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家七长老和清家五长老羞愧的低着头,不敢去回应清家家主的话,他们当然知道那一山上的蛊虫究竟是价值几何,究竟是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和多少珍贵的药材才有了现在的成就。
他们的确也是做错了事情,倘若清家家主想要惩罚他们的话,他们也是绝对没有任何异议的。
只是清家家主一直吊着不说惩罚的结果,这才是最叫人纠结的事情!
心里面难受忐忑。
可是不想,清家家主只是出口冷声讥讽的清家七长老和清家五长老几句,却并未有所动作,甚至是那双布满皱纹的眼眶下,一双精明的眼睛,只是微眯着的眼神儿地打量着清家七长老和清家五长老两个人。
清家七长老和清家五长老心中便越发的忐忑起来,更觉得被清家家主注视的这一会儿功夫,就已经大汗淋漓了,这实在是精神上的折磨,比肉体上的折磨还痛苦,还让人无法轻易的接受。
毕竟肉体上的痛苦是他们两个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的,便是当真受到了惩罚也没什么,左不过就是疼罢了,可是这精神上的折磨却是时时刻刻都在摧残着他们的意志。
因为他们两个人不知道清家家主究竟什么时候要动手,要怎么动手。
因为越不知道,越害怕。
人对无知的事情的恐惧是会加倍的,越不知道,越是要时刻都绷紧了神经,小心谨慎的提防着。
须臾。
清家七长老和清家五长老终究是承受不住这般的精神压迫,主动的颤抖着,双手朝着清家家主拱了拱,随后便开口,问道:“父亲,您打算……打算怎么惩罚我们?”
“惩罚???”
不想,就在清家七长老和清家五长老十分忐忑的问出来了这句话的时候,所得到的,便是清家家主调高了音调,讥讽的回答。
清家家主冷眼看着清家七长老和清家五长老,他作为这一代清家的掌门人,妻妾成群子孙就更不用多说了,光他的儿子就有二十几个,就更不要说孙子了,想要替他卖命,出人头地的人大有人在,就算清家七长老和清家五长老在清家还算是稍稍有地位的,可是在清家家主的面前确实不值得一提。
诺大的清家有没有他们两个人都是无所谓的,要是清家家主当真想要杀了他们两个人的话,早就不用费吹灰之力直接动手了,还能给他们两个活到现在,站在自己的面前问究竟打算怎么处置的机会???
笑话!!!
之所以清家家主没有发火,也没有处置他们两个人,是因为清家家主留着清家五长老和清家七长老是另有他用的。
“你们两个所犯的过错便是不用我多说,你们两个也应该心知肚明的,现在有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摆在你们的面前,只要你们能把这件事情做好,那么便是那一山脉上的蛊虫的损失,老夫便不和你们计较了。”
清家家主脸上看不清表情,心里面却是有些讥讽地,在旁人的眼中,可能那一山脉上的蛊虫是价值千金,又耗费了不少的心血的,可是对于清家家主来说那一山脉上的蛊虫不过是冰山一角,他们清家既然有着野心想要重现宏图,那么蛊虫便是不可或缺的,一个重要的底牌。
对于这个底牌清家家主怎么可能就只留下一处山脉?
怎么可能就那么安心的将所有的蛊虫都放在那一处山脉里面养着???
像清家七长老和清家五长老所看守的那样的养着蛊虫的山脉,光是临近的兰雪国便是有大大小小不下十几座山,就更不要说其他三个国家的山脉里面依旧也是养着蛊虫的了。
损失了那一座山里面的蛊虫,的确对清家来说是个不小的损失,但是这个损失也不是清家所无法轻易承受的。
究竟要不要处死清家七长老和清家五长老还是要看清家家主的心意的。
生和死眼全是凭清家家主的一念之间,清家家主若是觉得清家七长老和清家五长老毫无用处,那么,清家七长老和清家五长老便是必死无疑,可倘若清家家主觉得的清家五长老和清家七长老是有着用处的,那么便是他们犯下了再大的过错,清家家主也是可以暂时原谅,给他们机会让他们将功补过的。
诚如现在这般,清家家主只是神色淡然的说了这么几句话,对清家七长老和清家五长老来说都是如获大赦!!!
清家七长老和清家五长老很是激动的相互对视一眼,脸上的表情更是欣喜:“还请父亲明示!!!”
清家家主若是这么开口的话!
也就是说清家五长老和清家七长老是不用死的了!
既然是不用死了,还不用躲躲藏藏的,岂不是人生一大值得高兴的事情??
清家家主对清家七长老和清家五长老的反应很是满意,威严的开口说道:“听闻凤阳临死之前曾经带回去一个怀着身孕的女子,此事可当真?”
清家家主目光悠悠,在说着这话的时候,更是让清家七长老和清家五长老浑身一震。
继而两个人便瞬间明白了清家家主为何会这般问了。
清凤阳死得蹊跷,更是突然,导致清家嫡系血脉便瞬间没了人继承。
而清凤阳生前却并未娶妻,唯一有希望继承清家嫡出血脉的那个便是清凤阳生前所带回来院子里边的那个怀有身孕的女子。
那个女子身上怀的,极大可能是清凤阳的血脉,倘若换成正常人的话也都会这么想的,否则清凤阳好端端的,将一个有了身孕的女子带回去自己的院子里带着干什么?
倘若南音怀中所怀着的孩子,当朕是清风扬的骨血,若在是个男孩儿的话,那么便是一个很好的嫡系血脉的子孙。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南音腹中所怀着的那个孩子不是清凤阳的,那么也不要紧。
有了那个孩子,清家家主便是是可以制衡着蓝林妄,以不至于让蓝林妄做大到后来到了无法控制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