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君格拿起电话,对面很快接起,笑吟吟的声音传来,“哎呦,严大队长还给我打电话呐,稀罕事啊。”
“说吧,什么事儿?”
严君格咧嘴笑,“老孔,说这话见外了不是,哥们儿没事,就是问候问候。”
孔禹嗤笑一下,“得了吧,你没事儿能想起来找我,快说,不说我挂了。”
“嘿嘿,确实有件小事,赵集镇抢劫杀人案的嫌疑人赵强,他的样本找一下,我马上到。”
“怎么?有线索了?”孔禹皱眉,这案子好久了,一直也没听说有进展。
严君格伸手拉了一下张一言的胳膊,示意他出门,“那不废话,没头绪我找你干嘛。”
两人出了办公室,往电梯走去。
“快点啊,我出发了。”
孔禹点头,“行吧,我现在就去找。”
“得嘞!辛苦啦。”
进了电梯,严君格简单说了一下情况,“赵强的资料昨天我都调过来,现场证物这些都还在下面。”
“我们现在过去,估计要半个小时。”
张一言点头算是应下。
两人一起出了市局,正好遇到陈默,陈默笑盈盈的打招呼,“张科,昨天的事不好意思,我已经骂过小刘了。”
张一言淡笑着点头,“没关系,一点小事。”
“那是,张科大度。你们这是有事外出?”陈默可不想刚认识他就把人得罪了。
严君格在心里想翻白眼,对着陈默摆摆手,“你这不废话,我们都这么明显了,走吧走吧,你有事等我们回来再说。”
陈默看他把人护着,真的很无语,“得得得,回聊。”
一直到了车上,严君格余光看了一眼副驾,道,“一言,陈默如果有事找你,一定要告诉我。”
车子启动,严君格解释道,“这小子是个人精,嘴巴又大,不好应付。”
张一言勾唇,“好。”
上高架之前,严君格先拐去超市,“一言,你等我一下。”
“嗯。”张一言给张天明回信息,头都没抬。
严君格先买了水,橘子,苹果,比较好携带的水果,又买一堆零食,接着绕着超市饼干区找了一圈,终于看到巧克力饼干棒,每种口味都买了两包。
“咔。”
后座车门打开,严君格的声音响起,“一言,路上雪还没化完,估计会堵车,买了点零食水果,免得想吃时没有。”
回到驾驶座,拿着巧克力饼干棒,献宝一样递过去,“给,巧克力饼干棒,上次记得你挺喜欢。”
满意的看到张一言的笑脸,这就是投喂的快乐吧。
两人随口聊几句继续上路,开了不到20分钟果然堵车了。
等了几分钟,严君格偏头看了一眼一直低头打字的张一言,没有打扰,转后拿起一个橘子。
橘子掰开,特有的清香传来,空气都清新了不少,严君格拿起一瓣塞进嘴里,唔~好酸,,,
假装随意的又拿起一瓣,歪着身子直接送到张一言的唇边,“尝尝。”
“嗯。”张一言不疑有他,张口,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言,酸吧,哈哈哈哈,我看这橘子黄澄澄的,没想到这么酸,哈哈哈”
严君格很没形象的笑的东倒西歪,要不是安全带束缚了他,他得笑的在地上打滚。
直到对上张一言似笑非笑的眼睛,这才憋着笑重新坐好。
抽出两张纸巾放在手里,大手一伸,“吐出来,吐出来,我错了,我错了。”
张一言把咬开的橘子吐到他手里,一直歪着脑袋看他,直把他看的心里毛毛的。
勾唇浅笑,笑的十分温和,下巴点了一下,“这么喜欢,你把剩下的吃完。”
“额,一言,,,,好吧,我吃。”严君格不知道自己在怂什么,但是就是怂了。
皱着眉把剩下几瓣橘子一股脑都塞进嘴里,酸的他差点吐酸水,张一言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啊啊啊啊,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严君格今天算是体会到了。
那袋橘子从此刻开始,打入冷宫,永世不得出宫。
原本半个小时的车程,最后足足开了近两个小时才到,到了赵集区禁士所,孔禹都等烦了。
看着下车的严君格,插着腰,就是一顿输出,
“不是,您老人家这马上,马了俩小时。”
“我这午饭都没敢去吃,就怕错过了。”
“你。。。卧槽。。。”
严君格下车之后挥手打了声招呼,接着绕到副驾打开车门,张一言伸了伸腿,总算是到了。
孔禹看着张一言,惊得嘴巴张的老大,这,这,大美女,这小子出门办事还带这么个漂亮美女跟着什么意思?
不对,不对,不对,这小子不是跟宋清谈着呢吗?
赶紧掏出手机就给乐升发信息,对面几乎秒回,分了???
草!!!
牛b!!!
严君格笑着介绍道,“一言,这是孔禹,刚刚打电话的就是他。”
“老孔,这是一言,张一言,你之前不是还吵着说想见见真人。”
“来来来,老孔,吃水果,一定要笑纳。”说着把那兜橘子塞进孔禹怀里。
“啊,你好,你好。张科,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孔禹笑的有些夸张,左手抱着橘子,右手忙伸出,只听说过事迹,没想到真人竟然这么年轻漂亮。
张一言笑着伸手跟他虚虚握了一下,三人便一下进了门。
孔禹趁机看了一下乐升的信息,了解了大概,神情也自然了许多。
三人到了一个办公室,孔禹先给二人倒茶,这才拿出一个证物箱出来,“东西都在这了,对了老严,你要借多久?”
严君格接过箱子翻了翻,果然找到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几个棉签,上面沾着血迹。
张一言接过看了一下,点了点头,“十分钟。”
“十分钟?”孔禹怪叫一声,这,他是认真的?
这可以刷新记录了,史上证物借出最短时间。
“对。”
张一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纸人,接着又拿出一根毛笔开始在纸人上写字。
孔禹惊得瞪大眼睛,刚要开口被严君格捂住嘴巴,“老孔,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今天带你开开眼。”
在孔禹眼神的怒视下,张一言默默叹口气,戴上手套,取出棉签,将染血的那面在纸人身上画了几下。
一切做好,摘掉手套,“我们走。”
严君格终于松开孔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孔,谢了,晚点请你吃饭。”
不理会他的震惊与疑惑,两人直接出了门。
张一言右手捏着纸人,快步往外走,口念法诀,原本耷拉着的纸人瞬间直起身子,挣扎着从手心脱落,飘到地上。
纸人软呼呼的小短腿跑了几步,下一瞬,一股吸力将它吸起,重新回到张一言手中。
严君格快步跟上,“怎么样?成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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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完证物的孔禹还有点没回过神,看着放在一边的橘子,掰开一个开吃,酸到面容扭曲,直吐酸水。
“呸呸呸,,,”
“狗登西,绝对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