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秦嘉炎不说话了。
“快走吧,这是最好的一条路了,趁着找麻烦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不然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律师耐心劝着,“左右就是出去躲几年风头,到那边也是一样潇洒过日子,没差别的。”
“好吧。”秦嘉炎一咬牙,虽然不甘心,但他也明白再留下来,没准真得进去陪他爹了。
“大少爷。”一名穿着黑色唐装中年男人走过来。
“良叔。”秦嘉炎愣了一下,没想到会在机场遇见爷爷身边的人。
良叔点了下头,将一个银色的手提箱递给秦嘉炎。
“老爷子让我给您送来的,他让我转告您到那边好好生活,不必挂怀家里也不必打电话,您若是想明白了,等他百年那日,便在远方给他烧柱香,若是想不明白,便罢了。”
“就此别过,您珍重。”话落,良叔毫不拖泥带水的转身离开。
秦嘉炎整个人呆住,手提箱仿若有千金重,他的手抖个不停几乎抓不稳。
这是什么意思?
他被逐出秦家了?
他回过头目露凶光狠狠的瞪着律师,“是你搞的鬼对不对,骗我说什么去国外躲些日子,我特么只要上了飞机,就再也回不来了!”
“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律师连连摆手,他心里的惊讶一点不比秦嘉炎少。
机票是他亲手买的,这里面有多少偶然性他比谁都清楚,前前后后几乎没有思考时间。
秦老爷子的人怎么可能找到机场,连时间都算准了。
秦嘉炎冷笑着,脸色苍白无比,他现在已经不想知道是谁在算计自己。
老爷子的话已经打碎了他最后的退路。
他甚至能想想到,如果等会自己的名字没有出现在登机名单上,只怕第一个不会放过他的人,就是老爷子。
深吸口气他仿若行尸走肉,提着箱子脚步沉重的朝登机口走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
秦嘉炎离开的事,安然是在第三天下午才知道。
还是李田新从经侦同事那里,偶然听说的。
陈闯撇嘴笑着,“别说,还是安然会找对象,不但有车有房没爹没妈,现在连近亲都没有,婚后直接就能当家做主。”
安然好不客气的白了陈闯一眼,嘴贱是病欠骂。
“照这个标准算,你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怎么没见着找到对象,哦,我知道了,没车没房,还真可惜。”
“你骂谁没爹没妈呢!”陈闯顿时火了,一拍桌子站起来。
“谁嘴贱骂谁。”安然抿了抿唇,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
在办公室里蹦跶,真不知道脑子是怎么长得。
“你……”
“好了好了。”李田新拦住陈闯,他面上带笑语气虽好,可说出的话却不怎么客气,“嘴笨就少说话,你不嫌寒碜,我们还嫌闹耳朵。”
“都干什么呢,在走廊里就听见你们嚷嚷。”冯队从外面进来,不悦的道。
随后看向安然,“你脚怎么样,能走吗?”
安然不明所以,点点头,“平地慢慢走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