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被半悬空挂在墙上,表情麻木,仿佛完全闻不到空气中刺鼻的臭味一样,看到李大有他们进来就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用嘶哑的嗓门连声道:“李支,求求你放过我吧,什么罪我都认了!……”
李大有却根本不理会他的求饶,捂着鼻子对他那两个心腹手下挥挥手道:“我去,这也太特么臭了!去,你们两个先把人放下来,让他把这里清理一下!……”
那两名心腹手下极不情愿地捂着鼻子上前把那穿三角裤的男子放了下来,那男子已经无法站立了,一屁股瘫倒在脏兮兮的地板上,那两名心腹手下却不放过他,用脚踢了踢那穿三角裤的男子,撇撇嘴厉声呵斥道:“少特么装死啊,赶紧把地上清理干净!……”
那男子大约也是被折磨怕了,挣扎着爬起来,段可凡本以为他是要去找拖把之类的工具清理地面,但接下来看到的一幕再次让他惊呆了,就见那男子居然用双手把地上的一滩大便给捧了起来,蹒跚地走到一旁的卫生间里倒掉,紧接着又脱下身上的三角内裤把地上的脏物擦拭干净,更恶心的是擦完以后他居然又把那脏得不能再脏的内裤又重新穿了起来!(ps:读者们看到这里可能会觉得非常的不适,但我想告诉大家的是这绝非本人心理扭曲臆想出来的情节,而是在现实中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当然这是非常个别的极端现象,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能体会依法治国的重要性,)
段可凡看得差点都恶心得吐出来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简直无法想象会有这样的情形存在,这种折磨已经远远不再是肉体上的痛苦,而是对人精神的磨灭,他无法想象这名男子之前到底经历过什么,以至于他完全忘记了为人最起码的尊严和羞耻感!
李大有看到段可凡的表情很是满意,指着那男子对段可凡有些得意地阴笑道:“段可凡,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曾是我们星州一名身家亿万的老板,名下有好几家星级酒店,因为涉黑被抓进来了。刚进来的时候也是牛逼哄哄,开口闭口跟我们讲法律,还从京城请了律师说要告我们,现在你也看到了,被我们收拾得服服帖帖,比狗还听话,他从京城请的那个律师也被我们以教唆罪抓起来了,你如果再不识趣的话,我保证你的下场比他还惨!……”
段可凡早已被这令人发指的场景震惊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怒气直冲头顶,指着李大有怒斥道:“你简直是灭绝人性!不过我要告诉你,你猖狂不了多久,历史上那些酷吏,周兴、来俊臣哪个不比你位高权重,可最终他们哪个落得了好下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最终都会要报应到你自己头上的!……”
李大有被段可凡彻底激怒了,咬牙切齿道:“小子!你有种!既然你非要找死我就成全你!……”,说着就对他那两名心腹手下用力一挥手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把他的衣服扒了挂起来!请他坐直升飞机!……”
他那两名心腹手下刚要上前对段可凡动手,这时李大有的手机突然响了,李大有看了一下来电显示,连忙按下了接听键:“严局,您有什么指示?您放心,那小子很快就会认罪了……”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严局说了什么,李大有的脸色突然变了,变得十分难看,一脸惊疑地打量了段可凡几眼,挂了电话,挥挥手叫住正准备动手的他那两名心腹手下:“等一下,先把他关起来,暂时别动他,等我回来再说……”
“老大,咋了?”那两名心腹手下一脸惊诧地连忙追问道。
“不该问的别问!”李大有没好气地挥挥手,一脸铁青地急匆匆出门走了。
段可凡也暗松了一口气,他虽然不怕李大有的酷刑折磨,但是这种非人的折磨能不受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从那李大有的表情来看,事情应该是有了新的变故,而且这种变故是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的,不过他也有些疑惑,这种时候到底是谁出手帮自己,让自己绝处逢生呢?
其实这段时间段可凡也一直在思索怎样向外界寻求帮助来摆脱困境,不过他思来想去,在他认识的人中唯一有些权力又可能愿意帮助自己的就只有戴县长,可戴县长只是古城县的县长,抓自己的却是星州市的警察,戴县长只怕也没有那么大的能量能够影响到星州市的警察办案,而是陷害自己的人能够这样颠倒黑白,所拥有的能量也肯定不是戴县长能够抗衡的。
那到底是谁出手了呢?让我们把时间倒回去,段可凡的那张运通百夫长黑金卡是他的母亲孙妙可帮他办的,儿行千里母担忧,段可凡独自回华夏来读书,孙妙可肯定是不放心的,但是她又拗不过段可凡,所以她在给段可凡办卡的时候就对运通公司提了一个要求,就是一旦段可凡这张黑金卡动用了,运通公司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她。作为运通公司的vip客户,她的这一要求当然是很容易得到了满足。
所以在段可凡动用黑金卡要求运通公司派直升机救援王才厚的时候,孙妙可立刻就知道了,她顿时就慌神了,她知道以段可凡的性格不到万不得已是绝不会动用这张黑金卡的,所以她马上就给段泽涛打电话,段泽涛此时还在藏西省任省委书记,正为布置反恐行动忙得不可开交。
段泽涛自然是知道段可凡已经离开美国到华夏来读书了的,事实上如果不是他暗中出手,段可凡要离开美国改变国籍来华夏读书也不那么容易,包括段可凡的档案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不过段泽涛对段可凡的帮助也仅止于此,他不希望过多地干涉段可凡的成长,因为他知道这样做只会让他们本来就紧张的父子关系更加糟糕,而且这也不符合段可凡的做事原则,他不可能利用自己的权力来为段可凡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