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像个小兔子似的,眨巴着大眼睛连连点头。
“其实也不算混圈,就是喜欢漂亮的小裙裙。”
“我也是。”安然一副见到同好的样子,笑得见牙唔见眼,“对了,还没问你的名字。”
“我叫李久月,长久的。”
二人又热络的聊了一会儿,顺便还留了联系方式才分开。
医院保卫科。
安然掏出证件要求调取监控。
果然如她所料,九月离开病房后,一直躲在门口偷听。
和她分开后,也只是进屋待了不到两分钟,便离开医院。
意识到不对,她迅速联系张队,将这边情况仔细说了一遍。
并让拜托张队安排人手去六号山查看,同时寻找当时所用的麻绳。
不过她心里也清楚,事情已经过去几天,只怕很难再有结果。
随后她又联系了黑子,拜托他帮忙调查李久月。
挂断电话,她正准备离开医院。
却万万没想到,转过身几步开外竟然站着一个熟人。
好吧,其实也不是很熟。
除了姓名、性别、年龄、职业这种最基础的资料外,她好像一点也不了解他。
他一身笔挺的深色西装,将大长腿衬得格外有型,精致俊美的脸庞,清冷沉稳的气质。
一双黝黑深邃的双瞳正定定的看着她。
四目相对,那一瞬间她的心跳忽然加快了几分。
略微定了定神,她表面淡定的走过去。
“你又偷听我讲电话!”
“我刚从院长办公室出来。”
秦越泽的声音还是那一惯的清冷,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
安然忽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张了张嘴,脑子一热顺口道:“你有病了?”
“你有药?”秦越泽十分“配合”的接口。
安然顿时尴尬了。
“那个……”她嘴唇嗡动,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在秦越泽并没打算为难她,适时的打破沉默。
“你事情办完了吗,我正好要回公司顺路送你。”
“啊,好。”安然讷讷的应了一声。
秦越泽一双大长腿步调极快,走了几步似乎是意识到安然跟不上,又慢慢放缓了步法。
直到上了车,安然的一颗心才总算是冷静下来。
她从兜里掏出早上张队给的那块糖,借花献佛递给秦越泽。
“请你吃糖,算是感谢。”
“我……”
秦越泽怔了怔本想拒绝,他素来不爱吃甜食,可手却不受控制似的将糖接过。
感受着手中还带有体温的包装纸。
他的心底忽然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一段尘封许久的记忆跃然心间。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窗外,默默的撕开糖纸塞入口中。
正好很多年没吃过了,尝尝也挺好。
然而,入口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甜味,味道怪怪的,口感也怪怪的。
算了,他大概真的不喜欢这东西,还是不勉强了。
拿起矿泉水,他喝了几口准备将糖咽下。
一瞬间。
他的表情忽然变得无比难看,转过头用一种无法形容的目光看向安然。
安然一怔察觉出不对,赶忙朝开车的许特助喊道:“快停车,停车,秦先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