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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莲怔了怔:“我没钱。”
萧瑟问道:“那谁有钱?”
唐莲看了司空长风一眼,扶着雷无桀遁了。
司空长风轻笑着走到萧瑟旁边,“雪月城大小一应事务都归我管。”
萧瑟朝他摊开手心:“哦,还钱!三百两!”
“你们慢慢聊,我去看看我的小兄弟。”
苏唯实在是不想听他们打机锋,说什么天下棋盘,而且,他们也不见得喜欢她在这里旁听,是以对雷无桀的称呼都亲切了几分,话没说完就一溜烟追上唐莲,和他一起搀扶住雷无桀。
萧瑟望着并排一起的背影,英气的剑眉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阿爹,我也先回去了。”司空千落说完就朝苏唯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唉——”司空长风看着那一抹明亮的黄色消失在拐角处,感慨地说:“女大不中留啊......”
萧瑟侧过脸瞥了他一眼:“三城主担心的过早了。”
“早?早吗?”
司空长风诧异地反问,他已经看到苗头了好吗?
萧瑟整理着袖子,也不看他,高深莫测地吐出四个字:“苏唯,不行。”
“不行?她不行难道你行?”司空长风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只以为萧瑟对自己女儿有想法,萧瑟身份贵重不说,品性资质才学都是拔尖的,是乘龙快婿的好料子不假,可他的女儿要是和萧瑟有可能,只能是嫁出去,苏唯就不一样了,父母双亡,无牵无挂,她们俩成了,那就是“娶”进来啊!
萧瑟挑眉不语。
司空长风见状,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僵硬下来......
不行?
不会是他心里想的那个意思吧?
他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苏唯、不行?”
见司空长风想岔,萧瑟清了一下嗓子,没有任何回答的同时,也没有作任何解释。
司空长风以为萧瑟是默认,不可思议地点点头,表示他明白了,旋即同情地说:“我跟着药王辛百草学过几年医术,这个......也不是不能医......我还是私下给她号号脉,好对症下药!”
萧瑟不想再聊这个话题,摊开手心,道:“我们还是聊聊银子的事,三百两,还钱!”
司空长风:这话题转的太过生硬了吧?
最终,萧瑟不仅没有拿到三百两银子,还留在雪月城当起了账房先生,对外的身份是司空长风二弟子。
......
唐莲送雷无桀回房后,就来找苏唯切磋,苏唯闲的蛋疼才会同意,借口闭关就回了客房。
界珠:“你怎么进来了?”
苏唯不答反问:“你怎么出关了?”
界珠:“这不是刚好睡醒了来看看你,你怎么还没恢复真实身份?”
“他知道了啊。”苏唯脱的只剩两件里衣后跳进温泉池。
界珠飞到苏唯面前,停在她眼前:“他知道了?”
苏唯:“嗯,还有事要问你,你有没有觉得司空长风很面熟?”
界珠:“面熟?”
苏唯:“和李莲花世界的国君相似。”
界珠无所谓地说:“人有相似也不是稀奇的事,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十倍气运啊!”
界珠雀跃地抖动着珠身。
苏唯沉默了一瞬,幽幽地说:“没了,这里的天道不讲武德,赌约作废了。”
界珠:“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时在睡觉,我给萧瑟治疗隐脉后就突然到了一处雾蒙蒙的地方,一个粉雕玉砌的小娃娃哭个不停,求我作废赌约,我也不想的,可他大有我不同意就吵死我的架势,我就......”
苏唯无奈地耸耸肩,“......同意了,不然他还不放我回来。”
到嘴边的能量跑了,界珠简直要气炸了,“这个老东西不讲武德,为老不尊,不用脸!
苏唯:“老东西?不是小娃娃吗?”
界珠:“狗的小娃娃,分明是小气吧啦的胡子老头!”
苏唯想到那夜梦里,小娃娃趴在她胸前号啕大哭......愣是打了一个寒颤,她深吸一口气沉入池底,打定主意给自己来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清洗。
界珠越想越气:“不行,我要去找他算账!不扣出一点好处难消我的怒火!”
苏唯从水里露出头,空间里哪还有界珠的身影。她管不了,也不想管,舒舒服服地泡过澡后,就戴着眼罩躺在吊床上呼呼大睡......
铩羽而归的界珠看到舒坦的苏唯,直接掀翻了她的吊床。
苏唯被摔得脸朝地,背朝天,趴在地上好一会儿才锤着地面坐起来,两眼喷火地瞪着罪魁祸首:“死珠子你是真想死了!”
界珠瞬间蔫巴下来,珠身贴在苏唯衣襟上放声大哭:“......十倍啊!十倍啊!我的心好痛啊,跟刀割一样......”
苏唯扯了两下没扯下来,也就不管它,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尘土又躺回吊床上。
“一口吃不成大胖子,我们慢慢攒能量就是,反正出力的是我,你就知道睡觉。”
“我那不是睡觉!是修炼!”界珠从苏唯衣服上离开,飞到她面前,神秘兮兮地问:“想不想看看我有什么变化?老头子助我化形了!”
苏唯来了兴趣,坐起来看着它:“化个我看看?”
寻常冬枣大小的界珠渐渐变成一个——拇指姑娘!
“你这......也太迷你了吧?”
苏唯忍俊不禁,摊开手让界珠落在她手心,真的就是拇指大小的小娃娃,黑眸红唇,黑发到脚,全身粉粉的,一丝不挂。
界珠:“变大了浪费能量。”
苏唯点头,这像界珠的作风:“你的衣服呢?女娃娃可要穿好衣服,露点了......”
她眯起眼,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
界珠:“幻化衣服也要能量,你给我做!”
苏唯被噎的不行:“......你真是扣她妈给扣开门,扣到家了!我会不会做衣服你不知道?”
界珠:“不做也行,不做我就不穿,嗨,我就光着,反正咱俩谁跟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