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教室门被重新锁上,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是疲态的脸上难掩兴奋,压着声音聚集在一起商量对策。
“真的有人逃出去了是不是?”
“是,刚说少了三个人!”
“他们是不是出去找了,被找到会不会,,,”
“在这坐以待毙也是等死,还不如想法子跑。”
“往哪跑,船都没有,岛上就一个士员,我听说就是今天死掉那个老师的女婿。”
“那怎么办,死定了。”
“后天船是不是就来了,坚持到那个时候一定没问题。”
“关键是不吃不喝,怎么坚持?”
“就是。每次送来一桶饭,都有馊味了。”
“哎,他们也不说要什么,也不谈判,我们太被动了。”
“现在摆明就是晾着我们,等着我们去求他们。”
“求?我才不去。”
“不去,你命不要了?”
“。。。”
那边聚集不少人,吵嚷起来,又不敢大声说。
就在这时,“哎,帅哥,聊聊!”
严君格抬头打量面前的男生,学生模样,穿着略显稚气,身边站着一个成熟男人,戴着金边眼镜。“你们想聊什么?”
沈知偏头看了几眼,确定守门的没有要进来的意思,想了想还是不妥,几人挪到角落确定没有其他人可以听到他们的对话,这才压低声音道,
“我叫沈知,我是A大的学生,我在学校见过你还有张学长。”
“。。。”世界这么大,怎么又被认出来了。
见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沈知有点激动,“真的,当时你们来学校查,,,”
意识到刚刚自己嗓门有点大,赶忙压着声儿继续道,“来查雪人案,张学长穿着黑色的古装,像个大侠一样,,,”
看他眼里全是星星,语气里满是崇拜,身边的成熟男人微微蹙眉抬手捂住他的嘴,“小知,讲重点。”
“沈卓,你今天都没洗手,别捂我。”嫌弃的把他推开,但还是听话的讲重点,“就是,你们是不是来卧底的,一定有人来接应是不是!我,还有他,我们可以一起帮忙。”
拍了下身边人的胳膊,“你别看他戴个眼镜像个斯文败类,实际上他练过七年拳击,实力勉勉强强吧。”
说着又拍了拍自己胸口,表情骄傲,“我,我可是专业拳击选手,还拿过奖呢。”
沈卓淡笑着站在他身边,眼中透着柔和。
说了半天严君格都没搭话,倒是秦宏在一边抱着胳膊,扬了扬下巴,“明白了,你们都是人才,都不想继续等死,想反抗。”
“对,不能坐以待毙。”
“小伙子,有反抗的心是好的,但是你别忘了,他们可有枪。”
一直沉默的沈卓推了推眼镜,笑的人畜无害,“不反抗,恐怕我们都不会有好下场,你说是吗?严先生!”
镜片闪着寒光,一时竟有些看不清神色,“没办法护住想保护的人,那种感觉我不想感受,也不能感受。”
“。。。好,合作。”
沈知有些尴尬的掐了沈卓一下,白天张学长刚被坏人害死,这人还故意提,恼怒道,“你就不能好好说话,故意往别人伤口上撒盐。”
“我不撒盐,他怎么同意合作。”
“。。。你俩够了,我听的到。”
“。。。就是要你听到。”
“!!!”
严君格脸黑了又黑,“你们先休息,等入夜守卫放松警惕,再想法子逃出去。”
闻言沈卓看他,“你有计划?跑出去,我们能藏到哪儿?”
此时严君格回忆起张一言白日曾说过的事,“后山林子里有山洞。”
秦宏接话道,“祠堂后面?”
“祠堂那儿现在一定有人把守,是另一个地方,言言发现的。”接着说了个大概的位置,“那里比较远,在林子深处,如果找不到食物和淡水也会死,你们考虑清楚。”
并未思考太久,沈卓点头,“好,没问题。”便拉着沈知找了个角落坐下休息。
严君格与秦宏则商量起怎么出屋,卸掉敌人的武器。
刚刚他们早已留心观察过,守门的两人每人一把枪,各17发子弹。12点钟方向是他们休息的房间,人数不确定,但可以肯定刚刚出了事,徐康晨开了枪。
“花环是徐文从我们房间拿走的!”
秦宏有点诧异,“你刚刚怎么没说?她这是故意栽赃嫁祸!”
摇了摇头,严君格面上疑惑,“屋里全是我和言言的东西,她随便拿一件就可以嫁祸我们,为什么非要拿一个花环。而且已经一整天了,花环还是完好无损的。”
秦宏想着下午看到的尸体还有花环,还真是,“那个花环有猫腻?哪来的?”
“一个中年妇女给的,就在欢迎会的广场上。穿个灰色长裙,一直盖到脚面。估计50多岁,双眼皮,头发有点乱,编了几个小辫子。”
“在欢迎会我没见过这样特征的人,我在场上绕了两圈,一次都没见过。”
“。。。”
两人交换一个眼神,见他神色肯定,严君格猜想,那个中年女人也许真的有问题,她是谁?为什么要给言言那个花环?余光瞥向不远处的苏希媛,这个女人好像要过花环,但是中年女人没给她,为什么?
就在这时,房门再次被打开,除了两个守卫,还跟了七八个岛民。他们进屋撒摸一圈,突然一个黑胖的20多岁的小伙直接拉着苏希媛就往外拖。
其他岛民有样学样,也开始拉扯起漂亮女人。
屋内立时响起女人的尖叫,男人的谩骂还是拳头落在皮肉上的砰砰巨响。
妈的,还等什么天黑,草!
严君格和秦宏立刻还击,目标明确,直冲两个拿枪的。抬脚踹开一个挡路的,再抡起胳膊撂倒一个,刚近身。
“砰!”
竟然又来了一个拿枪的,是一个女人,利落的短发,犀利的眼神,健康的麦色皮肤,身上散发着自信果敢。在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女人,全是干练不容忽视的存在。
哄闹戛然而止,岛民推开厮打的人,有些胆怯的站好,“愿姐!”
徐愿娣打量着反抗最激烈的几人,表情自始至终都没什么变化,“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把他们几个绑了,带头闹事的直接拖出去宰了。”
一挥手,立刻又涌进来五六个持枪的男人,呈碾压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