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0章 温存
冰冷的目光幽幽的凝视着门外,看着那紧闭着的大门,虽然清如风抿唇,并未开口说话,可是脸上紧张的表情却不难看出来,清如风的心里面是期待那扇紧闭着的房门永远都不要被打开。
起码……
不要这个时候被南音给打开。
可惜,心里面越是害怕的东西,往往越会来临,躲都躲不掉,就这样,外面南音的脚步仿佛和房间内的清如风的心跳一个频率一般,在片刻之后,那道紧闭的房门……
毫无意外的推开了。
南音面眸含笑的看着房间里面坐着的清如风,微微一瞬间愣神,但是很快的反应过来了,娇羞的看着清如风:“如风,你还未休息呢。”
房间里面坐着的清如风原本阴沉的脸色一下子便散去,脸上扬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看的南音微微怔神儿。
“是啊,还未休息呢。”
“想起明日就能见到那些曾经杀害我母亲的仇人,就可以替我母亲报仇,我的心里面便有些激动的睡不着了……”清如风不由得唇角勾起一抹讥笑。
南音听了,脸上表情跟着隐隐有些放松,释然的坐在到了清如风的旁边,柔声的安慰道:“别担心,依照你现在的实力,一定是会给母亲报仇雪恨的。”
“那些清家的人,曾经算计过你,伤害你的人,咱们这一次一定不要让她们再逍遥法外了。”
这一点,南音的心里面倒是和清如风有着一样的共鸣,不管曾经谁伤害过自己,只要是一朝自己得势,就一定要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只是如风,夜深了,明日便是你和清家的那些人正式算账的时候了,今天晚上我想和你待在一起,好吗?”南音看着清如风的眼神满是情欲。
抛开想要在清如风的身上找东西这么一说,南音本身也是略微有些想念清如风的。
两个人明明早就做了夫妻,可是这段时间却一直都被别的事情给耽搁了,始终没有机会好好的在一起,要是等着清如风去了兰雪国之后,那便更没有温存的机会了。
以后的事情暂且先不想,便以后再去做吧,当下,南音只想好好的和清如风在一起。
清如风在面对南音的挑逗的时候并没有拒绝,反倒是倏地伸出手,揽住了南音那细若杨柳的细腰,看着南音的眼神当中也是多了几分暧昧。
只是手中的动作却不如从前对待南音那般温柔,反倒是……粗鲁当中又是带着几分蛮横,直接将南音狠狠的揽在怀中,看着南音的眼神也是幽深看不见底。
“是啊,我们好像好久都没有在一起过了。”
“我也很想你。”
清如风垂眸,将自己的头放在南音那瀑布一般的长发上面,深深的嗅了嗅南音身上特有的味道和清香,眼神迷离沉醉。
另一间客栈当中。
身为阶下囚的不离即便是离开了天机门东家的地牢,日子依旧不是很好过。
倒不是双手双脚都被绳子绑着,而是清如风担心不离会生出什么事端给不离服用了暂时没了体力的药粉。
现在的不离浑身发软使不出半点力气,莫说是外面还有东墨云时常看着,就算是没人随便不离跑,怕不离也是跑不动的……
这种感觉可真事让人感觉很糟糕。
不离虽然不知道清如风到底要做什么,但是光是看着这段时间他们日以继夜的赶路,就知道清如风一定是有很要紧的事情。
这件事情甚至比去朝旭国找云辞算账要来得更为重要。
而这个时候也是自己的机会,趁着清如风被其他的事情缠身,自己说什么也要找到合适的时机逃出去,总不可能一辈子都沦为清如风的阶下囚。
起初不离是希望能在清如风的身边将清如风的那个骨笛给骗过来,这样的话清如风就不能再催动蛊虫在那些中蛊人的体内发作,折磨他们生不如死,然后不得不听他使唤了。
但是不离现在发现清如风将那骨笛藏的很是严实,根本就没法偷走,与其自己在这里耗费时间还不如快点去找南折汇合,然后再去和云辞和林绘锦商量,究竟用什么办法来对付清如风要来的更有实际意义。
不离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着自己软弱无力的双手,却是很是恨着的咬牙。
前面便能看见兰雪国的地境了。
要是进了兰雪国地境,那恐怕逃跑起来更为麻烦,眼下他们在这客栈的时候是不离的最后一次最佳逃跑的机会,要是错过了的话……
怕是当真要和清如风继续耗损时间下去了。
不离的感觉可不太好。
然而……正当不离在纠结如何寻找合适的机会的时候,突然瞧见了窗户外面那浓稠的黑夜当中居然……
居然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不离又惊又喜,却是不敢太过大声惊动了门外守着的东墨云,只能压低着声音的开口:“南……”
南折……
是南折!
外面客栈所出现的那道人影,居然是南折!
南折也跟着天机门的这些弟子们出来了天机门,南折过来救自己了!
莫名的,不离心中很是欢喜,看着南折的眼角也是不由得隐隐有些湿润。
窗外的南折一双邪魅的桃花眼在看见不离那兴奋的眼神的时候,也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两个人便这样隔着窗户互相对视,眼神中都有着对对方还安好的活着的一种放心。
打从心底里来的安心。
活着……真好。
须臾,南折有些不适应的别开了自己的眼神,转身再度看着不离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都跟着郑重起来,并且眼神示意着不离不要轻举妄动。
不离会意的点着头,趁着外面东墨云并未靠近的功夫,缓缓的挪动着身子到了窗户边,在南折的帮忙下,轻轻的将窗扇打开。
“我中了药。”
不离有些可怜的看着南折,撑着最后一口力气将窗户打开已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了,往日看着稀松平常的窗户,此时在不离的眼神中便已经是一道不逾越的鸿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