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安然睁眼时已经日上三竿,她躺在床上迷糊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好像发烧了。
正准备找手机打电话,房门忽然开了。
秦越泽一身简单的家居服,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醒了?”
“你怎么在我家!”安然下意识的拉了拉被角。
婴儿肥的脸颊因为发热,带着少许病态的红晕,目光也不似往日的锐利,多了些慵懒茫然,傻傻惹人怜。
秦越泽看在眼里,喉头不自觉的动了动,面上依旧是板着一张脸。
“我要是不来,你自己病死了都不知道。”
“那也不能连个电话都不打吧。”安然不满的控诉着,心中庆幸自己没有裸睡的习惯,不然……
“你先看看自己手机有电吗,再说话。”秦越泽将托盘放在床边的桌上。
安然在枕头下一阵摸索,果然手机早就关机了。
也是,都这个时间了,就算秦越泽不打电话,张队也该打电话叫她去上班。
想到这儿,她赶忙爬起来找充电器。
秦越泽那双眼睛好似能看透人心,面色沉了沉道:“我已经帮你请过假了。”
“哦。”安然扁扁嘴,忽然意识到自己只穿着睡衣,赶忙将被子拉起来裹住。
本就有些泛红的脸颊顿时更红了。、
秦越泽拿着药和水坐到床边。
安然看了看手中攥着的被角,又看了看药正犹豫要怎么接。
结果秦越泽动作没停,直接将药塞进她嘴里。
略微粗糙的手指擦过柔软的唇瓣,好似撩人的猫爪在心间摩挲,带起痒痒的异样。
安然整个人怔住,本就不算清明的目光越发懵懂。
秦越泽将水杯递到她嘴边,“喝点水漱下去,别含着。”
“啊?”安然后知后觉的回过神,顿时被嘴里的药味苦得直皱眉,连喝了几口也没压下去。
秦越泽的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温柔的笑,这女人生病之后好像变了个人,格外软糯。
把水杯放回桌上,端起八宝粥舀一勺吹了吹。
“来,把粥喝了压一压。”
“我,我自己来就好。”安然火速接过粥碗。
秦越泽也没勉强,“怎么样?”
“不凉不热正好入口。”安然边吃边道。
秦越泽眸子沉了沉带着淡淡不悦,“我是问你味道。”
“味道?”安然吧唧吧唧嘴,“一般般,还是我们警局门口的那家好喝,改天请你尝尝,三块钱一大碗管够。”
顿了顿,“对了,你这是谁家的外卖?正好拔草。”
“原味斋。”秦越泽面色冷冽一字一顿道。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这女人脑回路打弯,他一定会怀疑她是故意的!
一碗粥很快吃完,安然恢复了些力气,不过头还是昏沉沉的。
这会儿她才想起来问,“你这个时间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秦越泽将碗放到一旁点点头,“我想把你的行李,还有警官证拿去检查一下。”
闻言,安然不由得皱起眉,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了秦越泽的意思。
“你怀疑张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