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的后院,张昱宗与张一言分别在两侧相对而立,后者微微躬身行礼,“师祖,请赐教!”
“出招吧!”张昱宗难得的表情认真起来。
张一言双手合十,屏息凝视,这次并未念法诀,掌心相接处滋滋啦啦有雷电闪动。双手分开在空中画了个八卦,用力向前一推。两道泛着金光的雷电射出,直击张昱宗。
后者赞许的点了点头,脚步并未挪动半分,单手舞动,雷电闪着金光,炸到一边的小树,冒出一阵白烟。
“!”张一言没想到自己拼力一击,对方单手就化解了,不由皱眉。再打下去,自己根本不是对手,收了势,低头看着双手,表情有对自己的怀疑。
张昱宗捋了捋胡子,哈哈笑了几声,“不要太过心急,什么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你得记住,不是掌心闪着电流就是牛逼,就是学成了,你那连皮毛都不算,该学的还有很多呢!”
。。。
“自已灵,法也灵,我若不灵,谁会雷神,,,,,,无心之感,其应如响,无非果无,但无妄念,,,,,”
张昱宗一句一动,慢慢分解,一字一句的教起来,张一言站立在侧,双眼定定的看着,脑子快速转动起来。
慢慢的,张一言也随着行动起来,他的动作很慢,一招一式,随心而动。双手食指与中指并拢伸直,指尖画动,八卦型现,法力运转间,周身金光闪动。以手指为杖,指尖迸发出道道电光,金光射出,一边的小树应声而断。
张昱宗拍了拍手,“好徒孙,师祖要游山玩水去了,有事call我!”
“好!”
又休养了两日,谢淮终于回来了,看样子累的够呛,往沙发上一躺,“师弟,给我倒杯茶!”
张一言把桌上已经放温的那杯递了过去,“发生什么事了?”
一口喝光,谢淮这才觉得好了些,摆了摆手,“别提了,争夺家产呢!我是真不爱掺和这些事!”
“对了,怎么就你在这?师父、师叔呢?还有严君格这老小子呢?”
张一言又帮他倒了一杯水,“师父和师叔送师祖坐飞机,严君格回市局上班了!你先说什么家产?”
“老谢留的,他的事没揭发出来,脸保住了!财产自然也保住了,闹哄哄的,又没遗嘱,吵好几天了。”谢淮真的佩服这些人,人刚死才几天就开始吵遗产,吵到现在还没吵明白!
“很多吗?”张一言摸了摸下巴,掀起眼皮,对上谢淮探究的眼神,“师兄,你也是有继承权的吧!”
师弟这小眼神儿,摆明了想掺和一脚,“。。。你看上什么了?”
张一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把刚刚倒的水往他那边又推了推,“师兄,喝茶!”
“咕咚~”谢淮咽了下唾沫,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好茶!”
入夜,张一言换了一身黑衣,开门上了一辆黑色SUV,谢淮同样一身黑,握着方向盘,丢过来一个面罩,“遮一遮,遮一遮,我可不想明天在新闻上看到你,某市某科长深夜在前局长家中行窃!”
张一言瞥他一眼,“你话说错了,我是替你长眼,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偷!”
“那你一身黑干嘛!”谢淮又扫了他一眼。
“配你!”
“。。。谢谢!”谢淮也不知道自己为啥也一身黑。
“不客气!”
“。。。”
谢淮开着车,突地笑了,“师弟,你怎么想起来去谢家老宅了,不会是真有想要的东西吧?”
“看看再说!”
“这说的怎么跟逛超市似的!我跟你说,老宅安保还挺严密,到时出问题,我撒腿就跑,保证不管你!”
张一言根本不想理他这茬,换了个话题,“师兄,特殊部门的左部长找我了!”
“吱呦!”一声,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车子猛地停在路边。谢淮一脸气愤,“他找你做什么?说了什么?”
“做一组的组长,还说培养我做接班人!”果然有猫腻!
谢淮气死了,拿出手机立刻打了左隽墨的电话,响了三声对面便接通,“姓左的,你有病是不是,找我师弟干嘛,我告诉你,别做多余的事!”
“什么狗屁接班人!气死我了!”谢淮骂骂咧咧的说完就挂了电话,连解释都没听左隽墨解释。
左隽墨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轻笑出声,还是这么有活力。在看到手机上的时间时,有些不淡定了,凌晨1点,这么晚才来兴师问罪,答案只有一个,他现在和张一言在一起!!!
立刻回拨,谢淮重新启动车子,瞥到手机,点了接通,“干嘛!”
“这么晚,你和谁在一起?张一言?”左隽墨脸色阴沉,但还是压着脾气。
谢淮皱眉,“是啊,怎么了?”
是个屁的是,“。。。你们这么晚在一起做什么?讨论案子?”
“关你屁事!”谢淮又把电话挂了,心情好点了,他自己都没发现,和左隽墨打电话,他就炸,惹的左隽墨生气,他心情就好。
一直在一边听了全程的张一言对此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不过有个恶劣的想法,看着谢淮的手机再次亮起,“师兄,我帮你问问他要干嘛?”
车子进入隧道,谢淮也不想分心,“行,你帮我接吧!”
“喂~”
左隽墨把手机拿远,看着确实是谢淮的电话,这声音?他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张,一言?”
张一言勾唇,“这么晚了,左部长一连打了几个电话过来,有什么要紧事吗?”
你们还知道这么晚了,这么晚还在一起!!!“。。。麻烦帮我转达一句话给谢淮。”
“左部长,有事当面讲更好。”说完直接把电话挂了。
“,,,干的漂亮!”谢淮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师弟,你说特殊部门里,还有封神族的人在潜伏吗?”
“师兄,小心驶得万年船!”
气的七窍生烟的左隽墨,一扬手,又默默收了回来,叉着腰在屋子里徘徊,不能发脾气,不能发脾气,得慢慢来,慢慢来!
张一言和严君格才是一对,刚刚摆明了就是替谢淮故意气自己的!
但是他们这么晚还在一起,到底是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