所以他输的不冤!
但是,这不代表苏唯就认同宫子羽闯三域试炼作弊。
苏唯正色道:“羽公子旁边的侍卫很是厉害,要是他担心羽公子,想进去帮忙的话……”
宫远徵厉声打断她:“他敢!”
宫尚角:“你说的是金繁?他的武功比之你,如何?”
“不如何,我能打他俩个!”
苏唯挑眉,神色张扬,虽然金繁隐藏了自己红玉侍卫的实力,她们俩也没有交过手,但是不妨碍她有此判断。
宫远徵对苏唯的迷之自信不屑一顾,指着她的头顶,表情夸张地问:“你看那是什么在飞?噢!原来是你吹的牛皮!”
宫尚角从他所指的地方收回视线,侧过脸,转向没人的方向,无声地笑了又笑,心里却是思考起苏唯的提示,要不要派人守在后山入口?
苏唯吸了一肚子的气,把自己憋的不行了才吐出来。
这个宫远徵!
真是……真是太欠揍了!
狠狠瞪了他一眼,才看向装聋作哑,一心给自己倒茶的宫尚角,娇嗔地谴责:“公子!”
上官浅和宫远徵唇枪舌战的时候,他都能做端水大师,怎么到她这儿就坐视不管了?
她不配是吧?!
宫尚角轻“嗯”一声回应,端起茶杯,刚要入口就被一只素手抓住手腕,方向一转,素手的主人就着他手里的杯子解了渴。
宫尚角心底一寒,苏唯的速度之快他根本躲不开,她的实力绝不在他之下,她要是与宫门为敌,绝对是一大敌。
他早该知道,苏唯能躲过宫门四十七道岗哨,在偌大的宫门找到角宫,又能避开暗卫上了他的床,实力怎会不济?
是她从没有在他面前展示过武功,才给他能掌控这个女人的错觉吗?
苏唯一喝完就松开他,脸色红红的,喝的不像茶倒像是酒,含羞带怯地轻睨他一眼,谁让他眼睁睁看着宫远徵欺负她不帮忙!
还有脸喝水!
喝空气吧你!
死鱼眼!
不过,她的调情,显然是用错了对象。
宫尚角眼底的温度一点点冷却,“碰”的一声,惊的苏唯心头一紧,他手里的杯子竟然被他捏成碎片,额角凸起的青筋,泛红眼睛里的森然杀意,无一不在昭示他的盛怒。
不该啊?
宫尚角不至于这般不经逗啊?
苏唯来不及再想其中隐情,双腿一软便扑通一声跪在他旁边,因为,宫尚角手心里的碎片被他用力的攥紧,划破他的手掌,扎进肉里,留成线的血液嘀嗒嗒在桌案上,形成一摊暗红色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