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论分辨植物的能力,牛小天自然更具权威,暗想着老哥刚才还着急了,怎么又耐下了心思?
精瘦中年又取出一个小袋子,倒出几颗指甲盖般大小的扁状物,闻着有股芳香的气息。
“种子?”牛小天诧异道。
“是,不过区别于传统的,将其种植并不能长出胚芽。”
精瘦中年道:“上一任的龙口牺牲后,位置便空缺了,你知道他怎么死的吗?”
牛小天摇了摇头,这么厉害的大佬都陨落了,大概是被更牛比的所杀。
目光落在了他的手心,不会无缘无故地拿出不相干的东西。
“难道是这玩意造成的?”
“不错,之前他们领了一项绝密任务,刺杀西方光照会的会长,结果被困在了迷失森林,仿佛人为制造的场所。”
精瘦中年好似恐惧道:“没有任何食物,四周笼罩着刺眼的光,龙口只找到了这些种子,虽然下意识觉得有毒,但经过化验,却发现毫无毒性,还能补充体力。”
“然后呢?”牛小天不清楚光照会是什么组织,但可以引起龙组出动,恐怕不弱于血族。
敏锐地觉察到种子存在猫腻,敌人的地盘哪会有免费餐,此刻老哥的情绪也不对了。
“他们被困了将近半个月,急需填饱肚子,龙口便服用了下去,想等等是否有不良反应。”
精瘦中年压抑道:“接着种子犹如被埋进土里一般,疯狂地生根发芽,枝叶从他的体内钻了出来,血液流在上面,更加刺激了生长,变得有三米多高,龙口的脑袋顶在上方,还带着痛苦而可怕的表情……”
牛小天只听着就有种毛骨悚然感,这种植物简直闻所未闻,捏住其中一颗,信息紧随而来。
——“变异爆裂花,以人为本,血肉培育……可结光明果实,转化内气!”
以人为本?这么高尚的品质,在此却充满了诡异。
“老哥,这植物名叫爆裂花,以肉为根,以血为水,大概率融合了化学元素,才在原有的基础上加速了成熟,
那邪派用它当做桥梁,吸收内气的,与血族收取血液相似,龙口前辈为了大家,舍弃了生命,值得尊敬与缅怀。”
“你又认出了??”
精瘦中年吃惊到无以复加道:“种子的名字,我们并不知晓,但带回国家后,做过许多的实验,才得出可滋长内气的结论,唉,龙组以后有你在就好,我没那么重要了……”
“可别开玩笑!”牛小天连忙道,“我只是恰好认识,在其它方面远远不行。”
若是仅仅需要厨师,那龙口这名号未免尸位素餐,没骄傲到认不清自身。
精瘦中年忽然道:“小天,你了解上一任的龙口是谁吗?”
“不知道啊,我谁也不认识。”牛小天道。
“是我的哥哥,本来他该退下来,由我接替那次行动的,但由于做任务冻坏了腿……”
精瘦中年伤感地出神儿道:“等于间接害死了他,一直想报仇,但我太弱了,深知进入了龙组,也很难提升,以后你要照顾好大家,你答应我。”
牛小天惊讶,没料到他俩有这层关系,无语自己还比他弱呢。
还没回应,突然一个血族的玄级初期冲来,一刀迎头斩了下去,因为缺少观察,来不及反应了。
千钧一发下,精瘦中年将他拉开,猛地吼叫而出,趁对方发懵的一瞬,手中的刀划过,便斩掉了脑袋。
“小天,我这叫狮吼功,以丹田之气压缩,直冲而上,把喉咙想象成一个通道,一般武修没有强大的内气练习不了,你是炼丹师,底蕴更为丰厚,这些字留着观看,相信会成的!”
他手指沾血,扯下被杀的血族玄级上衣,写上后扔了过来。
牛小天塞入怀中,顾不上看,已留意到他腹部在出血,急忙道:“老哥这时候不宜动武!”
小林正好步履踉跄地蹿回,浑身上下有着横七竖八的血痕,见精瘦中年擦身而过,不由得急了。
“胡哥你去哪?快回来!他们集体使用了禁术,先拖延到失效再对付!”
“时间太长,被包围就坏事了,你护着小天先撤,我用网子罩住便与你们汇合!”
精瘦中年毅然决然地冲进人群,再次喊叫了声,扯开缝合的伤口,放入了什么东西,接着抖出一张鱼鳞状的网。
小林只是一迟疑,便猜到了其目的,心痛而双目充血地叫道:“不!不要……”
银色的网在太阳下显得波光粼粼,随风张开又落下,血族大部分人被罩入,连同精瘦中年。
牛小天深深地被震撼到了,明白这位老哥做了什么。
是把幻象木的粉末放进了受伤的腹部,以幻觉来减少疼痛,也明白了为什么喝那个增强力量的酒,就是抱了大无畏的赴死之心,在等着这一刻!
不由得热泪盈眶,为了保护他这个医生,选择牺牲自我,论地位与成就,拍马也追不上人家。
“大人,这张网好坚韧,用刀割不开!”
“他来送死,就先结果了再说!”
一群血族强者满身光晕,透着超出原有的气势,刀锋纷纷落下!
精瘦中年将携带的催泪瓦斯一丢,当即呛到了他们,目光坚毅地进行着还击。
火车在高速下,行驶过了站点,乘客们目睹了车皮上小范围冒出着烟雾,好像有人影闪动,并传出着不绝于耳的惨叫。
开始以为着火了,而前后同样有满身是血的人,才晓得是两伙势力在互相砍杀,吓得赶忙叫来铁警,后者迅速联系了调度,却得到是在拍电影的回复。
只是铁路线的维护工人也在报案,沿途不断出现尸体,就猜测没那么简单了。
省城医院,休息室的床上,魏医生搂着满足后酣睡的吴雪,已从她的口中得到内幕,是哪个大人物要来。
心中更加急迫,久久没等到下属的汇报,反而接到了一个官面人物打来的。
他小心翼翼地躲在另外一间屋子,接通后更是拧紧了眉头,给下属打去了电话。
连续换了几个号码,却无人接听,不禁升出了不好的预感。
这时门被敲向了,深吸了口气,镇定地打开了。
吴铮亮走进来,扫了眼床上道:“魏医生,还不开始吗?我帮你叫来了禁察军的领导,我清楚小雪喜欢你,只要治疗了患者,以后你就是我的好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