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大通铺房里,张一言将双手浸泡在水盆中,洗去沾上的血污,抖了抖多余的水珠。
凌厉的视线扫过来时,柳烟身体忍不住哆嗦一下!
这时刘文过来汇报,“看守他的人被打晕了!”
张一言把手擦干净,手上的毛巾直接摔在柳烟的胸口,“搜一下身,应该还藏了东西!”
“不行!你们一群男人怎么能搜我的身,我可是女人,你们如果敢耍流氓,我可以告你们的!”柳烟似怕急了,一副宁死不屈要不侮辱的样子。
张一言定定的看着被按押在地的柳烟,左眼蒙着白布,没有好好包扎还渗着血丝,整张脸憔悴不堪,仅有的右眼透着惊恐与杀意。
“装模作样!”
一挥手,衣服裂开,柳烟尖叫一声,再要去挡已然来不及。
“卧槽!”
“他妈的是个男的!”刚刚还觉得不好意思的几人心里都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柳烟还是那张苍白漂亮的小脸,只是胸部平坦,一层薄肌,可不就是个男人。
“妈的!你一男的你装个屁的装,嗷嗷叫狗屁非礼啊!”
本来还有些顾忌的几人也不客气,给柳烟脱了个精光。在袖口夹层里翻出了刀片,还有一个指节大小的竹哨。
张一言一伸手,刘文不知怎么的,就小跑着把搜到的东西送了过来。
指尖捏着竹哨左右看了看,又递还给刘文,眸光看向柳烟,“这是什么?”
“你吹一下不就知道了!”柳烟也不装了,冷哼一声,只一双眼睛盯着竹哨,“问我我也不会告诉你们!”
张一言眸光一闪,“这是蛊哨,只要吹响,便可召唤出千百万只虫子来。”
“到时我们就会死无全尸!你是不是很后悔刚刚没有吹!”
视线相接,柳烟哪还有惧色,更多的是决绝!还有一闪而过的诧异!
刚刚他在赌,赌这些人越不让做什么,偏要做什么。赌这个人刚愎自用,自以为是,一定会吹蛊哨。
若非刚刚他被困住,早就!!!
没想到这人竟然看穿了一切!
决定激一激,“是蛊哨,怎么,你不敢吹?”
张一言点了点头,一副受教了的模样,“确实!”
重新把蛊哨拿过来,再次检查一下,哨口有一颗圆珠,像是某种虫子。
捏着哨子在指尖转了两圈,直接收入袖中。手指摸上严君格的手腕,法绳立时旋绕着将柳烟捆成粽子。
“封了他的嘴,任何人不要与他交流!”
说完不管惊得瞪大眼睛的柳烟,直接把人拖了出去。
这人他妈的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承认不敢承认的这么快!
等做完一切,张一言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夏志浩,后者也在看他。眼中情绪复杂,眸中带泪。有痛苦,更多的是不解。
张一言并没有多同情他,“不敬畏天神,这是你的惩罚。”
“你不必说那套道理,存在即合理,你的大放厥词是因,断舌是果。若非你胡言乱语,又怎么会盯上你,只割你的舌!”
“望你以后,谨言慎行!”
夏志浩一泡眼睛再也忍不住,簌簌落下,恼恨的点了点头。他也知道仗着是副局长儿子的身份,大家都不敢跟他对着干,他享受这种特权的同时平时还会故意挤兑几句,现在受了苦,他哭都没地方哭了。
说完张一言就要走,一直赤着脚踩在地上,不冷,却也不舒服。
再看他现在的模样,一件黑色长衫,长长的黑发自然垂落,随着他的步伐轻动。看似整齐却也十分不整齐。
长衫系的不紧,仔细一看,就知是匆匆套上,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还有一小截胸膛,布着牙印和吻痕。明明是最纯净的表情和长相,偏偏身上暧昧的痕迹这么明显。不用猜都知道做过什么,这种反差还是,,,他们不敢看下去,都默默看向别处!
因为当时出门时,是刚洗了脚被严君格抱走的,因此这会儿光着嫩白的脚丫子踩在地上。
刚刚救人心切也就没在意,现在确实是有些不妥。
轻撩肩旁的长发,身子微微向前靠向严君格,“我们走吧!”后者扣着他的肩,直接把人抱在怀里,大跨步离开。
见人走远,李俊看着夏志浩,终于是重重叹了口气,他都不知道回去该怎么跟副局长交代。“你,好好养伤,别想些有的没的。大文,你们几个轮流开车送他去医院,有任何问题,立刻汇报。”
“志浩,不管怎么样,你还活着,舌头也保住了,千万不要钻牛角尖!”
夏志浩点了点头,被抬了出去。在路过村部时看了一眼窗口,自是什么也没看到,低着头,收回视线抬头看着天空心里怅然。汽车启动,一行两车人,连夜赶去医院。
重新洗了脚,躺回床上,张一言推了推身上的被子,总觉得有股味道,还不如不盖。
其他人重新躺好,却有些睡不着,毕竟刚刚看到同事血淋淋的,还差点没了命。
房门被打开又被关上,李俊看到挨着墙角已经躺下的张一言,“老严,老严媳妇儿,刚刚多亏了你们!”
严君格摆摆手,“举手之劳,你别磨叽了。”
本来两人一人盖一床被子,被子也是单人被。但现在,严君格不高兴自己盖了,一直往张一言这边挤。
老婆不在身边的时候自己盖被子睡觉,老婆在身边,那必须得抱在怀里!
连哄带骗,腻腻歪歪的挤过来,终于把人搂进怀里,舒坦了。两具身体贴在一起,那手也开始往衣服里钻,捏着滑腻的皮肤,爽!!!
李俊看他那不要脸的样儿,也没聊下去的打算,脱鞋,掀被子,上炕。
眼不见为净!
本来背对着那边,今晚发生的事他还没消化好,半天没睡着,翻了个身,就见严君格压在张一言身上亲。
草!!!
臭不要脸!!!
屋里还这么多人呢!!!
臭情侣,最讨厌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