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天带着母女二人准备离开，忽然想到了什么道：“孙主任，麻烦你一件事。”
“什，什么？”孙菲菲面对刚才的险境，噤若寒蝉，深知医生与患者敏感的关系。
一旦处理欠妥，就可能受到伤害，所以生怕被连累了，以为这小子会被围殴。
却轻巧地化解了，还惩治了火上浇油的胡长水，没点手段与魄力，并不容易脱离。
“在我之前住院的病房，我为一个中年男人检查过相同的病，不知怎么样了……”
牛小天不知晓对方的名字，只能详尽地描述道：“当时药材市场的老板们都在。”
“这个简单，我查下登记入院的时间，以及调取监控即可！”
孙菲菲拿出手机，踩着高跟鞋上了楼，大概在联系值班人员。
胡长水头晕目眩地被护士搀扶起来，良久才稍稍缓和了，怨毒地盯着人群。
如果不是有些肥胖，半条命得丢在这儿！马上去向了院长那里诉说遭遇。
“好友，下次与那小子见面，还请克制，牛小天在医院有个闪失，我难免遭到报复。”
院长将石馆主送到门外，劝解道：“他的社会关系复杂，江城执法总队都关押不住，你也要悠着点。”
石浩然双手背后，虽然胸膛挺得很直，表现得有种临危不乱的气度，却眼神闪烁着。
如非有此顾忌，早弄死他了，处理完事情后，已可以腾出空闲在暗地里下手。
“大可放心，他有后台难道我没有吗？只要不主动招惹，还按照原计划施行。”
“院长，院长我受伤了……”远处传来胡长水惨兮兮的声音。
众人目光一凝，见到胡主任被架着胳膊而来，两个护士低着脖颈，被勒得脸都憋红了。
“不是让你跟着牛小天吗？怎么成了这样？”副院长惊讶地上前道，“是不是你又惹到他了？就不能暂时忍让下?”
在场的实际也有了相同的答案，浮现出恨铁不成钢的神色，乱来只能打乱计划。
“我我被骂的已经够忍着了，见那小子治疗患者出了差错，从而导致众怒，便想加把火让他被殴打，毁了名声……”
胡长水羞恼地将大致过程讲述而出后，众人也没再责怪，当时确实是个机会。
一直没资格讲话的郑宁忽然焦急了，出声道：“石伯伯，牛小天医术不简单，如果赶在前面治疗好那女孩，意味着所有人都能救助了，届时友善武馆会低一头，影响到你们整体声誉的。”
曾靠着家里关系，始终压着同期的实习生，牛小天在自己面前就如同蝼蚁，抢了他的名额，也让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没料到两年多后再见，地位却来了个翻天覆地的改变，父亲叫人挨了打，陆少也不敢得罪对方，他更是被揍得毁了容，怎能接受同龄人更成功？
石浩然清楚他的心理，呵呵一笑道：“这种病症是无药可救的，带走女孩只会成为累赘！”
郑宁楞道：“什么意思？”
“那小子是炼丹师，内气比平常人更为雄厚，所以在同级中少有对手，不得不说属于妖孽。”
石浩然讲述道：“但我猜他用了内气压缩的办法，延缓了女孩症状，但根本坚持不了多久，只能持续不断地消耗，如此一来他就会被拖累，摆在面前只有两条路！”
“哪两条路？”郑宁问道。
“一是继续救助，直到耗光内气，那时是个普通人都能杀死他，二是……”
石浩然勾起嘴角道：“选择放弃，那女孩就会死，所有患者都看着人被带走了，无论对他个人或产业都是沉重的打击！”
“哈哈哈，想不到那小子会挖坑自己跳下去！”郑宁狂笑，又问道，“他是黄级后期，那如果身边有玄级强者呢？”
“内气不能转化，是没什么作用的，除非地级以上的强者，甘愿放弃繁忙为他做事。”
石浩然语气不屑道：“我甚至都没听说过他有玄级跟随，更高一层次的只能是痴人说梦。”
郑宁点点头，暗想武道高手都是极其骄傲的，哪会愿意为一个毛头小子服务？
仿佛已看到对方苦心建立的基业崩坍，而绝望的神色，兴奋地又想到一个问题。
“你不是说新药快试验出来了吗？为什么又讲无药可救？”
石浩然自觉刚才失言了，淡淡道：“你的疑问太多了，在我跟前最好还是规矩一点。”
郑宁连忙低下脑袋，父亲与这位石馆主有交情，但没那么近，完全是舔着脸叫的伯伯。
“都先回岗位上吧，我还有些事要与石馆主谈，胡主任你委屈委屈，继续跟着牛小天。”
院长等人走后，才把通过郑宁的询问，升起的最为严重的顾虑讲出道：“好友，咱们这是在冒险啊，
新药恐怕也只能拖几天，等患者大量死亡，检查尸体时，就会曝光出来，虽然定不了死罪，但要遗臭万年的！”
“我与你讲了几遍了，我们武馆接手不会长久，等下一个治疗团队到来，即可抽身而退。”
石浩然冷冷道：“到时就算出现死亡也与咱们没关系，你我都博得了名声，他人背了黑锅，何乐而不为？”
院长怯懦道：“这违背了做医生的初衷呀，把人推进了火海中……”
“那你有医疗方案吗？我们让他们多活几天，已经做到了仁尽义至！”
石浩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再多想了，等会我让人打两百万到你账上，算是几天来卖药的分红。”
院长这几天暗中做着观察，卖药并未赚取多少，只在增加名誉而已，有了名更大的利才会来。
瞧着这位名利熏心的副馆主背影，只感到可怕，犹如在陪着坠入深渊，却不敢挣脱。
牛小天还在医院等孙菲菲，知道调取监控得费些时间，见一名护士在为患者挂着输液瓶。
“我想要喝血，我想要喝血，我不想难受了！你帮帮我吧？”那名患者颤抖地说着，双手猛地扑了过去。
女护士被突然的袭击惊吓到了，倒在地上，努力抵抗着咬向脖子的嘴，惶恐道：“救命啊！救命啊……”
牛小天迅速上前，掐住患者的双手，朝后用力掰去，后者吃痛地想反咬，却不能得逞，吭哧吭哧地喘着气，女护士趁机慌忙地爬了出来。
“你没事吧？”牛小天关心道。
“没事，谢谢牛先生，这些人都中了魔怔，已有几个同事被咬，提出了辞职。”女护士显得惊魂未定，接着通知了相关人员，把这个症状严重的患者拉走了。
这时胡长水走来，叹了口气道：“血族如果不清除，医院就无法运转了。”
牛小天若有所思道：“他们的老巢在哪里？”