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有失远迎,还望大皇子恕罪。”丞相告罪道。
“丞相此言差矣,这一次是寂唐突了,丞相莫怪就好。”贺兰寂摆了摆手。
丞相听了贺兰寂的话,也是一脸受宠若惊,“无事,无事,大皇子能来,已经让我丞相府蓬荜生辉了呢。”
贺兰寂听了丞相的话,嘴角一抽,他这是在和他未来岳父互相吹捧吗?
贺兰寂看着丞相的样子,他就知道丞相其实是不愿意他来的,只是还要维持面子上的喜悦罢了。
还好丞相不知道贺兰寂心里的想法,不然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和他理论起来。他想要在家陪陪自己的妻女还有人来打扰,还是他惹不起的人,他能开心吗?
“丞相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贺兰寂看了丞相一眼,说道。
丞相看着贺兰寂脸上严肃的表情,他一脸懵逼,但是还是要做出一脸严肃的样子,这逍遥王是想干嘛?
这真的不能怪丞相,谁让贺兰寂在成年之后不上朝,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外面游玩,给人一副浪荡子的感觉。
丞相给皇帝办事,偶尔也会听到皇帝说起贺兰寂,他知道贺兰寂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但是贺兰寂表现出来的就是这个样子,他就只能当做他就是这样的人。
但是看着贺兰寂这么严肃的样子,丞相也不由得严肃起来了,虽然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他还是把贺兰寂引到书房去了。
丞相夫人此时正和东方明月以及东方明兰在丞相府后院赏花,气氛一时之间也是十分融洽的。
东方明月今年十二岁,东方明兰比她小四岁,今年才八岁,只是十二岁的东方明月在丞相夫人更像是一个小孩子,八岁的东方明兰一个人坐在一旁,看着丞相夫人和东方明月的互动,眼中闪过一抹不知名的情绪。
“明兰,你这是怎么了?”丞相夫人注意到东方明兰的异样,她和东方明月对视了一眼,出声说道。
东方明兰回过神来就看见自己的母亲和姐姐都在看着自己,她脸色僵了一下,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我没事,母亲,姐姐。”
东方明月也笑了笑,在接下来的交谈中,特意将东方明兰带进话题里,东方明兰可能是发现自己之前的表现确实是有点异常,所以她很配合的融入丞相夫人和东方明月的交流之中。
丞相夫人看着自己的两个女儿,她的眼中闪过一抹宽慰,这两个女儿是她的宝贝,看着她们和谐相处,她比什么都高兴。
丞相夫人看着大女儿即使穿的比她们都多,可是却依然苍白的脸色,她的眼中闪过一抹痛苦,当年如果不是她粗心,她就不会承受这番痛苦了。
东方明月虽然在和自己的妹妹交流,但是她还是注意到自己母亲看着自己时,眼中闪过的那一抹痛苦,她的眼中闪过了然,无声的握住自己母亲的手,给她安慰。
东方明兰看着东方明月的脸,她又陷入了沉思,她的姐姐虽然身体不好,但是她的人生却让京城无数女子羡慕。
丞相府受尽宠爱的大小姐,在皇帝面前也是可以说的上话的,甚至是比有些不受宠的公主都受宠,虽然结婚迟,但是却嫁了一个让人羡慕的丈夫,皇帝最疼爱的逍遥王,一生只有她一个人,即使她身体不好,无法有孕,逍遥王也没有通房,一辈子就只守着她一个人。
东方明兰再想想自己的遭遇,她的眼中闪过一抹阴翳,但很快又被隐去,仿佛是担心会被发现似的。
东方明月也只是瞥到一眼,她心下一惊,再仔细看时就看见自己的妹妹疑惑的看向自己,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对着妹妹安抚的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东方明兰低下头,心中庆幸自己刚才反应快,她一直知道自己的姐姐聪明,但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敏锐,怪不得会让皇帝另眼相看呢。
东方明兰忽然想到什么,一个不小心,衣袖扫到一旁的茶杯,将面前桌子上的杯子打翻在地,她的衣服上也溅上了污渍。
“怎么这么不小心?”丞相夫人皱了皱眉,上前为她整理道。
随侍的丫鬟上前清理地上的碎片,丞相夫人拿过丫鬟递过来的手帕,一边给她擦,一边抱怨,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母爱。
东方明月示意自己的丫鬟将自己的披风递给东方明兰。
“明兰,披上吧,春寒料峭,切莫着凉了。”
东方明兰看着自己母亲和姐姐的关心,她有些怔楞,她有多久没有收到别人的关心了呢,她自己都已经记不清楚了呢。
丞相夫人注意到东方明兰在这个时候都在出神,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东方明月注意到母亲脸上的无奈,她看了一眼东方明兰身后的丫鬟。
“带你家小姐回去换身衣服,注意不要着凉了。”
东方明兰也觉得自己不适合待在这里,她对着丞相夫人和东方明月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
东方明月看着东方明兰的背影,她扭头看向丞相夫人。
“娘亲,明兰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都在出神?”
丞相夫人摇了摇头,有些担心的看向东方明兰离开的方向。
书房。
“不知逍遥王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老臣说。”丞相对贺兰寂道。
贺兰寂整理了一下衣袖,对着丞相行了拱了拱手。
“丞相,我此次前来是向丞相讨一样宝贝的,还望丞相割爱。”
丞相听到贺兰寂的话,他楞了一下,没有想到贺兰寂会说出这番话,他会有什么宝贝是他想要的?
看着丞相疑惑的目光,贺兰寂轻咳一声,有些尴尬道:“希望丞相能够将府中大小姐许配给我。”
“什么?”丞相惊道、
“我仰慕丞相爱女明月小姐已久,希望丞相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照顾她一生。”贺兰寂在丞相震惊的眼神中又重复了一遍。
丞相听了贺兰寂的话,倒是没有像贺兰寂想的那样将他打出去,而是在认真的思考,好像在考虑这件事情的可行性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