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出孙奶娘以及长乐和长玉是认识这位宋夫人的,可是为什么要这样称呼宋夫人?
并且宋夫人也没有反驳。
最后还是安和将小公子抱到王爷面前,小公子这才不情不愿的止住了哭声。
宋弦思见外面的雨小了,索性便要带着云香离开。
在跟王爷告完辞之后,一声冷嗤的冷哼声冷不丁的从背后传来,这让云香的背脊不由一阵发寒。
轻扯住宋统领的衣袖,就只想着尽快离开这里。
可是她才刚才没几步,就感觉裙角被什么东西扯住,原来是团团的猫爪勾住了她的裙摆。
她好不容易将裙摆从猫爪中解救出来,可是团团却是用爪子抱住了她的脚踝,一直缠着她,同时还“喵喵喵”的叫着。
让她连路都没办法走了。
这让云香满脸的羞赧、无措,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最终在长乐和长玉的帮忙下,云香这才得以离开。
一直等到云香走远了,林欣儿这才发觉小公子的手上还攥着宋府三夫人的赤金累丝镯。
云清月敛眸,淡淡的瞥了一眼。
“宋统领,要不我们回去吧?”云香坐在马背上,对着身后的宋弦思,心有余悸的说道。
他们和王爷的目的地一样,都是去京郊徽山赏荷。
她真的不想在碰到王爷了,每碰见王爷一次,她就仿若被扒下一层皮。
“没关系,徽山不止只有一处荷花塘,我们去后山的荷花塘,那里只有一座小庙,王爷带着小公子,定然是不会去那里的。而且王爷的行程也比我们的慢,我们不会再碰到王爷的!”宋弦思胸有成竹的说着。
听到宋统领这么说,云香这才稍稍安下心来,等到了下午看到徽山山脚下那一大片碧叶莲莲、红蕊吐芬的荷花时,当即就被吸引住了。
而且一眼还看不到边儿,比云香所想象中的荷花塘还要的大。
宋弦思就骑着马带着云香,穿过这一片片荷花。
看着云香唇角漾起的笑容,宋弦思牵着缰绳的手不由微微收紧,搂住了云香盈盈一握的腰肢。
云香很快就感觉到了,脸色嫣红。
宋弦思在这时低垂下头,目光落在她洁白粉嫩的耳垂上,那娇美小巧的耳垂,恰似一小块玲珑剔透的美玉,散发着一层柔和温暖的光晕,此时却是肉眼可见的变红,犹如涂抹上了一层胭脂一般。
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要伸手去触碰。
他的指尖刚触碰到云香的耳际,想要将她鬓间一缕被风吹起的碎发勾到她耳后时。
云香倏然回过头,如水的眼眸中满是女儿家的娇羞。
她微微咬唇,那格外洁白秀气的牙齿仿若唇间含雪,红唇娇嫩而湿润,轻轻的咬在上面仿佛会沁出花汁一般。
映着天边晚云渐收的彩霞和这一大片清新、艳丽的荷花,是说不出的娇美动人、撩人心怀。
宋弦思一时心动,身体不受控制的俯下身就要吻上云香的双唇。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云香不由一阵惊慌,下意识的就偏过头去,一只手抵住了宋弦思的胸膛。
宋弦思炽热如火焰般的呼吸尽数喷薄在云香的脸颊上,好似有一团火苗轻轻的舔舐过她的肌肤。
云香轻喘不止,慌乱的同时更多的则是羞怯,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下去,乌黑浓郁的睫羽不住的眨动着。
宋弦思也知道刚才是自己太冲动了,即便她现在已经是他宋弦思的妻子了,但是终究还差一个仪式。
只有拜了天地,他们才算是真正的夫妻!
“刚才是我冒失了……”终究,她是他用一个谎言骗回来的。
云香清眸水光宛然,慢慢的放下抵在宋弦思胸膛前的小手,回过身。
她已经签下了婚约,在她心中,她已经是宋统领的人了,只是……宋统领突然……
而且又是在这荷花边上。
她自是羞怯、惊慌不已。
生怕被人瞧见,认为她行为不端。
等来到后山的小庙之后,天色已经渐渐黑了起来。
这座小庙宇里只有两个出家的和尚,一老一少,因为前来烧香拜佛的人少,庙宇里的香火自是不旺盛,外面的院墙被风雨摧残的摇摇欲坠,只用两根木头撑着,随时都有倒塌的危险。
小庙宇更是破破旧旧,有的地方屋顶都坏了。
且除开供奉佛祖的佛殿之外,拢共就只剩下两间茅草土坯盖的屋子。
小徒弟将自己的房间让了出来,让云香居住。
宋弦思则是与老师傅、小徒弟住在一间。
宋弦思自己劈了柴,又去后山的溪水里挑了水,烧了一些热水送到云香的屋子让她洗漱。
“宋统领,应是我去给你烧热水的……”云香看着宋弦思拎进来的两桶热水,有些羞赧的说着。
这些端茶烧水伺候人的事情应该由她这个妻子去做才对。
“洗完了记得叫我进来,将用过的水拎出去倒掉!”宋弦思将水桶里的水倒进了一个木盆里,用手试了一下水温,又用葫芦瓢兑了一瓢冷水进去。
调试好水温之后,对着云香叮嘱道:“你拎不动!”
这让云香的脸色又是一阵通红,瞳眸柔软:“那你呢?”
“我去后面的溪水里洗就可以了。”宋弦思黑亮的目光注视着她。
云香轻点了点头,这个季节的男人差不多都是这样,直接去附近的河里、溪水里冲一把就可以了。
将门关上之后,连带着将外面仅有的一点儿月光也关在了外面。
云香摸着黑插上了门栓,周野寂静,没有一点儿声音,也更是没有一丁点儿的烛火光亮。
蜡烛对于这个破旧的小庙宇来说是一个十分奢侈的东西。
她摸索着走到木盆前,在夜色的包围下,脱去身上的衣物。
老师傅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天小小的庙宇竟然会来两拨暂住的施主。
且这一波前来借住的施主,人数众多,根本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庙宇所能容下的。
安和却是客气的说道:“师傅多虑了,我们只是暂借佛祖门前的宝地,搭建个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