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求努力起身，魂螺竟然掉在了地上，伸手去抓。
牛小天抄起一根铁管，狠狠地砸向他的胳膊！
咔嚓！
骨头被打断了。
“啊……”
王求哀嚎着，只有皮肉连接，可谓凄惨至极，再也没贪恋这件法宝，踉踉跄跄地向外逃去。
“把命留下！”牛小天朝前两步，再次抡动着铁管，戳向他有些凹陷的背部。
“小波，有爸爸在，谁也伤不了你！”石浩然突然飞身而起，双臂一搅，将之折断了。
牛小天错愣着被带倒在地，气得不行，这老头傻了，把真凶当成了自己的儿子。
还未解释，对方猛地将手中的那截甩了过来。
扑刺！
断管径直没入了旁边的土里，差点在脑袋上开了洞。
心脏嘭嘭直跳，眼见石浩然直冲到跟前，五指成爪抠向脖颈！
气机仿佛被锁定，避无可避了！
“诶呀，我好难受，痒死了，痛死了……”
石浩然忽地手舞足蹈着，用指甲上下挠起皮肤，出现条条血痕，一阵上蹿下跳，横冲直撞！
牛小天惊吓得不行，远远地躲到了一边，反而更加畏惧，所散发的气息越来越强劲。
就在这时，齐毅将被击飞的宝刀捡回，尾随在身后。
“别靠前，这是要散功！等着坐收人头好了！”牛小天焦急道。
“不对，他在走火入魔的边缘，如果将内气压下，虽然消耗完了，但跑掉后会后患无穷！”
齐毅快速地讲解完，倾斜一划，斩断了他的腿。
“哇呀！”石浩然怪异地痛叫，偏移着回转一掌，拍在了其小腹！
齐毅俯身抵住，弓成了虾状，反手用刀一捅！
石浩然胸口被穿过，倒下后抽出着躯体，深红的眼睛渐渐变得正常，脸庞却衰老了十岁，皱纹密布着，用手止住着血液流出，艰难道：“你们，你们赢了……”
“你错了，没有赢家，只有被你的贪心伤害的人，包括小波。”
齐毅倒在一侧，虚弱道：“到了一定年纪，最大的满足在于传道受业，享受天伦之乐。”
石浩然心灵触动，老泪长流，一股悔恨滋生道：“我是罪人，对不起师兄弟，对不起大家。”
但来不及了，接着瞧向儿子的遗像，朝那边爬过去着，体内的生机却在快速流逝。
抬眼看向唯一能动弹的牛小天，眼神露出恳求道：“帮，帮帮我。”
“快死吧，我怕你趁机偷袭我。”牛小天毫无怜悯之情，没再补一刀就算不错了。
对于他的嘴毒，石浩然没在意，清楚仇恨太大了，一切是咎由自取。
开口道：“我明白无论如何都得不到原谅，已无法亡羊补牢，对了，快去救你的女……”
“什么？”牛小天凝眉，稍微凑近了些，人却张着嘴巴，摸了摸脉搏，已没了生息。
又做了一番检查，没有任何症状，正要离开，发现一只绿虫钻进了土内。
转而收起魂螺，跑向齐毅，为其同样做了诊断，居然没被内气震碎气海穴。
“你还能撑得住吗？石浩然怎么好似受了折磨？残功的后遗症？”
“我没事，只是肝脏破损了，”齐毅伤感地摆了摆手道，“他是被本命蛊虫钻入了体内，可不该那么厉害的呀？”
“蛊虫？”牛小天想起王求吐出的黑影太快，以至于没看清，大概就是那只绿虫。
“对，我想武馆成员都听命于王求，应该是被下了蛊，才木讷地不知疼痛。”
齐毅紧皱眉头道：“蛊师杀人于无形，居然与之有关联，以后你得万分小心了！”
牛小天相当的无奈，这都是从哪找到的变态，郑子云便得过蛊毒，简直生不如死。
走路就算多长几只眼睛都防不住，以后睡觉也不得安生了，不禁叹了口气道：
“对方还把残功带走了，等再见面，可想而知该有多恐怖，关键现在的危机还未过去。”
并未明讲夏馆主顶不住那位玄级后期，在场的都得没命。
齐毅拄着刀，想支起身子，却又瘫软了下去，因活动嘴中冒出着血。
牛小天赶紧劝道：“我还是带你逃吧。”
“你跟小雨一起走，我不能丢下师兄。”齐毅拒绝道。
“那你们都死了，谁还我钱呀！快点回去，咱们便没关系了！”牛小天强行将他托在了后背。
实际找的借口，并未真正想在这时候催债，哪怕被误认为财迷了，也无所谓。
“夏师兄表明帮你扩大产业，即把武馆完全托付，也算他送予的礼物。”
齐毅讲道：“我们认可王师弟的意思，同时达成一致，只有你才能保护，并将它发扬光大。”
牛小天疑问道：“那五千万不还了？”
“经营武馆不超两年，你就可回本，以后便是纯收入，我不能继续骗你……”
齐毅停顿片刻，带着歉意道：“拍卖会上的竞价，其实是与任总联手做的局。”
“……”
牛小天我擦了声，怪不得觉得不正常，哪有内部人员公然竞争的。
而且这几个老家伙还认识，当时掏不出钱，惴惴不安了良久，原来是个套！
被算计得很没脾气，不过对自己倒属于好事，但总有诚惶诚恐之感，摇头道：
“我怕我搞不好，会辱没了你们的名声，再者不有你在？”
“我已是残废了，而你的上升期是无限的，需要新鲜血液，知道夏师兄为何修炼残功吗？”
齐毅不等回应，继而道：“血族看中了这本秘术，便想夺走，他只有强大自身啊。”
“你们不是有武馆联盟罩着？”牛小天费解了，记得是如此解释的。
“呵呵，没有利益谁会平白无故地帮你？多年来赚的钱全上缴了，他们胃口却越来越大。”
齐毅挂着自嘲道：“我怀疑有几次的袭击，是联盟的人假扮的血族，企图要更多的钱，欲壑难填，直至入不敷出，
夏师兄才会选择铤而走险，石浩然不过也是为摆脱掌控，之前没告诉你实情，第一是不光彩，第二是你还不算自己人。”
牛小天就想着什么协会，什么联盟，管用的真是少之又少，而什么又是正派，什么又是邪派？以正派自居的坏起来，或许更是大奸大恶！
“这礼物太大我承受不起，先回去再说，没准夏馆主突然小宇宙爆发，将玄级后期赶走了。”
“我还在呢，小子，你的礼物还没给我，节目也未表演，绝对刺激。”
赵修远浑身是血，满是戏谑的表情，落在了坍塌的灵棚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