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东篱的许诺中,现场所有的光头盗正式成员,还有战奴和小部落的炮灰们,顿时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以上的种种,可以说无一不是他们梦寐已久的东西。
若是那些匈奴人,不将他们包围起来还好说,但是现在跑、看样子是跑不掉了,还不如拼死一搏。
所以很快之后,他们在互相的对视之中,都能看到对方的战斗欲望。
只是他们很快就知道,以上的这些许诺的好处,根本就不算什么;还有着更多的东西,能让他们战斗至最后一口的理由。
因为杨东的声音才是落下,其他人又纷纷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黄逸之这货在阵捣鼓后,先是将班超刚才还给他的玻璃狼工艺品拿出来;高高地举起之后,嘴里大声地喝到:
“看清楚了,这是这一个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它之所以如此的晶莹剔透,那是因为它用天狼神遗落在人间的一缕神魂,最终凝结而成的宝物。
匈奴人这一次,就是来抢我们这件宝贝的。
只要拥有着它,就能保佑部落的战士战无不胜,如今他同样能保佑着我们,在这次战斗中获得最后的胜利勇士们,胜利终将属于我们。”
好家伙!这些土包子们,哪里见过这种玻璃工艺品。
一时间,看着在阳光下晶莹无瑕的玻璃狼,心中对于黄逸之‘胜利终将属于我们’的忽悠,起码是相信的八分。
一时间,纷纷都是对着那玻璃狼的凋像,纷纷都是虔诚地跪倒在地。
而将手上举了有着二十秒的玻璃狼,重新收起来了之后,在黄逸之这货的嘴里,又继续爆出了一个勐料。
之间这货从自己马背上的一个袋子里,将一件又一件的玻璃工艺品,一一地拿出来亮相的同时,嘴里也是大声地喊到:
“我黄逸之在天狼神的神像前发誓,只要打败了这些匈奴人。
不仅是这一神像,还有这些,也全部统统都是你们的。”
黄逸之的声音才是落下,狼青小哥马上就是接上了一句:“我知道你们中有很多人,非常想要光头盗宝刀、宝甲。
无妨!只要此战之后狼某人不死,所有奋勇战斗的勇士,都能获得一件我亲手打造的盔甲和武器,他们都是你们的~”
总之,这些货色们嘴里的在种种许诺。
都是在疯狂地给手下的一众西域胡人,画大饼、打鸡血,激发他们拼死去战斗的一个欲望罢了。
甚至就连阿璃,虽然心中非常的排斥这样的办法。
但是在胡彪那一个死扑街挤眉弄眼,疯狂地一阵暗示之后,也不得不被迫营业了起来。
从马背上的一个袋子,摸出了厚厚一卷的羊皮卷,嘴里高声地喊着:“我知道很多人,因为我的样貌、技能等,一直对我的身份有所怀疑。
也罢!既然是事已如此我承认了,我坦白了。
我原本是侍奉天狼神的圣女,所有治疗人和牲口的手段,都是伟大、至高无上的天狼神所传授。
在这里面,记录了我所有治疗人和牛羊病症的手段,只要打赢了这些匈奴人,也全部都是你们的了。”
直到阿璃嘴里的声音落下后,胡彪他们各种的许诺和打鸡血,因为实在是编不出来了,才算是彻底的结束了。
不过光是以上的种种,貌似也已经足够。
因为在以上那些地难以拒绝的奖励之下,所有人的眼眶都是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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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这样的一个情况,杨东篱当机立断的,说出了对于这些人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具体的一些安排。
他伸出了手,在1500来人的炮灰中一划拉,大概将其分成了均匀的半。
指着其中左边的一半人喝到:“尔等听着,你们帮我缠住左边的那些匈奴人,某不管你们是多少人,在战斗结束之前,一个人都不能放过来。”
接着,又指向了右边的一群人,在嘴里喝到:“尔等帮我缠住右边那一些匈奴人。
同样,我不管那些匈奴人将是如何的凶残,我只管你们顶住了之后,之前许诺给你们的东西,一件都不会少了你们。”
“喏~”学着汉军的模样,一众炮灰的嘴里都是郑重答应了下来。
从他们那一个坚定的表情来看,应该是值得信任。
随后,杨东篱又将自己的眼神,看向了算是他们亲手拉起来的光头盗,一众的心腹土着,还有那些战奴们。
坦白说,哪怕这些都是胡人,但是在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之后,杨东篱多少与他们有了一些感情。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有一点不想让他们全部消耗在这里。
最少希望樊猎等周人,可以继续地活下去,
但是最终在一咬牙后,杨东篱还是发出了自己的命令:“按照训练大纲,尔等随着我排成一个箭锋阵。
我等首领排在最先的位置,樊猎你们排在随后,其他战奴在最后;随我等一起冲杀,不死不休。
杨某不负尔等,尔等也休要负我。”
“我等定然不负首领。”樊猎带头喊出了这样一句,眼神之中满是死战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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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为了刚才杨东篱等人,嘴里许诺着的那一些东西;他们这些首领,居然愿意带头冲锋的说法,也是起到了很大的一些作用。
西域的胡人崇拜英雄,而杨东篱等人的做法。
该说不说,已经是满足了所有他们对于英雄的幻想……
当双方的阵营之中,纷纷都是响起了阵阵响亮的‘污、污~’牛角号声之后,这一场胡彪等人参与过的一场最大型战斗,总算是正式的开始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里,双方就是同时缓缓地驱动了战马。
如同之前安排的一样,在胡彪一方的位置上,一众炮灰们一分为二,以众多的部落为单位,迎向了两翼的对手。
而胡彪和班超两人组成的一个大号箭锋阵的箭头,身后是一众网友们,还有一共是1300人的光头盗大军。
坦白说,胡彪对于他们制定的战术,还是有一些信心的。
不过他没有信心的是,以前1300多人,对上了包括一千金狼军在内的三千对手,这一仗打下来之后,哪些人能活下来。
说得不好听一点,他们死了没关系,但是班超不能死啊。
只是一旦打起来了之后,谁也不敢保证班超就没事。
也正是因为这样,胡彪心里在想到了什么之后,忍不住在嘴里问出了一句:“班司马,你其父班彪为朝廷重臣,为长兄班固为典校秘书。
就连小妹,也素有大才,可以说一家皆为青贵。
班司马哪怕什么都不做,一生的荣华想必也是简单,在弃笔从戎之后,如今身陷匈奴人重围,可曾有过悔意?”
许是这样的一个问题,从来没有人当面问过班超。
以至于他在听到了这样的问题之后,很是愣神了足有差不多二三十秒的时间。
但是反应过来之后,他对着胡彪无比洒脱地一笑,嘴里大声地喝到:
“班某身为大丈夫,岂能老是经营着一些笔墨等营生,当学得傅介子、张骞提的三尺剑,为国为民、万里之外觅封侯才是。
班某,不悔~”
“好一个不悔,胡某也从未后悔过与班司马纵横西域。”胡彪闻言之后,嘴里大声地叫好起来。
随后他们一行人的笑声,响彻了这一个战场,那叫一个说不出的豪迈。
以至于樊猎在很多年之后,都会想起这一个场景,并且为自己身上汉人的血脉自豪;因为他认为只有汉人,才有着这一种康慨赴死的豪迈。
胡人,不过是呈那一时的悍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