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年前,宫门遭受了一次无锋大规模的刺杀,我的父母也在那次大战中惨死,宫鸿羽收养了我,把我安置在羽宫,我成了他名副其实的长子。
这十年来,我没有一日忘却过父母之仇,我恨无锋,我渴望消灭无锋并为父母报仇!
为此,我将不惜代价。
可是,现在的我太弱小,我的实力还配不上我的“野心”,只有当上执刃,拥有至高无上的发言权,我才能实现我复仇的夙愿。
我小心地掩藏我的“狼子野心”,套上虚伪的面具,对外表现的温和友善,宽容大度,上敬父,下友弟,在宫门谁不说我是好儿子,好兄长?
这还不够。
不得不承认宫尚角的武力、威望、心计谋略,都不在我之下。在三域试炼中,宫尚角以第一名赢得了众人的赞赏,而我,只能以作弊的方式通关,我答应宫流商,我一定帮他复兴商宫,让他透露试炼内容。
我宫门少主的位置,坐的不安稳啊!
尤其是父亲对子羽隐晦的偏爱,我看的分明,只有我的傻弟弟才会以为父亲不爱他。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在三域试炼里,我得知了宫门最大的秘密——后山花、雪、月三大家族守护的无量流火。无量流火的惊天威力,让人称霸天下也不是不可能,何况是消灭无锋!
我多次请求父亲启动无量流火,为武林除害,为宫门报血海深仇!可父亲……他只认为我品行不端,无从管教。
我知道我心急了,我的伪装也暴露了。
终于,父亲还是要废掉我。
我别无选择,只能先下手为强,极妙的是,机会很快就送上了门。
贾管事的儿子重病,我给他出云重莲救了他儿子一命,用他自己的命换他的儿子,他定然是无有不愿,以及关在地牢里的无锋刺客,因弟弟受制于“无锋”必然与我合作的雾姬……
父亲还是信任我的,所以,我拿给父亲的所谓郑南衣的簪子上抹了毒,簪身里所谓的“密信”,也是出自我之手,父亲中毒不敌郑南衣,我亦装作不敌……
让我有一瞬怔愣的是,他死的原因是替我挡刀。
我没怎么难过,成大事者,当断小情小爱,自古大业,皆有代价,历代执刃泉下有知,也会理解我的苦心,只有启动无量流火,覆灭无锋,才能换来宫门永世的安宁,宫门族人也不应该世世代代,卑微的活在山谷一隅,战战兢兢的活在无锋的阴影之下,宫门应该有一个崭新的未来。
赶来的茗雾姬助我假死,走这一步棋,也是因为宫尚角太聪明了,我只有“死”,才能摆脱我的嫌疑。
而且,我想要的早就不是执刃之位,宫门后山的无量流火才是我的最终图谋。
让人大跌眼镜的是,不是宫尚角发现了我的阴谋诡计,是他的侍女。
有意思。
我的计划夭折于她之手,不杀了她难解我心头之恨。
第二天,宫尚角居然来了。
他说,他的侍女和上官浅会来,让我用无量流火试探苏唯的态度和来历,他自愿放弃执刃的继承权。
对我没有一丝坏处,不是吗?
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让人没想到的是,宫尚角有了便宜表妹,还能和苏唯有了深入交流,气煞我也!
转念一想,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宫尚角再真情流露,也不可能会色令智昏到,让自己的女人接受别人异样的眼光吧?
雪白脖颈上的红痕,像是朵朵含苞待放的玫瑰,涩情而淫靡……
偏偏她的主人眼神清澈明亮,姿容清丽纯粹,让人升不起亵玩之心。
宫尚角如此做的用意难道是在警告我,不能动她?
我忍不住这样想,越想越觉得就是如此。
不过,宫尚角这次是算岔了,误打误撞,让我对苏唯的杀心变了意味。
可惜,已经雌伏在别人胯下的人,再喜欢,我也不会动什么心思。
就算后来她以一己之力覆灭无锋,完成了我毕生所愿。
我不怕死,我也说过,只要能消灭无锋,哪怕是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她们成亲后,我就闭关了,对外传出的信息是,大公子练功走火入魔,气血倒流而死。
事实上,我真的死了,不过不是走火入魔,我是服毒自尽。
除了无量流火上面,父亲对我恩重如山,雾姬夫人对我也不错,临死也愿意替我顶罪,唉,就这样吧,父母的仇报了,也没有牵挂了。
毒囊放于齿间,只需轻轻咬破,便能让人顷刻毙命,没有痛苦。
只是,白光散去,身边熟悉的环境,让我一阵恍惚,难道我服毒的一幕是日有所思的梦境?
很快我就明白,现在的时间点正是待选新娘进宫门的时候,不是梦。
不是梦就不是梦吧,就当再来一辈子了,反正我原来的世界里,无锋已经灭了,我父母的仇也报了。
这一次,我决定——躺平!
我什么都不管了,少主的位置,父亲爱给谁给谁,只要无锋不攻上来,随便他们斗吧,云为衫最后和子羽情投意合,便宜表妹……
想到一人,我连忙起身去打听宫尚角身边有没有一名侍女。
侍卫很快就来回禀我,没有。
闻言,我心里一喜。
——
父亲找我。
我到的时候,宫远徵也在,父亲知道子羽怜香惜玉,心软良善,肯定会偷偷放走待选新娘,让我们见机行事,配合着揪出无锋刺客。
我一脸沉稳慎重地接下任务,心里却是暗道:为了子羽弟弟的幸福,为了我的便宜表妹,我没法揪啊!
——
我不想出大力,而且最后出场才有逼格不是吗?
和“上一世”一样,郑南衣挟持子羽的时候,我适时而现解救他,郑南衣也砸到墙上昏死过去。
“远徵弟弟,无锋细作已经抓到了,人就交给你了,务必审出是否还有其他细作。”
“是,少主!”
就在我想带子羽回父亲那里时,不远的墙角处有一道清浅的呼吸声,引的我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