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什么了?”张队凑过去。
叶南新将相机递给张队,“杯口虽然缺了不少细碎的小块,但基本算是完整,反倒是杯底,靠近杯柱玻璃会相对厚一些,不该摔得太碎才对,没理由打扫现场时会遗漏。”
张队赞同的点点头,“看来的确有人刻意为之。”
安然有些没太听懂,疑惑道:“你们是在怀疑什么?”
“杯子可能被换过。”张队耐心解释。
“杯口没有检测出唇纹,而且据叶子回忆,方玉华在上台前曾将杯子递给陈倩影,就是缺失的这个位置,照理说应该能检查到陈倩影的指纹或是掌纹。”
安然皱眉沉思,这事她也记得。
不过出事后,她第一时间跑去门口让保安关门封锁,后续杯子打碎的事她并没看见。
“杯子是在什么位置被打碎的?”
事情昨天已经挑明,叶南新也没什么隐瞒的了。
“台边,倩影急着上台,将酒杯放在台阶边上,我从侧面翻上去拉她,她和我挣扎,就是那会儿无意间踢到了。”
安然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其实你也不确定,杯子是你踢下去,还是被陈倩影踢下去的吧。”
闻言,叶南新顿时皱起眉,一张娃娃脸满是严肃。
“你什么意思,你怀疑倩影?”
安然摆摆手,“就事论事而已。”
张队出来打圆场,清咳两声岔开话题,“你怎么突然来法医室?”
安然这才想起自己的事,连忙从文件袋里拿出两封信递给张队。
“这是昨天从方玉华办公室拿回的那些信,我又重新筛查了一遍,发现这两封不太对劲儿。”
“怎么说?”张队一边看一边询问。
“前一封邮戳时间是1号,写信者以一个丈夫的口吻大骂基金会毁了他的家,诅咒陈曼被乱石砸死,后一封的邮戳时间是22号,以大仇得报的口吻痛骂基金会,并警告基金会的其他人。”安然简单解释道。
“你是怀疑这句乱石砸死不是巧合?”张队拧眉沉思。
“是不是巧合还不好说,我只是觉得这两封有问题。”
安然仔细讲出自己的怀疑,“首先看字迹,应该是一人所写,其次第二封的时间,虽然22号刚好是公布消息的那天,但是邮戳时间只是邮局接到信的时间,并不一定是邮寄时间。”
“而且我翻阅所有信件还发现了一个规律,诅咒信绝大多数都是打印,还有一部分是报纸上的字剪贴,手写非常少。”
叶南新插言,“因为手写容易被抓到,这算是个常识吧。”
安然赞同的点点头。
“所以仅有的几封手写信,或是故意左手写,或是错字连篇字体不堪入目,一看就没什么文化,但你们看这两封信的字迹,钢笔书写字迹清晰,显然是受过高等文化的人,照理说他不该不懂。”
张队眉头紧锁揉搓着下巴,显然也意识到这里面逻辑不通。
“明知故犯,一般来说只有挑衅这一种解释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