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便来人将青姑姑扶走,秦越泽紧跟着过来。
“你没事吧?”他急忙去拉安然的手。
他只听传话的人说青姑姑受伤,便跑出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安然被秦越泽的样子逗笑,早就习惯了这个男人的沉稳处变不惊,还鲜少见他这副样子。
“我又不是纸糊的,现在担心我被欺负,刚才干什么去了。”
这话纯粹是撒娇,她比谁都清楚,刚刚哪怕她多皱下眉,秦越泽都不会让青姑姑单独把她带走。
“你没事就好。”秦越泽安下心来,“走,跟我去茶室见爷爷。”
“好。”
两人边走边聊,安然将刚才的事大概说了一遍,她心里清楚这事绝对还有后续。
不管怎么说,得让秦越泽心里先有个底。
秦越泽到是无所谓,只是随意的嗯了声,“不必管她,爷爷心里都有数。”
茶室里已经重新添上了蒲团。
安然有些拘谨的坐在秦越泽旁边。
秦老爷子和青姑姑到底是不同,不只是身份,更是见识能力。
那双眼虽然已经昏黄,但依旧锐利,足以看透人心。
秦老爷子将茶盏推过去,“尝尝这茶。”
安然有些紧张,“可能要让您失望了,我不懂品茶。”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端起茶盏轻抿了两口,精致的眉头不由得微微蹙起。
“好苦。”
“苦后便是甜。”秦老爷子捋着胡子,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安然。
这丫头,年纪看着也忒小点了。
他抬了抬眼皮瞪向秦越泽,目光意味深长。
秦越泽哪能不知道自家爷爷的意思,老脸一红轻咳了声。
“然然在咱们市警局的特案组,是名刑警。”
言外之意,人不是学生已经成年了。
秦老爷子早就查过安然的底,当然知道这些。
不过知道归知道,看着还是有点不协调,快三十的人了,还骗人家小丫头。
“平时工作忙吗?”
“还那样。”秦越泽顺口接道。
秦老爷子一记刀眼瞪过去,“谁问你了,全公司你最闲,当我不知道。”
“呵……”秦越泽撇撇嘴,尴尬的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顿时被苦的一皱眉。
这是什么玩意。
秦老爷子笑眯眯的看向安然,“小丫头,爷爷问你呢,平时工作忙吗?”
“还行。”安然笑容甜甜的应道,“有案子的时候会忙些,四下太平自然就没事做了。”
“这话说的好。”秦老爷子满意的点着头。
老一辈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人,最爱听的便是“太平”二字。
“行了,别在我这儿掬着了,去玩吧。”
“谢谢爷爷的茶,我们先出去了。”安然搭着秦越泽的手起身。
秦老爷子捋着胡子目送两人出去,眼中的喜悦是怎么也掩藏不住的。
从院子里出来,安然长出口气。
“我刚才是不是特做作?”
“爷爷很喜欢你。”秦越泽抬手将安然肩膀上的头发拨到后面。
习惯她干净利落的丸子头,看她披散头发总觉得哪儿不对。
安然娇嗔的拍开秦越泽的手,“我早上卷了好久,不许乱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