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远,开过去也开了快20分钟,这会儿天已经暗了下来,将车停在农家院子侧面的空地上。
二人没有去敲门,而是悄悄绕到后窗,三扇不算大的窗户,两边小窗,中间大窗,糊了层报纸不算,还挂了窗帘,盖的还挺严实,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严君格伸手摸了摸窗玻璃,单层,有裂缝,还用透明胶布粘了一块。附耳去听,只有女人的说话声,还有压抑的咳嗽声。
张一言在他后面,看他神色认真,也就没阻拦,偏头观察了一下附近的情况,。
过了几分钟,严君格稍稍退后几步,压低声音道,“里面还有一个女人,还说什么哥快回来了。”
二人对视一眼,心中了然,果然有人救了张强,还不止一个。
这房子前后左右也没别的人家,也不怕有人去报信啥的,便决定直接闯进去。
看着估计两米多高的墙头,严君格半蹲在墙角,双脚分开,双手交叠,掌心向上,“言言,来,我托你上去。”
“。。。”那表情好像在说,正经人,就要走正门!
张一言上下扫视了他几眼,然后走到大门前,伸手一推,只听“嘭”的一声,锁头断裂的声音,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严君格咽了咽口水,“言言,大力出奇迹,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如入无人之境,大喇喇的就往里走。院子挺宽敞,但有点简陋,东西也不多!
越靠近,好像听到女人焦急的呼喊声还有男人痛苦的喘息声。
又是一掌,直接推开堂屋的门,踏入一只脚,刀光一闪,张一言直接握住女人的手,并没有用太大力气,把菜刀夺了过来。
伸手递给身后的严君格,动作一气呵成。
后者接过刀看了看,随即不满的指着女人教训道,“你小姑娘家家的,学什么不好,学人拿刀。会用刀吗你?啊!伤了你自己事小,伤了我宝贝媳妇儿你就死定了。”
张一言偏头看他,“说正事!”
严君格点头,冲着女人继续嚷道,“别杵着了,去去去,把张强叫出来,我们找他!”
女人吓的脸都白了,“大哥,你在说啥呢,我家里就我一个人,你们想劫财还是劫色?先说好,我家没钱!”
严君格撇嘴,“你看我像劫色的人吗?你还没我好看,我劫也不劫你!”
(=tェt=)
张一言左右看了看,已经确定张强藏匿的房间,结果就听这人在那白话。“别贫嘴了!”
眼看着两人要闯进去,女人猛地冲过去,挡在门前,想了想把兜里的钱拿了出来,几张100的,还有几张毛票,“你们行行好,赶紧走吧!我就当没见过你们,我也不报案行吗?”
“嘿!”无语不爽的口气,“你还真当我们入室抢劫的了,我们要是真的抢劫,你这块儿八毛的还不够我加一次油的!”
嫌弃的摆摆手,晃了晃手里的证件,“看清楚没有,我们是市局的,不是坏人,找张强有事!闪开吧!”
女人满脸的惶恐不安与害怕,用力咽了咽口水,根本不信,而且市局的也不一定是好人。
突然,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明明吓的嘴唇发抖,却死死抓着严君格的裤腿,“大哥,你们行行行,我真的没钱,我外面还欠了账,这是家里最后的积蓄了。”
又把那把碎钱举了过来,“我,我也不认识你们说的张强。听都没听过,,”
“你们是不是,是不是找错了,这屋里是我儿子,他年纪小,怕生!你们别吓到他!”
严君格拽过自己的裤子退后几步,“别拉拉扯扯的,把我裤子拽坏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真够难缠的,言言,要不,,,”
这时,房门竟从里面打开,女人下意识的起身要挡住两人的视线,又要关门。张强却在这时开口,“李秀,我认识他们,你让他们进来。”
声音带着伤病后的虚弱无力,看到门外的二人时,苍白的脸,勉强扯了扯嘴角,“严副支队长,张科长,请坐!”
李秀扶着张强走到床边,还是有些不确定的打量了两人几眼,想了想,又倒了两杯水给他们,接着紧挨着坐到张强身边。一副坚决不出去,要全程陪同到底的架势!
“张强?这你媳妇儿?挺好的,还知道护着你!”严君格将两人小动作尽收眼底,打破沉默。
张强叹口气,“李秀,你去做饭!”
“。。。好吧!有事就叫我!”一步三回头的出去,发觉不对又折了回来,尴尬的笑笑,“菜刀,,,”
张一言把菜刀调转方向,把手朝她递了过去。
李秀双手接过,这才继续往外走。看着手里的菜刀,胡思乱想的到了厨房,立刻拿出手机打电话,“哥,你回来没有,怎么这么慢!他们闯进来了,我没事!强哥好像认识他们!在和强哥说话呢!”
“好好,你快点吧!”
挂了电话,李秀在厨房来回踱步,看了一眼灶台,蹲下来点火,起锅烧水。
就这么煎熬了十多分钟,等的人终于来了,李秀鬼鬼祟祟的指了指里屋,“半天了也没出来,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你快去看看吧!”
想了想还是不妥,再次拿起菜刀。“他们挺厉害的,我跟你一起去!”
男人喘着粗气,显然急急赶回来。看了眼她手里的菜刀,忍不住皱眉,如果真是追杀张强的人,不可能让李秀好好的站在这说话,还把菜刀留下。
“他们就两个人?说什么没有?”
李秀双手握着菜刀,皱眉想了想,“说找强哥,然后强哥叫他们副队长,科长什么的!”
男人大致有了猜测,点头,“我进去,你继续做饭!”
“。。。你俩就知道吃!”
进了堂屋,看着断掉的锁头,男人暗暗捏紧拳头,大门的锁和这个都是不锈钢挂锁,直径超过5毫米。看断口又不像钳子夹断的,究竟什么来头?
深吸一口气,敲了敲卧室的门,房门从里面打开。在看到开门的人时,一扫紧张的情绪,男人长长松了口气,傻笑两声,“领导,您怎么来了?”
张一言抬头看他,微微蹙眉,回忆了一下,男人先重新介绍自己,“黑子,打狗队的,您在下河村救过我。”
黑子说着拍了拍腹部,“就这,被狗抓伤,敷了两次糯米粉!”
“原来是你!”想起来了,退后一步让他进来。
看到张强好好的坐在那,黑子顿时放心下来,笑的爽朗,“强子,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徒手搓糯米粉给我治伤的神人!”
本来张强病恹恹的半躺着,根本不愿意配合的模样,在听到黑子的话之后,终于掀起眼皮看向张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