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
“案情大致就是这样,因为尸检报告,以及送检物品的毒理检测都还没出来,暂时无法确定下毒手法,不过……”
张队顿了顿,目光看向叶南新,“据叶子说,在方玉华往台前走时,有一个瞬间他曾闻到苦杏仁味。”
叶南新轻叹口气,接道:“可惜当时我以为是谁的香水味,并没多心。”
他指了指现场照片,“大致就是在台侧这个位置。”
安然若有所思,她记得当时方玉华手里有杯喝了一半的香槟,上台前她曾把杯子递给陈倩影。
问题很可能就出在那杯酒上。
不过酒杯好像在混乱中被打碎了,也不知道残余液体能不能检查出什么。
“陈曼过世,基金会的最大受益人是谁?”杨斌忽然问道。
“表面看是陈倩影,但事实上她对于基金会的运作并不熟悉,权利层更多是掌握在方玉华手中。”叶南新解释道。
闻言,陈闯眼睛一亮,“为财为权,这么说陈倩影嫌疑很大。”
叶南新显然不了解陈闯,以为他只是单纯不懂耐心解释。
“可能性不大,陈曼的案子昨天半夜结案,陈倩影是紧急联系私人飞机才赶回来,时间上她难以策划案件,至于权和钱,基金会本身是公益组织,她手里有自己的公司事业,没必要争。”
陈闯“切”了一声不屑的摇摇头。
“什么公益组织,那些个基金会不就是专门敛财的,资本家没一个好东西,心都黑到姥姥家了,要我说他们没准是合谋做了什么亏心事,现在杀人灭口呢。”
叶南新有点蒙,他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么分析案情的人,茫然的看向张队。
张队脸色阴沉,将笔往桌子上一拍。
“陈闯,把你手里的东西和欧阳交接一下,这个案子你不用再跟,可以下班了。”
陈闯大惊急忙想辩解。
张队却是根本不给他机会,重重的一拍桌子站起身。
“所有人休息一个小时,都去把晚饭解决了,会等会儿再开。”
安然赶忙收拾东西往外走,她到不急着吃饭。
主要是想换衣服,穿着一件一堆零的高定礼服开会,这感觉不要太酸爽了。
出门的瞬间,她明显感到身后传来不善的目光。
用脚想都知道来自于谁。
真搞不懂,从头到尾连句话都没说,瞪她做什么。
她就那么像软柿子?
换好衣裳,她刚从卫生间出来,就听见隔壁男厕里传来说话时。
“张队,这个案子我还是回避吧,事发前我近距离接触过死者,还毁坏重要证物,楚局要是问起来你没法交代。”
声音显然是叶南新。
老天爷或许是故意的,不但给了他一张娃娃脸,还给了他一副有些奶气的嗓子,极其好认。
安然柳眉轻皱犹豫几秒,退回女厕,站在门口洗手池处假装照镜子。
隔壁响起张队的声音。
“好了别说了,我相信你是无心之举,况且那杯酒未必有问题,现在把你停职隔离对谁都没好处,你是不知道最近杨斌……”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瞬间,安然骂娘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