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不知这李孙氏竟然如此恶毒,连一个未成形的婴孩都不放过。”
李妙仪沉默半响,后开口道,“娘亲,那麝香子的价格昂贵,不是李孙氏能负担的起的。”
李姜氏转头看向李妙仪,缓缓开口问道,“你这是何意?”
李妙仪缓缓开口道,“娘亲,我觉着这里面可能有什么隐情。”
闻言,李姜氏眯了眯眼,眼神凝视远方,带着深沉的思虑。
良久,李姜氏转头看向李妙仪,缓缓开口道,“这事儿你便不要再管了,我会处理。”
李妙仪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开口道,“是,娘亲。”
话毕,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李妙仪转身缓缓离去了。
出了门以后,李妙仪越想越不对劲儿,若此事真的是李孙氏干的,那么那笔银子到底是从何处来的?
转身李妙仪唤来孟春,道,“你近几日去盯着李孙氏的院落,看看有什么可疑之处。”
“是,小姐。”孟春福了福身子便退下了。
李妙仪缓缓回到了她的院落。
眼看李妙仪回来,仲夏快步走了上来,手上还拿着一封信,递到了李妙仪的面前,小声道,“小姐,这是太子殿下身边的那个小七送来的。”
李妙仪眉头紧皱,看着眼前这封棕色的信纸出神,宋砚行给她送的信从来是用黑色的信封装的,这说明这封信并不是宋砚行差小七送来的。
李妙仪颔首,接过,开口道,“你先去忙你的。”
“是,小姐。”
说罢,李妙仪便转身向屋内走去。
打开信封,李妙仪一目十行。
信是小七写的,上面说两日之后便是宋砚行的生辰,旁的小七什么都没有说。
但是李妙仪也猜出了个大概,这封信,应当是小七瞒着宋砚行送的,就怕她记不得他的生辰。
但别说,李妙仪还当真不知晓。
还有两人,李妙仪把信收了起来,陷入了沉思,还有两日,那她要准备些什么才好。
金银珠宝太俗气,宋砚行作为太子,最不缺的便是钱财了。
突然李妙仪灵光乍现。
……
太子寿诞。
文武百官入东宫觐见太子,称贺太子千岁寿诞并行磕头之礼。
官宦人家带上未婚女儿,献歌献舞,期待在此宴上可以被太子看上,被封为太子妃或者是妾室。
虽说当朝太子不近女色,可是这破天的富贵没有人不想接住。
这其中包括了李孙氏,毕竟李妙音如今也算是未婚女子,若是能被太子瞧上,哪怕只是一个妾室,都贵不可言。
相比于李孙氏的劲儿头,李姜氏的情绪却没有任何起伏,毕竟她并不希望李妙仪入宫,只希望她这辈子哪怕嫁给一个普通一点儿的男子,只要幸福便好。
没必要非去攀这个高枝。
李姜氏甚至不想让李妙仪去参加什么太子寿诞。
可李妙仪心想,今日是宋砚行的生辰,定是忙的不可开交,若是她今日没有跟着去参加寿诞的话,今日大概率可能也见不到宋砚行了。
于是李妙仪还是开口说自己想去见见世面,同柳嫣然一同去。
李姜氏的宝贝女儿都开口了,自然是不好拒绝,于是只好答应了下来。
自此,李妙仪成功如愿以偿。
李妙仪同李妙音两人坐着一辆马车。
今日的李妙音是特意打扮过的,她穿着淡粉色锦缎长裙,头上戴着一顶银石花簪子,衬出她年轻貌美,气质温婉。
不过李妙仪并未将她放在眼里,宋砚行的心在谁的身上,李妙仪是清楚的很。
如今只有两人,李妙音也不想装什么姐妹情深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静静地坐在马车上。
李妙仪也是,瞧也不瞧李妙音,仿佛跟没有这个人一般。
半响,李妙音瞧了一眼李妙仪的打扮,道,“大姐姐今日怎的打扮的如此朴素,当真是瞧不上太子殿下吗?”
李妙仪今日一袭月牙白的宫装,外面披了一层淡绿色的薄纱,三千青丝只是随意的绾起,头上斜插着一支简单的步摇,今日的李妙仪看上去不显妩媚,反添了几分清冷的气质。
李妙仪轻笑一声,道,“上京城内众所周知,太子殿下是天上明月,明月又怎会看上庸脂俗粉。”说罢,李妙仪刻意打量了李妙音一眼,她是什么意思,在暗指谁,此时已然再清楚不过了。
话毕,李妙仪好似还觉得不解气,开口道,“有些人,不要每日都想着如何攀高枝,怎样嫁的好,也要瞧瞧自己匹不匹配。”
闻言,李妙音气极,愤怒使她双眼微微发红,怒视着李妙仪道,“我不知晓大姐姐为何要一直针对我。”
顿了顿,李妙音一脸委屈,道,“我知晓我娘亲抢了夫人的宠爱,可是此事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当年不过同大姐姐一样,亦然是一个对什么都不懂的婴孩,大姐姐这么多年了,又何苦一直针对我。”
说罢,李妙音还抹了抹她脸上压根就不存在的眼泪。
李妙仪冷笑一声,但是并没有说话。
若她不是见识过李妙音的真面目,她还就真相信了李妙音的话了。
当时她还小的时候,那些奴仆都是见高踩低的东西。
眼瞅着李姜氏不受宠,每日送来的吃食都是糊弄无比。
李妙仪因为年纪小吃不饱的缘故,便爱去厨房里偷些东西吃。
那日她躲在厨房的米缸里,亲耳听到李妙音带着她的丫鬟本该送到后院的吃食掉了包。
这时李妙仪才知晓,那些长毛的馒头都是李妙音买好之后故意放了好些时候,差人送来的。
期间李妙仪和李姜氏在后院频繁的被克扣各种东西。
这些,李妙仪都不会忘记,她都会牢牢记得,李妙音母女是如何欺负她们母女两人的。
李妙音瞧着李妙仪的样子,一时之间有些慌乱,连忙开口问道,“大姐姐你笑什么?”
李妙仪冷笑一声,道,“我在笑有些人想把自己一干二净的摘出去,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