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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故问。”苏唯轻笑了一下。
“真是大罗汉伏魔金刚无敌神通?!无心真的没有骗我?!”雷无桀惊喜的心跳加速,无心教给他的这套拳法,不管他每天练剑多辛苦,都会打上两遍,今天从苏唯身上见识到这套拳法的不凡,他脑海里已经幻想出他打这套拳时该是何等的神采。
“那你那个一闪就换一个地方的身法......”
“是异能,你们学不了。”
“异能是什么?我从来没听过这种武功。”雷无桀局促地挠挠后脑勺,他以为是他孤陋寡闻。
“雷无桀。”叶若依含笑喊了一声,雷无桀不好意思地看看她,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样,倏地看向李相夷,他们已经互通了姓名。
唐莲看看三人,知道他们肯定有话要说,善解人意地笑着道:“我们在这里守着仙岛的主人,你们自便。”
刚才见雷无桀几人在交谈,李相夷就没有贸然开口,现在听唐莲如是说,便上前两步朝苏唯和萧瑟拱拱手,感激地说:“在下李相夷,听这位雷兄弟说是你们把我从海里救上来的,几位的救命之恩我一定会报答!敢问二位尊姓大名?”
李相夷很长时间没有听到说话声,场上的气氛也多了几分尴尬。
萧瑟环着胸,默默无语,径直打量着面前白衣红衬的俊美男子,一袭衣衫残破,满身狼狈,身姿却是笔直挺拔,面容如刀刻斧雕,深邃精致,一双清凌凌的桃花眼带着凛然不屈的傲气,看得出来是从来没被打碎过傲骨的少年郎。
苏唯也看得有些久,一时间忘了时间流逝,面前人还在等他们的回答,她歉意地笑了一下,道:“边走边说吧。”
李相夷微微颔首后,抬步跟上去,眼前的两位青衣男子有些古怪,一位是毫不掩饰的敌意,另一位......好像在透过他缅怀着谁。
“我是苏唯,你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你。”
“原来是苏兄,久仰久仰!”
其实李相夷很想说“没错,我是四顾门的门主,你听过我的名字也没什么稀奇,因为我的名字已经响誉江湖!就是三岁孩童都知道四顾门门主李相夷天下第一!”
可他还是没说,搞不清状况之前,还是谨言慎行为好。
何况,他们似乎很厉害,他打算先交好一番混熟后,再伺机找他们比武一决高下!
苏唯摇摇头,笑着说:“你不问问我,认识的你是什么样的吗?”
不给李相夷说话的机会,苏唯没有停顿,又继续说道:“我认识的是十年后的你,更准确的说是第十年。”
李相夷从鼻孔里喘出一口粗气,有些接受无能地道:“我看你长得一表人才,武功也是顶天的好,料想你应该是个英雄,怎么是神棍?”
萧瑟的眼神忽地冷了下来,面色不善地望向李相夷:“你想死。”
李相夷没有任何犹豫地握上刎颈,接道:“既定高下,也决生死!乐意奉陪!”
苏唯无语地看看一言不合就要生死战的两人,拉了拉萧瑟的衣袍,望着李相夷道:“神棍里面也有有真本事的神棍,你先听我说完,行不行。”
“你和笛飞声在东海比武,因为你中了碧茶之毒,他胜了你半招,你们双双坠海,你知道我认识的那个李相夷,不,那时候他已经改了名字,李莲花,一念心清净,莲花处处开。
他坠海后没有遇见我们,他的毒没有解。”
李相夷:“碧茶之毒没有解药,他不可能活十年。”
“他坠海后四顾门的人没有去找他,讽刺的是,金鸳盟找到了笛飞声。你知道四顾门的人为什么没有去找他吗?因为他的毒就是云比丘下的,他们料定他必死无疑,何必费力去找?他们连面子工程都不做了,他们忙着瓜分四顾门建立新的门派。”
李相夷双目红了起来,“不可能......这不可能......”
“若是寻常的人中了碧茶早就死透了,可他是谁啊?他是天下第一的李相夷啊,他的扬州慢压制了毒素蔓延的速度,等他回到四顾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我说的那副场景,还有乔婉娩留在房间里分手信。”
不管李相夷多么痛心,萧瑟是听的通体舒畅,之前因为李相夷外貌的出彩,萧瑟视他为大敌,现在嘛,李相夷身边已经有女人了,苏唯眼瞎了都不会看上他。
李相夷席地坐下,把刎颈放在腿边的地上,眼神也失焦地望着地面:“后来是谁替他压制了毒素?”
“普济寺的了无。不知道那时的他抱着什么心态回了东海之畔,了无在那里找到了频死的他,了无用梵术给他留了十年寿命和一成内力,代价就是身形容貌变化很大,故人相见不相识,后来他就换了名字。十年里发生了很多事,他一直在找单孤刀的遗骨,你肯定很想问,他后来有没有找到?”
李相夷眼里有期冀:“找到了吗?”
苏唯眼神悲悯地看着他,缓慢的摇了摇头:“找到了,他最后的十年时光都用来找单孤刀的遗骨,却是假的,因为单孤刀根本没死,一切都是他的阴谋,他栽赃笛飞声,想要借金鸳盟的手除掉李相夷。你好奇原因吧?源于嫉妒,嫉妒的毒深入骨髓后,就成了不死无休的怨恨。”
李相夷苦笑,笑着笑着,通红的眼眶里滴落下两行泪:“你要我怎么相信你说的是事实?”
苏唯深深地长叹一声,在他不远处盘腿坐下,又拿出刎颈:“你可要看看它?是它把你从海里捞上来的,在我还不敢确信是你时,它就已经认出了你。”
“它......”李相夷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拿起自己的佩剑和苏唯手里的做对比,试图在两者之间找到区别,可除了剑身上散发的光芒盛浅外,两者......一般无二。
“天下间只有一把刎颈,这怎么可能?”李相夷神色恍惚地道。
“他死后,这把剑就在我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