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桉又被大门拦住了。
[无法识别该人脸。]
他听着那刺耳的机械声,觉得无比讽刺。
还是王姨给开的门。
他路过一楼的花园,突然瞧见了那梅花。
那朵朵嫣红,绽放在寒风凛冽的冬日里。
美不胜收,傲骨脱凡。
那白雪同那嫣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衬得那梅花冷艳。
喻桉拍了一张图片,想要分享给林栀,还是忍住了。
他站在那里看了好一会。
代宁看到了院子里的喻桉,问她:“小桉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看花。”
代宁随即笑了:“这花园里的花都是我精心养着的,好看吗?”
喻桉没说话,只是将视线落在她身上。
代宁被他看的有些心发毛。
她又很快镇定下来,一个毛头小子而已。
哪里会玩的过她?
喻桉很快收回视线,走了。
……
喻桉回到房间,拿出来药,他脱下外套和上衣。
少年皮肤冷白,腰身精瘦,腰间还带了一颗细小的痣,无端端多了几分欲感。
他锁骨精致,宽肩窄腰,身上每一处肌肉线条都是恰到好处。
喻桉将药酒倒在手心里,揉在后背的腰间。
少年睫毛跟眼睛生的漂亮,低垂着眸子的样子,像极了被人抛弃的小狗一般。
喻桉自己上完药,便重新套上了衣服。
今天大年初一。
他感觉不到什么年味。
……
喻桉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
他准备离开。
他提着箱子下了楼。
代宁见他提着箱子,过来拦住他:“小桉啊,你这是要去哪里?”
喻桉看她:“帮我转告一声就行。”
“小桉。”
“他不在。”
喻桉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你没必要假惺惺的。
他走。
这不正是喻瑾云跟代宁想要的?
喻桉刚准备出去,喻慕腾回来了。
代宁假惺惺地拦过去:“小桉,你这孩子怎么不听劝啊?你在家里多方便,多舒服啊,现在外面找房子多难找啊。”
她字字句句苦口婆心。
喻慕腾听见了代宁的话,又瞧见了喻桉手里的东西,他语气微恼:“这家里是容不下你了吗?就那么想走?”
喻桉没说话。
代宁还在抢喻桉手里的行李。
喻桉往旁边挪了一下箱子。
代宁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喻桉根本就没碰到她。
喻慕腾将代宁扶起来,指着喻桉的脸破口大骂:“你推你妈做什么?”
“我妈?”喻桉说完,语气平淡:“去看看眼睛吧,喻总。”
喻瑾云也从楼上下来了。
这会的楼下好不热闹。
“妈,你怎么了?”
代宁摆手:“我没事,不怪小桉,是我自己没站稳,真的不怪小桉。”
“有没有摔到哪里?”喻慕腾前前后后检查代宁身上。
喻桉就站在旁边看着三人。
他推着东西就准备走。
“谁允许你走?”
“有事?”
“给你妈道歉。”
代宁拉拉喻慕腾的袖子:“腾哥,孩子也不是故意的。”
“他今天必须道歉。”
喻慕腾说着,看向喻桉:“给你妈道歉。”
“凭什么?”
“凭什么?就凭你做错了事。”
“你看见了?”
“就在你旁边摔倒的,还能自己摔的不成?”
“不然?”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喻慕腾叫来了保镖,指着喻桉开口:“把他跟行李扔出去,打到他今天服气为止。”
四个五大三粗的保镖将喻桉弄了出去。
喻桉手里还死死地攥着他的行李。
“腾哥,不要打小桉,他只是个孩子。”
“我就是要让他知道这个家谁说的算。”
代宁在喻慕腾旁边笑的唇角都扬起来。
行李被扔到一旁,箱子被摔开。
里面的东西散落开来。
喻桉瞧见那件白色的毛绒外套掉出来。
沾染了地上的灰尘。
他蹲下来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又装进去。
一个保镖将脚踩在他的手指上,扯出来那件衣服。
踩了两脚。
喻桉一只手钳制住他的腿,狠狠一捏。
男人顷刻间痛的呲牙咧嘴。
他面无表情地抽出来自己的手。
狠狠一拳落在他脸上。
男人被打懵了,踉跄几步,捂住自己的脸。
喻桉捡起来那件衣服,拍了拍,又装回去。
他眼底染上几分红意。
为什么?
为什么?
他只是想离开这个家?
也不行吗?
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他拉回来?
为什么就非得招惹他?
喻桉突然间就笑了。
那笑容里渗出些冷意。
他一拳撂倒面前的男人。
那男人刚刚是用左脚踩的那件衣服,喻桉踩在他左脚上。
看着男人的脸都痛的扭曲起来。
后面的男人直接从后面勒住喻桉的脖子。
喻桉被按倒在地上。
拳头落在他身上。
喻慕腾的声音响起来:“你只要跟你妈服个软,这事就算了。”
“做梦。”
喻慕腾给那些人使了个眼色,拉着代宁回屋去了。
屋子里暖和极了,喻慕腾跟代宁依偎着看电视剧,旁边坐着喻瑾云,好不和谐。
喻桉揪起来前面男人的衣服领子,狠狠用膝盖顶上他的肚子。
他又挨了一拳。
喻桉都已经麻木了。
他回头,一拳将后面的男人撂倒。
他抓住两个男人的衣服领子撞在一起。
他剧烈地喘息着。
手上脖子上脸上不多了几道伤痕。
嘴角还带着血迹。
喻桉被男人按倒在地上,他又站起来反击。
他撞开其他男人,揪起来那个踩衣服的男人就摔在地上。
他一拳又一拳落在他身上。
其余几个男人觉得喻桉可能是疯了。
有些忌惮,不敢上前。
其中一个去里面叫喻慕腾去了。
喻桉一把把那人摔在地上。
“你再踩。”
男人疼的呲牙咧嘴:“不踩了,不踩了。”
喻慕腾从里面出来了,他问喻桉:“服软吗?”
“做梦。”
“行,你硬气。”喻慕腾气的胸腔剧烈起伏,指着他开口:“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喻家。”
“求之不得。”
喻桉将自己的东西全部捡起来,拖着行李走了。
属于喻家的东西,他一样都没带走。
他带走的只有他原来那个屋子里的东西。
他拖着箱子和包。
突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外面很冷。
喻桉发觉。
他好像从来都没有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